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唷!你好不怕羞,甚麽话也说得出得口的!”

对方很得意,挤挤眼睛说∶“总不成你还是个罐头吧!除非你的华哥是太监┅┅”“还要胡说?我真要一刀斩死你的!”

美珠拿一双泪眼,望着华哥,心里在想着。结婚两个月来,马华的确消瘦多了,也许是因为他俩贪“玩”、也许是为了还债,马华工作得特别卖力的缘故。

“唔,”

神采飞扬的马华,显得特别英俊,那套剪裁合度的窄身灰西装,使他看来就像迥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真奇怪,他的脸膛也不是那麽黑的了。羞人答答的美珠在与马华交拜天地和拜长辈之後,便由众姐妹拥着入到新房里。房子很小,七、八个姐妹连同新娘子,只得挤往那张新床和三、四张椅子坐下。

美珠将门掩上,又往山上跑去。这次,她走得极慢,出了村子,她真想不再经过那座空废的工厂上山了,打算沿另一条小径走,可是这念头一闪即逝,想起达西苦苦哀求她的表情,她又怎能如此忍心?

但是,现实粉碎了她的浪漫之梦,马华直等到三、四年後,才提出娶她做妻子,其中原因,并非嫌美珠当时太年幼,在当地,仍属乡村的地方,十六、七岁的姑娘嫁人是常见的事,最大的原因是男方未够经济能力。当地,仍保留封建的婚姻陋习,很像是买卖婚姻,甘家提出要三万元聘金,并需礼饼酒席一应俱全;马华知道他非要苦干几年不可,直到当时,他手上才积蓄了二万多块钱,在讨价还价後,聘金减为二万五千元,礼饼照送,酒席照摆。为此,他必须向石矿场老板借下与他积蓄差不多的数目,始能遂了他这个心愿。

美珠昏昏沉沉间,家公在外边轻敲房门告诉她,今晚他要去饮一个朋友的生日酒,这朋友住在另一个岛屿上,与坪洲有小轮在海面联接的。

“爸,你放心去吧!”

美珠温婉地说∶“我现在觉得好些了。”

“也许我会回来得很夜,他们一定要我打牌,不过别担心,我与阿德一同去的,他已答应回来的时侯用电单车送我回家。”

家公说完,洗过澡,换了衣服才出门。

美珠起床,该是弄午饭的时间了,但她不开胃,只好煲点粥水喝,然後又是昏昏迷迷地睡觉。

傍晚,天还未黑,美珠醒了过来,眼见房里放着的几套衣服还未洗,只因过去这三天她病得厉害,哪有气力去洗呢?美珠又入去家公房里取了他替换出来的衣服,拿来一起洗。後来,她开了门口的那盏灯,把湿衣服掠在门前的竹架上。

一切做妥,又觉得头有点晕,心想还是早些上床好,於是把大门关紧,窗子也闭了,这才入房休息。

换过睡衣,美珠躺在床上,病中的软弱,令她更想念起华哥来,假如这时候华哥在自己身边,也许她的这点病,就会不药而愈呢!但现在,她和华哥,真的是“一水隔天涯”哪!自从华哥去了石澳工作,她和他,又有多少日子是共叙在一起的呢?算起来,前後还不够一个月哪!

而这个月,二十多天巳过去了,华哥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回来,不知他几时才会回家看她呢?华哥,已不像当初那麽留恋她似的,他不是说过,对於生理上的需要,他是忍得非常辛苦的吗?有时,打个电话回来给她,在电话内谈谈情话、说些意的话,也可算是一种发泄呀!会不会华哥忍不住,也敌不过他所说的那个“姣婆莲”的勾引,而终於上钓呢?要是真的那样,她以後怎麽办呢?想到这些愁苦处,美珠就不禁凄然泪下。後来,她又昏昏沉沉,进了梦乡。

美珠思念华哥,想得太热切了,以致在梦里,她便见到了华哥。这一回,华哥好像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的,不知是他从香港回到坪洲岛来,还是美珠去了香港跟华哥会面。总之,华哥一碰上她,就热切地跟她亲嘴,接着,他还是像平时那麽急性子,多手多脚地剥开她的衣服,一边剥,一边还亲吻她的胸部,令美珠的上半身又痒又趐。

衣钮给华哥解开後,华哥便伸来热辣辣的嘴巴,吮舐美珠的了,并且,把她的睡裤也褪落了一半。

“嗳!”

美珠忍不住闷声呻吟,亦情不自禁地去搂他的颈子。华哥吻得越发起劲,紧接着,火一样的身体便向她的要害进攻。华哥太暴烈了,美珠还未准备好,她那里就像冬天的泥地,是乾旱的,而且裤子还未完全脱离,使美珠无法作出相应的迎逢动作。

“华┅┅华哥!”

美珠颤着声叫,极力要抬起下半身,用双脚乱踢,好把碍事的裤子甩掉。但是华哥太急迫了,当美珠挺起臀部的时侯,华哥似乎更觉得剌激万分,整个人都狂了起来,一手强行把她的双腿分开,狠狠地向她,一次比一次重,一下比一下凶。

美珠很痛楚,这过份的疼痛令她开始清醒过来。不是梦呀!是千真万确的,黑暗中,华哥骑在她身上蛮干。美珠惺忪地问道∶“华哥,你几时回来的?”

她一边问,一边仍在闷声哼着。

华哥并没有回答她,他正开始尝到了甜头,刚有了点成绩,美珠那里已涌出了许多“香汗”腿子虽仍并紧着,但这比刚才已更易成事了,故此,他不吱一声,只加紧地冲锋陷阵。

美珠很是纳罕,因为感觉上,华哥的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而在容纳的感觉上,亦似有很大的分别,这很快更使美珠变成了怀疑。华哥忽然伏下,使劲地压着美珠的身体,美珠虽很有被充实之感,带给她阵阵的快意,但是,她脑海中的那疑团却越滚越大,刹那间,美珠的头脑完全恢复了清醒。

“华哥!”

美珠这一叫,右手伸出去,刷的扭亮了床头灯。

身上的男人大吃一惊,叫着∶“玛莉!是我!”

“哎唷!怎麽会是你?”

一见竟是浑身赤裸的达西,美珠吓得面无人色,立即放开喉咙大叫∶“救┅┅”命字还未出得口,巳被达西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美珠咬他,达西用两只手一齐按往她,美珠的身子大肆动荡、闪躲,使他脱“颖”而出。达西压得她更用力了,并且低声地警告说∶“玛莉!你想街坊全听到吗?”

“你┅┅唔┅┅”“我爱你!我趁你掠衫的时侯溜入屋里来的!”

达西又说∶“你家公去了饮酒,要很夜才回家,现在我们有大把时间!玛莉!你是需要我的,你在梦中也想着,不要拒绝我!”

达西试探性地放开手,美珠马上又要叫,他立即扯出一块枕巾,塞住她的嘴巴,苦口苦面地说∶“玛莉!为甚麽你这样无情呢?我对你纯是一番好意,只因我爱你爱得实在太深了!”

美珠的脚把木床弄得砰砰作响,达西很气恼,但是见美珠满脸通红的样子,他想到美珠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是尽可以放胆博一博的,於是他冷酷地说∶“好吧!我现在放开你!你要是不怕羞耻的话,就尽量叫吧!不过街坊会问你,为甚麽我会在你的床上?要是你不开门,我能进来麽?好!你叫吧!”

他竟然把枕巾丢开,凶神恶煞地对美珠低喝着。

美珠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一下子,她真的想叫,但是,达西的话对她是非常严重的威胁,使她叫不出口,因为她想到,如果真的叫了,後果会怎样呢?

“你也是爱我的,因为我们在你结婚之前就已是好朋友、是情人。我们已玩惯玩熟的了,你不记得我们曾有过多少次肉帛相见?你也说过觉得很兴奋、很刺激的。你不要抗拒我,你是需要男人的!”

“啊┅┅你胡说!”

美珠哭着低声骂他。

“不是胡说,这是事实!”

达西抓住她的,使劲地摇撼,贴得她更紧∶“你丈夫许久没回来过,你早已忍不住的,你也实在需要性的滋润。女人缺少了性的抚慰,就像鲜花一样,很易会凋萎的呢!”

“啊!你┅┅你这个魔鬼,你这个色狼!”

“玛莉!如果你怕羞,我可以熄灯。”

达西真的把电灯弄熄了,房子又陷入漆黑一片中。“好了,你不必怕了,不用再顾忌甚麽,你需要的东西,我现在就给你。”

美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你走!你走呀,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是真正爱你的,我已经冒死来看你了,你还要把我杀死吗?我愿意为你死去,但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

达西的手再次把美珠的大腿强行分开,他那烈火一样的前身,又透入美珠颤抖着的腿缝中。美珠虽一闪再闪,却是无法躲得过他,为的是,病中的她,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巳是满身大汗,浑身乏劲;而达西力大如牛,以压倒性的优势,紧紧地控制了美珠的大腿。达西那强悍的本能,又冒进她濡濡湿润的身体当中,一阵急攻,他已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