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想吓死我呀,没事靠这么近做什么?”她顾左右而言它。

在他还没回过神时,杜月如就已经轻易的脱离他的手掌。

俞、姚两人尴尬的强笑着,随即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他们都是外人,风大哥自然不会随便介绍自己,这不正表明了风大哥对她们的独占欲很强?

“够了,快住手!”上官松沉稳的喝止了舒赛将要施行的暴打。“你这是要把他打死吗?楚盟主说得没错,暂时还不能杀了这个人。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别中了他的计,一定要让他说出那人是谁。今晚就有劳九大门派的掌门与在下一同审问他。”

大厅两旁摆放了一些桌椅,是给江湖上一些名门正派和德高望重的人坐;正对着门的主位上有两张桌椅,一张是给武林盟主的,另一张则是给华山派的掌门;其余的人只能随便找地方站。想不到武林中还有所谓的等级之分。

杜月如是生气的,不是因为司徒冉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因为他要离开她,更多的是因为他没有与她说一声,就决定了要拜师,要离开。这种感觉可以说是……被背叛吧,但并没有这么严重。她以为他们是好兄弟好朋友,快乐一同分享,苦难一起承担,有什么事可以等她回来告诉她一声,再做决定,更何况是拜师这种大事。这一别,不知今后能否再见?

“你现在可是中了毒的哟,不解可是会死的,你现在试着运气看看,是不是有投石入海的感觉?”风烨不怀好意地笑着。

胡须道长……莫非是那个“无须道长”?司徒冉一惊,碍于此刻他无法有什么大的反应,只能拼命的睁大眼睛,看清这位传奇人物。

“赵老板他现在出去了,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小的可代为转告。”掌柜不停地擦汗,心里祈祷这个灾星找不到人自己离开。

“杜姑娘请留步,无须道长为你朋友治疗需要一段时间,你去也帮不上忙,还会打扰到无须道长,这段时间不如就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杜月如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争辩。“既然你这么宝贝它,就把它带在身边好了,反正你在茅山又不是呆上一辈子,以后总会用得上的。”

对于门主的解释,凌叔很是不解,却并未表现出来。

“喂,这样就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他还是不理她。

点了几样小菜,两人开始祭奠自己的五脏六腑。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酒家里有人在说书,而且他的周围还围了一圈人。

“那件衣服小姐不是嫌它袖口太过花俏,三天前又送回去让他们改吗?听说要过两天才能送来。”

“正合我意。”吴苇抽出放在桌子上的剑说。

那位公子看起来很瘦弱却很有钱,长得还算端正,只那淫秽的双眼破坏了他给人的印象;以为穿着白衣,摇着扇子就能风流倜傥、俊美不凡,却不知他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早已出卖了他下流的本质;头一丝不乱的束起,用冠定住,冠上嵌了一颗翡翠,额前垂下一缕丝,正是时下最流行的式。

“你又没问我。”吴苇说的理所当然。

那人假意为难的说:“我也想放过你,可你把我撞成这样,你总得负责不是?你也知道这内伤是很难治的,看在你是不小心的份上,我要的也不多,只要十两银子就可以了,你看怎么样?”

慕容渊虚弱的笑着,“你是在关心我吗?”眼神中闪着连他自己也不曾现的微弱的希望。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肖岩就到了慕容渊的面前,后者只来得及险险的挡下他的第一波攻击。兵器相接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气流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仿佛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幸得山顶上的树都有百年以上的历史,根扎得深,否则此刻就会连根拔起。

话说回来,他与她非亲非故的,他会这么好心地不怕麻烦的救她?不会是想……杜月如突然提防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是你擅自救我,别想要我付你报酬。”

“退出?丐帮岂是你说进就进,说退就退的。今天我和他的事情一定要有一个了结,就算退也等解决我的事后再说。”

此地不宜久留,不确定会不会还有人来这里,杜月如从地上躺的那群人身上搜出了些银两,也跟着离开了。

“丐帮的武功是很厉害,可那也要我能学才行啊。我没有关系,又不会送礼,根本就没人教我。”司徒冉苦涩的笑说。

天黑了下来,赶了一天的路,杜月如也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息,但又舍不得花钱住客栈,何况她哪知道她要去的那家客栈会不会又遇上“熊男”那类人。本来嘛,她爹是个风度翩翩又稳重成熟的已婚男性,上了山又有二师兄和三师兄那类俊美少年养眼,师父虽然比不过她爹,却也是一表人才,大师兄也长得很有个性,现在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路上遭到了不少的视觉冲击,让她不禁猜想,是否相貌过得去的人都进了“江湖”,否则怎么她见到的人看起来和深山老林里的物种有攀亲带故的嫌疑。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饭碗三两下就扒完了。“饱了没有?还要不要再来一碗?”司徒冉服务周到的问。好在那人也懂点礼貌,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还没多谢你们救我一命,哪好意思再白吃你们的东西。”

既然知道了大概方向,也就可以动身了,不过杜月如不打算直接朝西走,她想先去苏州,然后到扬州那一带看看,再穿过安徽进入“江湖”,至于安徽的黄山她并不感兴趣。山嘛,不都长那样,在山上住了七年,难道还看不够吗?倒是苏州她早就想去了,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是她生长的地方,再美的景色也经不起久看,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可以到处玩,闯江湖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嘛,何况路线是自己定的,只要能到江湖就好了。

吴苇接住纸团,说:“原来你是迷路了才迟到呀,真奇怪,你明明有地图怎么还会迷路?”

杜月如来到只有谢遥和她知道的地方。青山依旧,绿水长流。

“恩人与夫人已经外出有三个月了,一般都会在过年前回来,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小的就不清楚了。恩人交代,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要每隔三日来此打扫,小的已经做了七年了。”

“你闭嘴,这是我跟三师兄的事,与你无关!”

杜月如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重复谢遥今晚说过的话,本已平息的怒火再次燃起。

吴苇左手手掌欲打上男子的胸口,男子身体一转,避开了他的攻击,随后玉扇打向他的背。吴苇背后仿佛长了眼睛,手上的剑在空中划了道银光,挡住了男子的玉扇。

谢遥的话似乎给了慕容溪无穷的力量,他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抽出剑指向谢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尽管出招吧。”

杜月如也是知道的,她犹豫了一下,转身看着谢遥,“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