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的效用是为防邪祈福,关键时刻还能御阴挡灾,正常人压根不需要这种护身,逸尘又为什么要随身携带?

似是没想到她的回答这么直白,愣了愣,楚欣颖从侧旁拉出个凳子坐下,想要说些什么,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见对面小姑娘似乎被自己镇住,冷笑一声,谢春苗转头面向身后聚集起的围观群众,“你们大伙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谢春苗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冲我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到我这个年岁,婚姻不如意者十之,用几个形容词来说我长什么样,然后又说我过得苦,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真是什么玄学大师了?”话到最后,带着点声嘶力竭。

记忆告诉他,原主不是不吃早饭,而是根本没有饭吃,那时初到楚家,两夫妻的做派便是如此,饭桌上除了帮小儿子准备的鸡蛋牛奶外,就是他们自己简陋凑活的一餐,没有楚欣颖的份,也似乎忘了她的那份。

易夏微微抿嘴,瞧见她眼中的恳切,心中抑制不住的微出口气。

就在易夏忍不住放弃时,终于听到一声虚弱的回应:“我这里…咳…我钥匙上有指甲刀,你要用吗?”

易红的面色泛白,心在打鼓,一时之间觉得手上尽是湿汗,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却没想到被悄然甩掉,暗骂一声孬种,她咽了口唾沫,见面前易玲面色已然涨红,赶忙开口道歉:“姐,你别气。”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舆论的支持使得谢春苗气焰更盛,心里升起一丝得意,她正打算向身边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经过,却又听到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易夏再次清醒时,昨夜的幽光早已消失,天色也已经半亮。

“从今天起我把夏夏接出去住,你们夫妻俩的血,谁爱供谁供去!”

“十岁那年,你在外与别的孩童斗狠,脸上被抓出血痕后,吩咐小鬼帮你出门打架,由于小鬼没个轻重,最后致使那孩童死亡,这事你忘了?”

笑容逐渐从脸上凝滞,谢春苗的心里有些发憷。

看到她比划的数字,卫华强面有难色,“大师,我这个月刚交房租,五千恐怕……”

一番话说得江汉卿有些抬不起头。

修身养性与什么对应?好色纵欲!

“好,我这就去。”

与昨日的极尽妖娆不同,今日的女鬼一身白衣,虽说姿态依旧袅袅,可面目中却带着些虚弱,见她一出现就朝男青年奔去,易夏捏起手中的玄符冲她挥了挥,得到她的保证,才在树边的牌桌找了个位置坐下。

但不相信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陆向其心跳如擂鼓。

在与自身安危相关的情境中,人人都能是演员。

特别的东西……

接过塞入口袋,易夏从旁边拉过个凳子坐好,“大叔,你今天不要接兴华社区的单子。”顿了顿,又解释;“你印堂发黑,唯有远离兴华社区才可避祸。”

“那边没堵车啊小姑娘。”瞟了一眼手机导航,司机回复道:“要是绕路的话,得多走上两公里左右的车程呢。”

咬咬牙,忽然狠心道:“大师,一切都是我父母的孽债,是他们炼制得小鬼,也是他们将小鬼寄在了我的身上,其后发生的许多事,都只是我的无心之举,我只是想让事事都能顺应我的心意,我不想他们死的啊,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他的乖孙正在和五楼孙太太家的倩倩谈恋爱,不是学校组织旅游,而是他们自己商量着出去玩。

“看不到,没钱买道具。”深深望了对面一眼,易夏拍拍桌面,“你快点,我妈还等着我呢。”

怎样赚钱?

面上绽出一道僵硬的笑容,江逸尘咽了咽唾沫:“大师,能想办法让我看到她吗?”

笑容逐渐从脸上凝滞,谢春苗的心里有些发憷。

无视陆向其那狰狞扭曲的表情,韩旭阳先将一张符篆贴向他的脑门,然后才朝他的肩颈动手,所有动作完成后,赶忙向听筒对面汇报进度,“我好了大师,还有什么需要办的吗?”

又比如,大晚上的,女儿究竟是出去找了谁?

前世,易夏倒也听过这样的言论,只是天衍派主修功德与气运,讲究福泽善报,随遇而为,适当的运用所学去与人为善,是一种修行,窥天机以谋私利,才会遭天道惩罚。

且对方保寿宮杂乱压眼,过淡的眉尾显然是在预示他健康状况不佳,虽不知他工作强度如何,可这样的年龄,显然不应再如此操劳。

冷然看向说话的女人,易夏唇角扬起一抹讽刺。

易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老大夫,在他离座后,也扭身向他所处的方位扫去,见视线中出现的是刚刚与自己相撞的男青年,不由朝他肩头的女鬼看去。

感受到腰侧的疼痛,韩旭阳暗暗咽了口唾沫。

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跑了二十分钟。

——

一天之内二进警局,易夏觉得自己跟这地方似乎结下了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