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属下得到消息,当日在华山看守武林至宝的那些人,曾看到有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出现在附近,之后就现至宝消失了,但是那些人可以肯定小男孩并没有进过房间,那至宝可以说是凭空消失的。属下怀疑那小男孩和至宝脱离不了关系。”

“没错,是下毒。”李朴肯定的点头,说:“这次他用的是‘醉清风’,能够让人吸入后一被风吹便倒,好像喝醉了一样,靠近了还能问到浓重的酒气,混合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即使不呼吸,只要皮肤沾到一点,也会渗入肌肤,使体内的器官腐烂,是一种非常歹毒的毒药。”

这时,洛风拉拉她的衣袖,说:“月如,不介绍一下吗?”

本来能把武林大会设在华山,既显示了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又能进一步的宣传华山派,李朴感到非常高兴。虽说哪次武林大会没有出过事,但这次大会却接二连三地出事,先不说一开始的下毒,抓到了凶手他以为可以没事了;可却在当天就被人给救走了,这事是在各掌门的眼皮底下生的,大家都有责任,这还算是好的;可是现在居然连武林至宝也不见了,而且还是在严密的防备中被人偷走,这让他们华山派以后如何在江湖人士面前抬得起头啊。

“没有,我怎么会有心事。”她笑说,“天目山到了,我们步行上山吧,骑着马反而不好走山路。”

他仔细查看英雄帖,看不出有造假的痕迹,但他拉不下脸去跟一个比他小的女孩道歉,何况他也不全相信她的话,谁知道她是不是来无间或是被人易容的。

风烨和洛风经过一阵眼刀较量后,拉过杜月如问:“你说你不会骑马?”

杜月如倒没什么感觉,她就说嘛,那人怎么会轻易说出幕后主使人,偏偏其他人都没学乖,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耍得团团转,所谓的“江湖豪杰”都是这样的吗?

杜月如刚要破口大骂,坐在风烨旁边的人就已经开口:“咳、咳,风堡主,萧某知道你与这位……姑娘浓情蜜意,但现在是中原武林动荡的时候,还请风堡主严肃点。”武当派萧掌门记不起杜月如姓什么,看她的样子不像已为人妇,而且也没听说风流成性的风烨有成亲,所以就当他们不顾场合的在打情骂巧。

司徒冉不再说话,视线盯着帐顶。半晌,杜月如才拂袖离去,虽然心情不好,离开的时候也没忘替他把门关上,关门的声音很响就是了。

“怎么样,夫君我是不会骗你的,娘子,你就不要害羞,快叫我‘夫君’吧。”

无须道长捋了捋胡子,又呵呵的笑起来,似乎在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只是一个称谓,司徒檀越不值得为此激动,请好好休息。”他话锋一转,说:“贫道之所以会来此,是得知司徒檀越有性命之危,而且……”他顿了一下,“你与贫道有师徒之缘。贫道算到,司徒檀越将会尽得贫道真传,扬我道家,造福后世。只是司徒檀越命中会有两次劫难,这第一次劫难贫道已助你安然度过,而第二次,就要看司徒檀越的造化了。”

“赵掌柜是我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风烨风度翩翩地向她走来。

杜月如重新坐到门主对面,“晚辈正有此意,不知方才门主与无须道长的那番话是何意思,莫非今夜的一切全是你们设计的?”也就是说司徒冉会受伤,并非是因为“冒犯”到门主而受的惩罚,而是他们有意如此。

“咦?你脖子怎么这么红?”她低头看他的脸,“你的脸也好红哦,是不是烧了?”

杜月如无心对他的态度做出任何评价,却非常吃惊的说:“门主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举动扬名江湖呀,莫非她本身就是一个闪光点,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唉,她本来还想低调行事的说。

司徒冉一言不的站起身,走进树林深处。

“哎哟,这武林大会的事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三岁孩童都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我一个说书的,能有什么内幕?我今天要说的,是一个你们没听过的故事。”老刘故作神秘地说。

“那件衣服的颜色太素了,要明亮点的才能衬出月如小姐活泼的个性。”莲儿想了想,觉得不是很合适。

杜月如坐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手里还拿着一袋花生米,边吃边看他们打架。谁能想到江湖上受人敬仰,万人爱戴,赫赫有名的“江湖二公子”,私底下却像个孩子似的吵来吵去,动不动就打起来。这几天她看得够多了,刚开始还挺兴奋的,弄到现在,她只是心疼那些被他们砸坏的东西,那可都是用银子买来的呀,而且还价值不便宜呢。

“哇,美女耶!”杜月如看得两眼直。美女她不是没见过,她娘是成熟的美,二师兄是中性的美,而那女子则是纯真的美。

吴苇好笑的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眼神,说:“我晚上途经一个树林,被狼追赶,好不容易逃出来,才弄得一身的伤。”他不着痕迹的扫了司徒冉一眼。

司徒冉不想再生枝节,便说:“大爷,我就实话告诉您吧,我爹娘刚死,我们在安徽又没有亲戚,不得已我和弟弟只能到陕西投靠爹的一位故友,您看我们这像是有钱的人吗?十两银子我们实在拿不出来,大爷您好心就别和我们穷人家的小孩计较了。”他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可溜了,杜月如在他身后听得直偷笑。

慕容渊低笑着,看向杜月如,“这位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聪明又可爱的师妹了?在下慕容渊,幸会。”他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容,“前不久由于舍弟的事情给你添了麻烦,在下感到非常抱歉,现在趁此机会给你陪个不是。”

树林中听到一两个人的惨叫声,随即就看到有人跌落下来,那些人应该只是轻功了得,武功却只是平平。

说得也是。她这才退去了戒心。

“那也要看你能不能走出这里。”那人阴狠地说。

东边的天空渐渐亮起来——

“你以为,越是大的组织就越腐败,更何况丐帮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那些帮规早就过时,不适用了。”

“吱呀~”推开破庙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杜月如什么也看不清。借着火折子微亮的光,看到到处都挂着蜘蛛网,看来这间破庙很久没人来过了。她从外面拣了些干树枝回来,生了堆火,开始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作为今晚她睡觉的地方。外面的那口井还有水,便去取了些装进水袋,又连着喝了几口,才解了渴,再取些水来擦拭裸露在外的肌肤,感觉轻松不少。出门在外,洗澡也是一个大问题,虽然她没有洁癖,可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无法忍受身上的汗水和尘土,现在只能将就一下,明天找个湖洗一下,再不行就只有去客栈了。

司徒冉却乐意的说:“没关系,没关系,大叔尽管吃不必客气。”态度殷勤得叫人觉得可疑。

“这位客倌要不要来本店看看?”店老板殷勤地拉客。

吴苇摊开纸看,很无辜地说:“我是画得很清楚了,你看,这里就是断崖处了。”怕慕容渊不懂,吴苇还指给他看。

“小师妹,往这边走,小心点,把手给我……”谢遥的声音传入杜月如的耳中,清亮的嗓音惊醒了她的沉思,敲打着她的心。脸色顿时刷的白下来。

第三天傍晚,吴苇才一身疲惫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看到大家都阴沉沉的,好象头顶上罩了朵乌云,又不见杜月如的人影,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见月如师妹?”

“慕容哥?你们都这么亲近了,还用解释吗?那你说,他到你的房间去干什么,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谢遥的话咄咄逼人,杜月如不知道一向温柔的他生起气来会是这么可怕。

说是这么说,她又不忍心说出真相,看他被慕容家的人所杀,可不说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虽然挺恨那臭女人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跳入火坑。说起来自己和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不是因为三师兄,也许她们早成为好友了。真是红颜祸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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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如听得谢遥所说的话,手捂住嘴以防自己因太过震惊而出声音。

“你倒是快说呀!”杜月如急了。

先是大师兄与二师兄比试。大师兄虽然剑术不精,可一身有用不尽的蛮力,每出一招都力道十足,只不过二师兄以柔克钢,化去了他的力道。三十几招后败下来。

谢遥才想起自己说过的借口,借着喝水,挡去了他尴尬的表情。

“大侠饶命啊,小的与黄四他们并非是一伙,只是被他们抓来替他们打杂的,方才的事与小的无关,还请大侠饶命啊!”生怕杜父也会对他下毒手,那人哭丧着跪下来磕头。

柳重达是不相信杜月如可以把门派扬光大,即使将来她真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怕是只会挂上她爹娘的名号。

远处,吴苇偶然看到这一幕,眼神意义不名——

“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她活该!”杜月如倔强的把脸别向一边。

“只要她喜欢就好了。只是可惜了那本《九阴真经》,还好我没拿《六脉神剑》出来。”杜父心有余悸,“对了,你不打算再重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