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逼的？伤了他能对谁产生威胁？
麻醉已经过了，他却一直像是脑子里混进了浆糊的感觉，随便想点事儿都觉得费劲。
“哦。”初一应了一声，想起来如果要住院，还得回去一趟把日用品拿过来。
他是个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机会处理任何事情，甚至没去医院看过病的土狗，崔逸的到来，让他终于从慌乱里慢慢脱离出来。
酒店这边环境很清净，除了酒店背后有个商场，街这边基本都是绿化的小花园和单位的围墙。
谢谢。
“嗯？”晏航愣了愣。
视频挂断之后他还捧着手机看了老半天，屏幕黑了他才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在河边呆了一个下午，快晚饭的时候，他又去打包了一个红烧肉饭，拎去了病房。
真的凶了？
但这段时间想想又感觉不完全是这样，特别是初一告诉他周春阳的性向之后，他每次看到周春阳都觉得小子是不是还有点儿什么别的想法。
哦是自己告诉他的。
初一站在路边，等着绿灯过街，感受到了属于秋天的那种有些慌张的寂寞。
初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去哪儿找？怎么找？”晏航问。
“笑屁。”初一说。
他想起了晏航的话。
不过旁边不是窗户是墙，他也没什么东西可看，只能盯着课本。
晏航笑了笑，琢磨着干点儿什么比较合适初一，不用多说话，不占用上课的时间……
“还行，干服务员压力也不小。”晏航说。
这样状态的晏航，他不敢出声打扰。
“旧的这双帮你放盒子里吧？”导购问。
这应该是个意外。
“你挺行啊？看不出来，”李子强说，“我最多也就三十个。”
哦四个字。
“晏航，”周春阳看着名片，又转头看了看晏航的背影，“你朋友看着没多大年纪啊，都做到领班了？”
不过这个简单干脆的“不”，让几个人都愣了愣。
“为什么？不直，播了？”初一又问了一遍。
“我都没查，过。”初一有些不好意思。
也怕自己会只能这么一直想下去了。
“怎么了？”晏航吓了一跳。
以前的他，一定会过去把箱子再次拿开，但在很多事情上，人真是能高不能低的动物，只不过一年而已，现在的他，却会因为这样的事而烦躁愤怒。
新的朋友……这个不太准确，他也没有旧的朋友。
如果换一个人，晏航不会这么领着她买东西。
“嗯。”初一低头看了看，现在他身上穿是老爸的旧衣服，老爸也不太买衣服，外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上头印着字，xx空调。
“早着呢！”姥爷说。
无论是杀人犯的儿子，还是暴力解决问题的“老实人”，都让他难以适应。
“要毛毯吗？”崔逸问,“飞一个半小时,你可以睡一会儿。”
直到现在，看到爷爷奶奶痛苦憔悴的样子，他猛一下有了愤怒。
这一夜他又是跟前几夜一样，坐在沙发上度过的。
晏航接过照片看了一眼。
“嗯。”初一点了点头。
看梁兵的样子，就算是个混混，也就在这几条街横着走，那操性出去就得让人揍成蟹泥。
“我没事儿。”晏航啧了一声。
老爸顿了顿，转过头看了看他：“去……转转。”
但他却肯定地知道那是初一的爸爸。
车开了一站之后没有人下车，还有人往车上挤。
“嗯，”初一赶紧点点头，“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