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我会这么安静的接受这一切吗?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是他毁了我,现在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只有一个目的,不会让他好过。”裴荣光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只是叫人传话,请他来和我谈谈。”

“我讨厌荣光集团,讨厌所谓的权势地位。要不是这些,我们又怎么会失去;要不是这些,也不会带着可笑的仇恨生活二十年;要不是这些,她也不会说恨我。”子铭感觉自己下一秒钟就会崩溃,那个沉稳,潇洒,自信,骄傲的他仿佛消失了。或许,那从来就不是他。

他沉睡的太安静,他的呼吸太微弱,他的心跳太脆弱。我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害怕,面对离别的恐惧。因为,是他,这个我曾经爱的太深,痛的太多,想的太久的人,好像随时都会远去,不再对我说一句话。

“随你变,不过我不会再去公司。”

那墓碑里的故事和人是回忆里如雷禁般再也不敢触动的区域。

没过多久烟灰缸里满是吸完的烟头,房间里全是刺鼻的烟雾,乌烟瘴气的,他却一根接着一根怎么也停不下来。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又干又涩,他捂着嘴咳了一声后又拿起烟盒,摇了摇抽出最有一只烟,啪地一声点燃。

“你不是想知道子铭的事情和他到底是谁吗?”就在裴树将要跨出门口前的一步,杨溢不得不无奈的说出这句话。

突然间左手空落落的,曾经那触手可及的幸福瞬间破裂。任我再怎样紧紧地握住都只剩下没有感觉,没有温度,没有颜色的空气,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音乐停止了,灯光没有熄灭,蜡烛还在燃烧,而我的呼吸和心跳却越加混乱。

裴荣光冷淡的扬起嘴角,“曾子铭,我记住了。”

“这么晚,有事吗?”突然间我的话语竟变得这般僵硬。其实,我更想说,最近好吗?

“让他进来。”子铭早就想到了他会来。

恍惚间杨溢好像觉得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拿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什么!”

“我好怕,怕你会离开,怕突然间再也见不到你。”

“可惜他不叫曾子铭!”我笑了笑走出教堂。

昨天还又和她相遇,看到他焦急的寻找自己,大声的呼喊自己的名字,幸福的瞬间像是上一秒钟里生的事情。现在老天又和开一个天大的玩笑,被命作弄的人为什么总是我——曾子铭。

正当我焦急的寻找着,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叫我的名字。我迫切的回头,以为就是他,“子铭!”

我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失去了方向,任这无情的雨水淋湿我的心。

医院安静的走廊,急救室里的情形让我无法想象,那盏门外上面的亮灯吸引着很一双双期盼和不安的眼神。

子铭反映很快敏锐的一把抓住裴树挥过来的拳头用力狠狠的甩开,“如果是公事白天可以到公司来找过,现在我不想和你在这辩论这些。还有如果要动手,也轮不到你先动手。”

“我还以为现在在这喝酒的应该是裴树而不是你。”杨溢又帮子铭倒杯酒说。

听到他的名字,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对我依然还存有一点竹火和感应。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回想起四年间的生活,沧桑的心底有多少抹不尽的记忆,说不完的故事。虽然有的故事已经有了结局,而有的事故可以看见结局,但还有些故事却总是猜不到结局,

这时我才看见子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他满脸难言的心痛,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刺伤别人的同时也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

一晚上,直到子铭送我到家楼下,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好象第一次他载我回家时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