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要死了你!”

家姑也这样慰解美珠∶“阿华一去到住定了宿舍,就会打电话回来告诉你,那时你就可以过香港同阿华玩几天。而且,每个月阿华都会回来一、两次探望我们的,大家不是时时可以见面了吗?”

刹那间,她听得飞红了脸。

依照俗例,新郎由一群男青年坐着花车来到未来太太的家门,必须赏给新娘那些姐妹们一封“开门大利市”紧闭的大门才告开放,新郎才能直闯闺阁,与新娘子双双同拜天地,拜谢岳父母的养育大恩,始能簇拥新娘而归。接着下来,就是回到新居,又是交拜天地、拜父母、拜长辈等。

忽然,她听到一声口哨,猛然回首时,却不见任何人影,再仔细观察时,才见到达西在厂内的一幢小屋後向她招手,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他,活像电影里的“刘德华”忽然从银幕上跃下来,要把她搂入怀里轻怜蜜爱似的,这一股兴奋,是难以形容的。

最令美珠苦恼不堪的,是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一个中年男子,一家游客餐厅的老板李达西。而父母要她嫁的,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叫马华,才廿三、四岁,是当地石矿场内技术最精的石工。坪洲地方细小,马华和美珠在童年时代早就认识了,只是,他人也率直老实,直等到他父亲出面向美珠的爸爸提出了婚事以後,他才敢同美珠约会。

“嗳唷!你好不怕羞,甚麽话也说得出得口的!”

美珠的脸刷地全红透了。

“嘻嘻!这是事实呀!”

“还说?不睬你!”

“珠!我有事跟你商量的呀!”

带娣见她要走,急忙扯住她。美珠问起来,才知她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要跟那个太子爷米高一道,去新界屯门一个朋友的家里参加中秋舞会,为了不想别人因为她是坪洲乡下的姑娘而瞧不起她,所以要戴点饰物去。

“珠,你那只结婚时的金手表很靓,能不能借我戴一晚?”

对於带娣这个要求,美珠一时真是很为难,她只好说∶“那不是金表,只是镀金的吧了!不大值钱的。”

“还说不值钱?”

带娣猜到她的心意了,很不开心地说∶“你不想借给我,是不是?又不会丢失你的,第二天马上就还给你!”

“但是┅┅万一华哥问起来┅┅”“珠,你简单的说就行了,借、或者不借?”

美珠见她生了气,只好点头了。“好吧,明晚吃过饭你来拿吧!”

带娣很快便眉开眼笑地说道∶“那是太晚了,我明天下午就同米高搭船去香港,还要去恤个发呢!不如明早吃完早饭我就去你家拿,好吗?珠。”

“看你多隆重,好似去饮喜酒一样。”

美珠不禁笑起来。

“不隆重怎麽行?”

带娣说∶“那是开派对呀!参加的全是些时髦的青年男女呀!他们都是城市里的人,个个都很新潮的,我总不能给人见笑,说我太土气呀!”

“你识跳舞吗?从未听你说过的呢!”

“米高说很容易学的,他会教我,一学就会的,你不知跳舞多好玩!”

“戴安娜,小心哪!不少飞仔专在派对里撩女仔,甚至还┅┅”“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女,不过┅┅你不要对人说哪!这里的人就是见识少,甚麽事也会大惊小怪,见人家穿的裙子时髦、短一点,也会指手划脚笑一餐的,无聊顶透!”

美珠只好点头了,她想起母亲向自己告诫的话,本想劝劝带娣,但是见这个好友一团高兴,再劝她,还不等於向她泼冷水?只好不再说甚麽┅┅第二天上午,带娣果然跑上门,随她入房把手表借去。下午,美珠徵求了婆婆的同意,要等华哥回家才煮晚饭。婆婆爱惜这个独子,还特意买了双生鸡仔回来宰好,配上些药材,下午四点钟开始煲炖,预计当马华晚上八点钟左右回到家里,正好给他趁热食,好补补身子。

下午七点正,美珠换过一条艳丽的裙子,正想去渡轮码头接华哥,然而刚出门,一份惶恐的感觉突然从她内心处升起来,她急忙折回头告诉婆婆说∶“妈,我不想一个人去,我想和弟弟一起去接华哥。”

老人家当然很乐意美珠去接儿子。美珠抄着横巷走出“市区”又闪入一条窄路,窄到连汽车也无法通过的,循那儿半走半跑地回到家中。家里各人正好吃过了晚饭,美珠说不了三句,弟弟和妹妹都争着要陪她去,结果是姐弟三个人一齐往码头去了。

在码头,美珠才略略放心,已七点多钟了,天色昏黄,她望向香港的海面,等候渡海小轮的出现。等到八点二十分,已过了两班船,然後马华便在上岸的人丛中大声叫唤她。华哥好像更晒黑了,却没去的时侯那麽瘦,手中提着大手抽和旅行袋,隔老远便向他们裂开嘴大笑大叫,叫遍了三个人的名字,美珠三姐弟一齐笑着迎上去,争着叫“华哥”华哥走到美珠跟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只因他眼中的情意太深厚,忽然,美珠的眼光避开了他,垂下头,好像很羞惭的样子,那是一种愧对丈夫的滋味,只有美珠心里才明白。

“牛仔、阿玉,你们都跟我们回去,”

马华对美珠的弟妹说∶“我买了几盒月饼,大家一齐尝尝吧!”

“家姐已经拿了两盒回来,妈说要等明晚过节时才准吃┅┅”牛仔说着,抢着为姐夫拿过手抽;妹妹也不执输,从姐夫手中接过了旅行袋,跟着他们走回家去┅┅吃过晚饭,华哥入去厨房洗澡,婆婆把他带回的手抽打开,见有四盒月饼之多,又强要美珠弟妹把两盒拿回家,还分多了一盒朱古力糖给他们,弟妹们喜孜孜的回家去了。稍後,华哥洗好澡,穿了背心短裤出来,母亲就叫他陪美珠回娘家一转,去探望他的岳父、岳母。

走出家门,已将近晚上十点钟了,反正村子在不远处,美珠和华哥手拉手的走着,直到这一趟,他们才有点像“拍拖”的样子,美珠的心既是甜蜜蜜的,可又有点酸,她祈祷千万不要碰上达西。

“珠妹!日子过得好吗?”

马华放软声音对她说∶“我已经跟宿舍的主管说好,稍後你亦可来石澳探我。”

“太好了,华哥┅┅”美珠心中激动,不禁把胸口偎在丈夫强壮的臂膀上。

“我每一天┅┅都想着你的!珠妹。”

“我也是呢!华哥,你那边的宿舍,真的像你在电话中说的那麽好吗?”

“真的,而且我和一班工友都相当合得来,你放心好了!”

他说着,居然迅快地在她摸了一把。美珠心内一荡,也不期然放斜了眼睛向华哥瞟去,小俩口的脸上,一齐浮起会心的微笑来┅┅当晚回到家中,马华陪双亲谈了一会,美珠亦把他的内衣裤洗好了,将近十二点,一家四口才关上大门,各自入房就寝。

马华从旅行袋里,捡出一套黑色的内衣裤,却是女装的。美珠正诧异间,他又拿出一件印花的确凉衣裙出来,并把她的粉颈拥过来,悄声说∶“买给你的,珠妹!快把这套内衣裤穿起来看看呀!”

说着,他的大手便探到美珠的胸部搓揉着。

“呀!”

美珠眨着眼∶“我不穿,很难看的。”

“谁说难看?我看,你穿上一定很性感的。”

他抖开那袭黑色通花的胸围以及三角裤,又伸嘴吻着美珠的香腮。

美珠的心在卜卜地跳,扭着腰说∶“这是坏女人穿的!”

“珠呀!我买回来只给你在房里穿给我看,这款衣服是有名称的,叫做“上床娇”呢!”

他们越说越细声,结果,美珠拗他不过,半带娇羞地背转身去剥掉睡衣,华哥立即挪上来,将他的前身紧紧地贴住她,使两人之间,就像隔了一根烧热的木柴似的。

美珠心里发趐,脸儿发烫,在马华的帮忙下,把和胸围都脱了,马华上下摸了她几把,然後叫娇妻把那袭黑色的比坚尼内衣裤穿上。奶罩不大也不小,罩杯刚巧合适,可是太新潮太大胆了,把美珠的挤得大部份都暴露了出来,奶罩的最高处布料特别薄,使美珠的也是若隐若现的;那小小的更加离谱,简直连美珠浓密的茸茸也包不住似的,只有一条小带子跨过缝,使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掩盖。况且美珠的肉地本就非常白皙,黑白强烈的对比,更使人眼前一亮。美珠面红红,不敢回头,华哥将她正面弄转过来,眼中像喷火似的盯着她。

“哗!珠妹,你就像电影里的小肉弹一样!”

马华说着,像快要昏迷过去似的,只因美珠一身细皮白肉,又挺,再给这副黑色胸围紧裹着,像随时会把它胀裂开来;美珠那微微有点脂肪,脐窝又深又圆,大腿尽头却是非常肿胀的突起,的斜边上,真的冒出来一丛黑丝来。

“哎哟┅┅肉酸死了!”

美珠着实太羞人,用一双手掩住了眼睛。马华扑上来吻她,舐她深陷的,然後将她的奶罩弄歪,使美珠雪白的肉团抖荡着。马华又不断地啜吮她软滑的圆球和小蒂,直把美珠逗得浑身皆趐,气咻咻的退到床缘,只觉得血脉贲张,不能自己。华哥既贪婪、又狂野,一把拉了她的手,叫美珠为他剥除了短裤,又教她热情地用手包藏着它。

马华的那儿就像一块刚出炉的钢铁,真令美珠心中忍不住要叫他一声“好华哥”“快点脱掉它!珠妹!”

男人的心理就是怪,刚才说尽好话才哄她穿上这身黑色的内衣裤,现在又嫌她脱得慢,要不是美珠抬起臀部来相就,这条性感的可要给马华扯烂了。

马华还要吻她的茸茸一次,但发觉她巳春潮满涨了,弄得他一嘴一脸都是黏水,便急忙跨上来,像抢掠似的抓住了美珠的,气昂昂的向她乱冲。美珠浑身很是麻软,也很是紧张,但终於顾不了害羞而用手去引导它。

於是,这个分别了一个月的宝贝,又给她暖融融的收藏起来了。

华哥这麽猴急、这麽快劲,简直教她不能相信,还只是在推进之中,美珠就忘形地迎住心爱的华哥,一双手揽实他的腰肢,喉咙里低低的响着,收缩,一股热流在她身体内已搅起了生命的火花,美珠觉得一切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