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时候哭，少了，”初一抓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烦人。”
但同伙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觉察或者知道另一个同伙死了，就来对他做出点儿什么，因为就算把他杀了，对于这个人的困境来说也毫无意义。
晏航笑了笑。
初一非常心疼，又沾了一根给他。
初一没有什么心情去听崔逸和大夫说话，只知道晏航马上要手术。
“为什么啊？”初一问。
加完了更尴尬好吗。
“快，我带你去休息室，”晏航一边拿手机一边说，“我该忙了。”
这种强烈的思念里，越来越多的慌乱和害怕开始裹着一块儿出现。
他把脸扣到洞口上，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还是个小孩儿啊。
这个周春阳让晏航有些摸不太明白。
……就是不能！
下了公交车，天已经暗了下去，吹过来的风里着凉意。
“你是不是不会打篮球？”周春阳问。
晏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晏航挑的这家小店的确就在海边，而且订的桌就在二楼的平台上，可以吹着海风看海。
用晏航给他的石头做成礼物再送给晏航？
“我都听，不清他说，说什么。”初一叹气。
-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兼职吧，我想打工
“you`vebeendoingaverygoodjoecently，”总监突然切换了模式，“butidohearsomeplaints。”
折腾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系统提示他可以打排位了。
“谢谢，”初一对导购点了点头，“帮我装，起来。”
他想梦到个女的也难，根本就没女孩儿理他。
现在停下来了他才觉得自己胳膊又酸又涨的，想揣个兜都揣了两下才找着口袋的位置。
“打架。”晏航说。
那必须能看出来，我早就看出来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一圈儿，最后都转头看着初一。
“慢点儿，”晏航说，“怕我抢么。”
遥远得他啊完了之后都找不到可以继续说下去的内容了。
他找到晏航了。
“小李烧，烤。”初一说。
初一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
新的学校。
但现在才发现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没量，”初一说，“大，概吧，晚上睡觉腿，腿疼，我妈说长，太快了。”
手指看上去修长有力，处理食材的时候就像是在跳舞，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人盯着想要反复播放。
而现在这一切都被打破了，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目光。
“嗯。”晏航点了点头。
初一皱了皱眉，对老爸突然有些不满。
天快亮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了一口气，仿佛窗帘外面透进来光亮时，他才又重新能够呼吸。
晏航用脚勾过一张椅子，坐下的时候觉得后背疼得厉害。
“别紧张。”王警察说。
回贴里还有一句，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哦。”初一接过钱包。
这一瞬间晏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从未有过的惊慌瞬间裹住了他。
满眼的血。
“坚持，住，怀挺！”初一贴跟他面对面贴着，还努力给他加了个油。
“好。”初一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回不是没人接，而是干脆无法接通了。
一般这种没情绪的时候，洗碗收拾这种事怎么都得扔到第二天了，但今天这顿饭实在吃得压抑，他就想赶紧洗了，抹掉这点不愉快的痕迹。
“行行行，我输了这把就去煮饭，”老爸说，“你忘买酒了。”
初一没说话，飞快地洗漱完，抓了书包就跑出了门。
“你请，我，”初一说，“明天就，就喝白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