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一应了一声。
一切都是老样子，现在天儿凉了，河边没有难闻的味儿，只要不往河滩的垃圾那儿看，还是可以的。
真的酷了吗？
“嗯，”周春阳点了点头，“他估计也是闲的。”
他怎么知道晏航生日的！
-我上车了
“帅不在高，有脸则灵。”周春阳说。
“没，”晏航说，“他要真还活着，除非他自己愿意，别人想找到他恐怕难，要是死了……那更不会有消息了。”
晏航看了他一眼，偏开头笑了半天。
礼物。
这个刘老师说话特别小声，初一本来上课就爱走神，现在他这个语调简直就是强迫走神。
走到公交车站，他靠在广告牌上，给初一发了个消息。
“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吗？”总监问。
“不。”初一觉得下划线太草率了，万一他将来牛逼了，人家叫他的时候是土狗下划线，多难听，他想了想，重新输入了名字。
本来还有更便宜些的，但初一还是挑了这双。
论到他做个梦，就梦到晏航了。
大家慢慢散开了，初一低着头跟宿舍几个人站到了旁边的树荫下边儿，现在大家还都不熟，就算是一个班的，目前也还是以宿舍为单位聚堆儿。
“……你很可以啊？”晏航看着他，“打群架呢，你一v六啊？”
晏航于是也递了一张给他：“你们慢慢吃，有什么就叫我。”
“初一。”初一犹豫了一下，伸手跟他握了握。
“嗯。”晏航拧着瓶子，往他盘子里撒了点儿胡椒。
“什么证？”初一很好奇。
很想晏航。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儿东西，”晏航说，“好好聊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一年以来没有被人追赶，没有被人抢钱，没有被人讽刺，更没有被人打，他突然有些无法忍受这样的态度。
但是似乎效果差不多，老妈坐在沙发上只是哼了一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其实张晨是个性格挺好的女孩儿，同事一帮年轻人里，她是人缘最好的，开朗，大大咧咧，能吃亏。
“打劫。”初一用手指戳着她胳膊。
“你怎么还不死呢？”姥姥说。
一个突然爆发了暴力本性的杀人犯的儿子。
飞机还没有起飞,他看着窗外被阳光晒得发白的地面出神。
“你别哭了，”爷爷拍拍奶奶，“去给孩子弄点儿吃的。”
都七月了，还能冷成这样。
“是这样，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警察看着他。
女警察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很和气地说：“小伙子你好，我姓王，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漏掉的，你别紧张，就是几个问题。”
朋友混这片儿的。
“是不，不放心回，家。”初一说。
他就那么僵在门后，隔着一层木板，身体僵硬得让呼吸都有些不利索。
看不清脸。
晏航不喜欢公交车，他可以跑步跑两个小时，但却不愿意在公交车上站十分钟，坐着也不行。
“吃饱了没？”晏航问了一句。
这个时间街上的人挺少，吃饭的吃饭，吃完饭的这会儿在家看电视，散步的人都还没有出来。
晏航皱了皱眉，站了起来，过去拽着老爸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架进了屋里：“你睡会儿。”
“我想吃西餐啊。”老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