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救走他的人给的。”李朴说,众人纷纷点头,也同意这一说法。

“原来你没死啊,为什么大哥不告诉我,害我一直内疚了好久。”杜月如有些怪慕容渊,他要早告诉她,今天她也不用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了。

急躁的舒赛就说:“不是连门主不知道,是不肯说吧,舒某不相信连门主就只有这点线索。”

“娘子,你在想我吗?”风烨突然把脸凑到杜月如面前。

那名弟子是很生气的,和杜月如过了几招,连她的衣袖都没沾到,她反而游刃有余的一次次避开他的招式,感觉就像自己被她耍着玩。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不能丢这个脸,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她们是谁与你无关,你只要离我远点就可以了。”他斜眼看身边的两个女人,冷漠地说。

“哎哟!”听声音像是个小孩。

赶到前厅,杜月如现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没看到洛风,难道她不打算来了?

仪式很简单,在场的人除了连门主和一直在他身边的凌叔外,还有7个秘门的高层人员。杜月如将她的问题写在一张纸上,折好,交由其中一人保管。

“你别做梦了!”杜月如不自然的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虽然平日里她大大咧咧的,和司徒两人也拉扯惯了,但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杜月如站起来,她装做不在意的拍打身上的尘土,故意弄得周身尘土飞扬,真希望能让他就此望而却步,连同那些尘土一起被拍掉。

无须道长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不只因为他的神机妙算,也不是因为他身上天下无敌的神功,更不是因为他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而是他的事迹已经被流传了近四百年,虽然偶尔有人说得到过他的帮助,但谁又能证明?毕竟已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所有人都认为他早已仙逝,可现在看来他一直活着,活了几百年,这不是传说,这是事实!

唉,听说儿媳妇刚生了个孙子,他还没能见上一面呢,怎么就给他碰上这种事情了。明天,不,等会儿赵老板来了他就马上辞掉这份工作,尽管这里的工钱给得多,但他怕自己没命享用哦。

“凌叔。”门主叫。凌叔立刻站到她身旁,“你来说。”

司徒冉也不急,他说:“哎,你先听我说。你现在是秘门的门主,秘门是做什么的?是贩卖信息的,如今你更可以轻易的找到更多的信物、令牌,以后这江湖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了。而且这哪是什么拣垃圾,这么难听,这叫收集信物!”

杜月如的心情已不似刚才那般轻松,此刻她感到背脊阵阵凉,眼前的这人她第一次见到,但好像一直在她身边,熟悉她的一切,她却在今天才知道有这人的存在。换做是谁面对这样的情况,心底多少都会感到恐惧的吧。

他窘迫的挂不住脸,负气的转身找另一处地方坐下,背对着她不再与她说话。

“就是十几年前名噪一时的‘笑阎王’杜怀安和‘千面佳人’祈幽兰。”

“莲儿,莲儿,你记不记得上个月金绣纺送来的那件衣服放在哪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林秋水翻箱倒柜的把所有衣服都翻了出来,铺满整张床,还是没找到她想要的衣服。

可别说,杜月如这么灵机一动,还真是让她赚了不少的钱。虽然江湖上有人对此嗤之以鼻,有人对此是津津乐道,更有人认为他们是在借机炒作,以提高他们的名气。不过不管别人如何说,那两位主角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受影响。鉴于众人对两人关注的程度如此之高,社会上渐渐产生了一种职业,名为“狗仔队”,专门查探名人的隐私,以供他人消遣娱乐;更恐怖的是,由于慕容渊和吴苇长相出色,武功高强,两人的关系是亦敌亦友,暧昧非常,社会上居然自的组成了一个叫“同人女”的组织,而且规模还不是一般的庞大,隐秘性极强,组织究竟是如何运作,其目的为何,旁人竟无法探知。这些都是后话了。

来到寺院附近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争吵的声音,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生了调戏事件。观望了一会,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某妓院的花魁今日来寺院上香,却毫无保护意识的只带了一名丫鬟陪同,不想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从以前就垂涎她美貌的某家公子,两人被他家的家丁堵在路上调戏,欲离开却无法摆脱他们。

这时,马车停了,慕容渊对他们说:“到了,我们下车吧。”

司徒冉不想惹事,把她拉到身后,对那人说:“刚才撞了大爷您我感到很抱歉,实在是我不小心,可我真的不可能把您撞成内伤,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要说受伤的应该是他才对,刚才那一摔,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不,这不是你的错……咳,咳……”慕容渊有些站不住,吴苇及时地扶住他,让他盘坐在地上,喂他吃了颗药丹。“真是的,有伤在身就不要说这么多话。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刻钟,慕容渊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烦躁,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围观者自然是看不出来,但在他对面的肖岩却是把他的这一情绪纳入眼中。气氛在这一时刻骤然改变,飓风仿佛自肖岩脚下出,自下而上,吹得他的头和衣服哗哗的往上飘,宛如一团熊熊的火焰,向慕容渊烧去。原本山顶上还刮着大风,此时在他们之间的气流却停了下来。

“哦,我叫杜悦。”杜月如大方地告诉他。

“不敢,只是司徒冉是我兄弟,我不能不救他。请阁下看在他已经退出丐帮的份上,放他一马。”杜月如一手已经握住剑柄,做好了开打前的准备。

也不知道是不是离“江湖”越近,这种纷争就越多,那如果她真入了“江湖”,她不先去掉半条命才怪,难怪爹娘要退隐江湖了,唉——,命苦哦。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她的未来夫君要在江湖找呢?她努力的回想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好男人,答案是没有。算了,为了她以后的幸福生活,她还是辛苦点到“江湖”找吧,大不了和娘一样,找到了就退出江湖。

杜月如真想晕倒,“我记得历来丐帮帮主都是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这说明丐帮的武功很厉害,而你又是丐帮的弟子,应该可以学的,为什么还要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你就不怕被上面的知道了,让你连乞丐都做不成?”

在陌生的地方睡觉,警觉心比平时要高出许多。快到二更天的时候,杜月如从梦中醒来,火已经熄灭,黑暗中她听到有一群人正往这里赶来,而且不下二十人。来不及离开,她立刻躲到佛像后面。此时,庙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然后就有两个人也躲到佛像背后。

司徒冉连忙过去询问,“大叔是不是饿了?我盛碗饭给你。”

老板的巧舌如簧,强力推荐,再加上杜月如的确需要一只信鸽与家人联络,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开价一两银子的信鸽,被她以一百文钱的价格买下。她才不管老板说得有多好听,这只信鸽有多少功能,要想从她这里多赚一文钱?哼!想得美。

不理会那头正在神经的谢遥,慕容渊转过头,气急败坏地将一团纸砸向吴苇。“都是你画的好地图,害我在这座山上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这里!”

“哇!这里好漂亮啊!”柳絮高兴的转了个圈,“三师兄你是怎么现这里的?”

老周大概地形容一下,杜月如狐疑地点头道:“这与我爹娘是有些相似,但还是不能肯定就是我爹娘。不知老周的那位恩人现在在何处?”

谁知她这一犹豫,谢遥误会得更深了。“说不出来了吧,你们之间明明就有什么,何必隐瞒,慕容兄他家世好,才学好,人品好,相貌也好,你会和他在一起我也不觉得奇怪。如今我现了,你又何必多做解释?”

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杜月如从刚才谢遥回来的方向出现,小心的留意周围的动静,悄悄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待她睡下后,谢遥才离开。

“爹,孩儿打算在天目山多留几日,爹放心,孩儿不会给柳伯伯添麻烦的。”临走之际,慕容溪做出了这个决定。

“你或许是没看出来,但我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师妹已经对你动了情,她对我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罢了。在小师妹意识到她的感情之前,我不能再让你这意外出现在她的面前。”

再不制止他们,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柳重达平日教他们武艺,也普及江湖知识,在场的人都明白,剑是剑客的生命,一般情况下不会将剑赠予他人,除非是死。除了杜月如,其他人都倒吸了口气,剑客平时不会随便杀人,一是有仇,二是比试,后者即使杀了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愧疚。吴苇说得云淡风清,杀人之于他也不过是谈论天气般平常。

“三师兄,我们一起去玩吧,我又现了一个好地方哟。”再次面对谢遥的时候,她又挂上了笑脸。感情女人变脸的功夫,是从小培养的?

“娘子,你可以进来了。”杜父温柔的朝门外喊着。

“月如赶了几天的路也累了吧,柳絮,你带月如去洗澡,洗完后过来吃晚膳,别贪玩了。”

杜月如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冤枉了柳絮,但当她一抬头,看到谢遥背上的柳絮转过头对她做了个鬼脸。“我就知道那女人是装的,二师兄是个大笨蛋!”杜月如气得用那把木剑在空气中胡乱挥舞,仿佛柳絮就站在她面前。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处处针对我简直就是嫉妒我的一切,如果我还不威你就永远当我是只病猫了?”杜月如抹黑的能力一点也不输给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