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房门响动的声音传入耳边。

谢春苗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冲我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到我这个年岁,婚姻不如意者十之,用几个形容词来说我长什么样,然后又说我过得苦,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真是什么玄学大师了?”话到最后,带着点声嘶力竭。

“说我算的不准,你要不要试试?”

两夫妻虽然选择性将她忽视,可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身边,眼角的余光总是时有扫到,看到她没有预兆的动作,一时有些愕然。

应淑媛温和笑了笑,接过手机后,面色柔和的开始在上面写画,半响过后,才重新将手机递回她的面前。

最后一个字落毕,她的面上难掩痛苦,脸色也已然苍白。

接连的三个问句,让易红成功傻眼,她没想到这愣子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但辩驳的话语已经说了那么久,若是临时改口,那岂不是证明她之前所说都是假的?

“这个时段放学的都是高三,也不知道她是哪一班的学生,这个样子怎么考大学嘛。”

“说人家婚姻不幸福,这小姑娘的嘴真是……”

暂且不论镜子的清晰度,只说出现在其中的样貌,便也不是她日日所见的那张脸。

易红的面色泛白,心在打鼓,一时之间觉得手上尽是湿汗,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却没想到被悄然甩掉,暗骂一声孬种,她咽了口唾沫,见面前易玲面色已然涨红,赶忙开口道歉:“姐,你别气。”

“其间的小事多不胜数,旁的我也就不提了,咱们就拿这次来说,你爱上了韩渺渺,可由于对方看不上你,你便向小鬼求姻缘,害得她失了一魂一魄险些死亡,你来说说,你这不是作恶是什么?”

“你是家中独女,从小任性固执,婚姻一开始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但母亲劝慰你不听,硬是要与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不过三年,因与夫家成员不和,便渐渐跟丈夫离了心。

面前之人虽不是大善,但从面相上看,他鼻准圆,两颧长相大而丰,是生有恻隐之心,临危愿意慷慨乐助之人,且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富裕之辈,若她真的要价五千,那便不是帮人,而是敲诈。

见对面没有接过符篆的意思,易夏将举在半空的手放下,“暂时没有。”

转变是从一场事故开始。

不知怎的,她的心中升起一道愠怒,“易妈妈,请不要忘了易夏也是你的孩子,你将她生下来,就应该好好地养育她长大,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她在高三这个关键阶段竟然需要靠替人算命来赚取钱财,你觉得这些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吗?”

愣了几秒,江逸尘才反应过来,“大师,你是说……她已经出来了?”

新社区附近多的是小店与超市,易夏原以为两人将在这里采购物品,却没想到一出家门,易妈妈就拉她上了辆出租。

他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一瞬间变换了几个色度。

她其实是想就这么去了的,可一想到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又不忍心这么撒手离开,‘好起来’是多简单的三个字,但这对她而言却像是遥不可及奢望一样。

易夏:“安眠药算吗?”

“五百。”

但如果不绕路,估计今天一天就要被堵死在路上了。

陆向其心跳如擂鼓。

倩倩……死了。

愣了几秒,江逸尘才反应过来,“大师,你是说……她已经出来了?”

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她不知道是原主的记忆作祟,还是自己的良心作祟,她希望自己能给那个女人撑起一片天,能使她不被人非议,能让她享受更好的生活。

“你有什么话对她说,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脑中细细回想了一遍她的话,谢春苗的面色忽然由黑转白,又由白转红,“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克夫?”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易夏心中渐渐有些明了,“你女儿住在哪家医院?”

而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康耀华左右看了看,正在心中犹豫是否应该跟着,就见父亲满眼疲惫的开口:“那小姑娘应该是出去找她妈了,刚听你说那嫌犯因猥亵被捕,此刻他们应该都还在大厅,你赶紧跟上去,别让那小姑娘吃亏了。”

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

世间万物均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如鬼怪这样的灵体,也被细分为游魂,鬼魅,厉鬼,恶灵,魔灵与邪灵这六大类。

心思虽然绕了几个弯,可实际却只用了几秒。

烟雾缭绕间,只听广播内忽然□□一条消息。

想法是好的,可事情的发展往往事与愿违。

三人被分别带散,她面对的是一个脸颊圆鼓鼓的女警,最简单的几条基础信息问过,对方终于问起了正题。

虽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易红平日里只看过一些婆媳肥皂剧,隐隐约约觉得急救就是这样的没错。

到达病房,在母亲离开后,她伸手摸向手机,思索了片刻,在私信内回复了一张图片,紧接着打字道

……

顿了顿,又说:“爸,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