五月的天气,半夜有些透凉,他被冻醒了,爬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周围的人都睡的很死,广场一片鼾声。他坐起来,喝了一口水,抬头仰望着天空。天空很灰暗,一片乌云飘过来,将原本微弱的一点月光给遮住了,明天可能会下雨了。这时,旁边传来微弱的呻yin声,声音和那天在酒店会计师跟公关经理两人行欢时的声音不同,这是一种病痛的声音,出声音的人正在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嗯!”鸣凤点点头。

“有一点。”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懒洋洋的回答。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于娜事事都可以算计在别人前面,她的软肋到底在哪里?这对他而言是个迷。

录音机停了。

接着又传来一阵嬉笑声和床“嘎吱嘎吱”晃荡的声音。

“那好,就这么定了,祝我们合作愉快。”于娜满意的站起来,和女人握手。

大快头告诉他,他家在北京郊区的农村,父亲很早就死了,他没上过什么学,靠跑黑车过活。他是个孝子,有次母亲病了,要做大手术,当地的小医院没有条件治好母亲的病,他就把母亲往市医院送。医院要他先交三万块,医院才肯做手术。大快头绝望了,就是把那辆破车卖了也卖不到三万快。他伤心的抱着头蹲在医院的角落里哭了,这时过来一个打扮时尚漂亮的女人,就是现在的于娜,她对医生说:“看他一片孝心,我来替他付吧。”后来他就成了于娜的手下,另外他又找了几个从前的哥们,为于娜卖命。

于娜又说:“多的话就不用说了,孩子的抚养权归我,是我父母把她带大的。虽然你现在在美国的身份地位吸引了她,她倒向了你那边,但我还是舍不得将她交给你。”

欣彤说:“外公外婆对我好,我没说不认他们啊!我只是想去美国,渴望去美国,做一个和我爸一样的人。再说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你早就该跟他离婚。”

“你没受伤吧?”于娜在包房的沙上坐下了,对他说。

“你好,于董让我跟你对对招。”大块头说。

妇人惊诧的问:“真的?以前不是有一个大块头,叫什么来着?保安队长那个,给你做保镖吗?”

李纯光远远的望去,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盘着头、浑身散着都市女性气息的女子是鸣凤。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盯着她,这时鸣凤刚好将脸朝这边转过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活,朝他飞奔过来:“阿光!”

于娜打开门后,他跟了进去,室内的温度恰到好处,褐色的地板上有着很深的纹路,看起来很粗糙也很自然。厅内还有一座雕刻的假山,山上溪水潺潺,在七彩的灯光下绘成绚丽的色彩。两副清雅动人的仕女图分别挂在墙壁的两边,大厅的上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朱漆柜,看上去十分的古雅。假山的前面摆放着一张褐色的圆桌,和几只同样颜色的凳子。圆桌上放着一只翡翠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鲜嫩的百合,修长的茎和洁白的花瓣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于娜脸色不悦的说:“这我知道,他不是那种靠色相吃饭的人,他有自尊心。梅姐,你以后还是不要把她当成你的商品,也不要太低估了我于娜。”

“你只管跟着我,知道吗?”

李纯光大吃一惊,一把抓住鸣凤的手:“他没欺负你吧?”

过了许久,他对她说:“我也没有考上大学,学了点车床技术,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其实你不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没有上大学,可是他们一样生活的很好啊,所以你要想开点,多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就是上床,于董比我年轻,她的身材应该很好吧?”梅姐继续笑着问他。

“我们知道了。”员工异口同声的回答。

小蝶陪着笑脸说:“这个,这个会让我们很为难,我们都和员工签定过合约的,不能随便开除员工。这样吧,我重新给您安排一个优秀人员好吗?今天的单您就别买了!”

包房已经布置好了,房间非常大,摆放了一张按摩椅和按摩床,洁白的床单上一尘不染。李纯光走进去,昏暗的灯光下,叫于董的女人此刻脱了鞋正仰面躺在按摩椅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看到他涩生生的走进来,她对他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过来吧,不用怕,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人。”

“哦,问他们自己。”他低下头继续啃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