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谁与你无关,你只要离我远点就可以了。”他斜眼看身边的两个女人,冷漠地说。

舒赛的那抹笑就这样僵在脸上,气得浑身抖,下一秒他的拳头就已经打在那人的脸上。

赶到前厅,杜月如现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没看到洛风,难道她不打算来了?

“杜月如,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要我和师父两个人就着你,满江湖的到处走?”如果不是杜月如看向别处,司徒冉一定说不出这种满是讥讽的话。许是刚才太激动的缘故,他感到心也在阵阵的痛。

“你别做梦了!”杜月如不自然的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虽然平日里她大大咧咧的,和司徒两人也拉扯惯了,但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杜月如站起来,她装做不在意的拍打身上的尘土,故意弄得周身尘土飞扬,真希望能让他就此望而却步,连同那些尘土一起被拍掉。

这时司徒冉才稍微放下心来,挪出一点空闲去打量眼前的这位老道长。他隐隐约约听到那个门主称这位老道长为什么“胡须道长”?他的胡子是蛮长,看起来也蛮飘逸的,但也用不着叫“胡须道长”吧,谁起道号这么没新意?

唉,听说儿媳妇刚生了个孙子,他还没能见上一面呢,怎么就给他碰上这种事情了。明天,不,等会儿赵老板来了他就马上辞掉这份工作,尽管这里的工钱给得多,但他怕自己没命享用哦。

老道长抱起司徒冉,大步离去。杜月如才要跟上,被门主叫住。

司徒冉也不急,他说:“哎,你先听我说。你现在是秘门的门主,秘门是做什么的?是贩卖信息的,如今你更可以轻易的找到更多的信物、令牌,以后这江湖就是你一个人的天下了。而且这哪是什么拣垃圾,这么难听,这叫收集信物!”

“凌叔!”门主低叫,凌叔立即恭顺的退到一旁,门主又说:“凌叔,我还不想失去你这得力的助手。”

他窘迫的挂不住脸,负气的转身找另一处地方坐下,背对着她不再与她说话。

间歇性抑郁症?那是什么东西?本想问个清楚,但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别惹她为妙,多亏了她的抑郁症,这几天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

“莲儿,莲儿,你记不记得上个月金绣纺送来的那件衣服放在哪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林秋水翻箱倒柜的把所有衣服都翻了出来,铺满整张床,还是没找到她想要的衣服。

“不如我们比一场,谁赢了谁高。”慕容渊说着掏出了他的玉扇。

来到寺院附近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争吵的声音,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生了调戏事件。观望了一会,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某妓院的花魁今日来寺院上香,却毫无保护意识的只带了一名丫鬟陪同,不想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从以前就垂涎她美貌的某家公子,两人被他家的家丁堵在路上调戏,欲离开却无法摆脱他们。

“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那当日慕容哥上天目山时,二师兄为什么不说你们认识呢?”

司徒冉不想惹事,把她拉到身后,对那人说:“刚才撞了大爷您我感到很抱歉,实在是我不小心,可我真的不可能把您撞成内伤,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要说受伤的应该是他才对,刚才那一摔,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吴苇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寒着张脸说:“你的命是我的,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用这么危险的方式和人比武!”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刻钟,慕容渊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烦躁,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围观者自然是看不出来,但在他对面的肖岩却是把他的这一情绪纳入眼中。气氛在这一时刻骤然改变,飓风仿佛自肖岩脚下出,自下而上,吹得他的头和衣服哗哗的往上飘,宛如一团熊熊的火焰,向慕容渊烧去。原本山顶上还刮着大风,此时在他们之间的气流却停了下来。

“你现在说我不知道了吗。”劫后余生,杜月如也不甚在意,反正她现在不是还活着,只是朝司徒冉无辜的摊了摊手。司徒冉却听得满头黑线。

“不敢,只是司徒冉是我兄弟,我不能不救他。请阁下看在他已经退出丐帮的份上,放他一马。”杜月如一手已经握住剑柄,做好了开打前的准备。

哼!早知道刚才就从他身上多拿点东西做精神损失费好了。杜月如看着手中的一块血玉咬牙切齿地想,如果不是看在它值钱的份上,她早把他给捏得粉碎。现在想想,要不是刚才为了赚以后的生活费,顺手从他身上拿了这块玉,那她今天不是白做工了?可恶!她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亏他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这么奸诈狡猾。这时她才想起那名中毒的男子好像长得还挺不错的样子。

杜月如真想晕倒,“我记得历来丐帮帮主都是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这说明丐帮的武功很厉害,而你又是丐帮的弟子,应该可以学的,为什么还要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你就不怕被上面的知道了,让你连乞丐都做不成?”

那些人也真是的,没讲几句话就翻脸,比女人还捉摸不定,幸好她已经吃饱喝足,否则哪有力气走路?想她真是位和平爱好者,不与他人计较的性格多么难能可贵,连她也忍不住要为自己歌颂一番。

司徒冉连忙过去询问,“大叔是不是饿了?我盛碗饭给你。”

不过聪明如她,不会为这点小问题烦恼太久。没过多久她就已推算出江湖大致的所再地。她的爹娘已经退隐江湖,那她家所处的杭州就不是江湖了;少林寺在河南,武当在湖北,经常开武林大会的华山在陕西,都说“中原武林”的,应该就在那里吧。

不理会那头正在神经的谢遥,慕容渊转过头,气急败坏地将一团纸砸向吴苇。“都是你画的好地图,害我在这座山上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这里!”

柳絮巴不得不用练习,这样就不用去承受慕容溪的视线了。在她看来,慕容溪专注的视线是对她无声的指责。

老周大概地形容一下,杜月如狐疑地点头道:“这与我爹娘是有些相似,但还是不能肯定就是我爹娘。不知老周的那位恩人现在在何处?”

“三师兄,你听我说……”杜月如想要解释,却被柳絮打断:“还说什么,我以为你对三师兄有多情深意重呢,原来不过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杜月如从刚才谢遥回来的方向出现,小心的留意周围的动静,悄悄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待她睡下后,谢遥才离开。

“哎呀,原来你有这种嗜好啊,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找我比试的吧?劝你还是尽快转移目标的好,因为要鞭我的尸……”男子手上的玉扇轻巧的卸去了吴苇的杀招,“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你或许是没看出来,但我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师妹已经对你动了情,她对我不过是一时的迷恋罢了。在小师妹意识到她的感情之前,我不能再让你这意外出现在她的面前。”

柳絮也不甘示弱的说:“你才可笑呢,说这种话你羞不羞?哦,你说三师兄对你情根深种就是吗,这不会是你自己瞎编的吧,有本事你让三师兄当着大家的面对你说一遍啊。”她十分肯定三师兄不会这么做。

柳重达平日教他们武艺,也普及江湖知识,在场的人都明白,剑是剑客的生命,一般情况下不会将剑赠予他人,除非是死。除了杜月如,其他人都倒吸了口气,剑客平时不会随便杀人,一是有仇,二是比试,后者即使杀了人,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愧疚。吴苇说得云淡风清,杀人之于他也不过是谈论天气般平常。

“哎,三师兄,三师兄!”叫不回谢遥,杜月如喃喃自语:“奇怪,水不就在这里吗?多得两个人都喝不完,怎么还去找?”打开带来的竹桶喝了一大口。

“娘子,你可以进来了。”杜父温柔的朝门外喊着。

“月如见过大师兄。”朝他施礼,他也抱拳还礼。

杜月如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冤枉了柳絮,但当她一抬头,看到谢遥背上的柳絮转过头对她做了个鬼脸。“我就知道那女人是装的,二师兄是个大笨蛋!”杜月如气得用那把木剑在空气中胡乱挥舞,仿佛柳絮就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