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到树洞前,摸了摸洞口边缘,熟悉的带着一点点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些鼻子发酸。
他已经不止听到一个人用类似这样的话来形容初一了。
“一会儿吧,等初一到了的。”周春阳说。
周春阳!
-不用管我
“没你那么好的身材,”周春阳说,“我除了打打篮球,也懒得动,稍微控制点儿自我安慰。”
“老想这些干嘛,”晏航在他胳膊上拍了拍,“不是正说有姑娘喜欢你的事儿么,怎么突然说到我爸了?”
“高级吗?”初一又问。
这个做礼物……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
上课的老师是个白头发老头儿,进了教室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在黑板上写了个刘字,就开始了讲课。
-是啊,不过我不太想上课
经过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开了,晏航停了停,看到了总监从里面出来,他打了个招呼:“总监早上好。”
这名字非常好。
“因为我被你土着了,”晏航拽着他胳膊,“走吧,红包里有五百块,买不了太好的,但也差不多了,鞋这东西,一分钱一分货,你买十双五十的,顶不了一双五百的,懂了吗土狗。”
初一洗漱完一边穿衣服一边给自己分析,自己白天吧的确思了晏航来着,别说白天了,就这一年,他都没少思晏航,现在好容易找见了,夜有所梦倒也正常。
“说什么呢!想聊天儿是吗!”陈教官瞪了过来,“要不要过来,按着刚才的七十个,边聊边做?”
“约个架吧,”晏航笑着说,“有空找个地儿咱俩试试。”
晏航笑了笑,给他们也都递了名片,然后看了看初一:“你就不用了吧?”
“去领衣服吧?”胡彪对领衣服这件事念念不忘。
“为,什么?”初一问,“你过,过气了?”
“啊!”初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晏航和晏叔叔的气息淡了。
又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他,转身抹了抹眼睛。
“谁的箱子?”无痘果然开了口。
新的城市。
“你严重走神啊,”张晨笑了,“不过你好像一直这样,神秘忧郁的帅哥形象。”
“那是你太,太矮。”初一上了车,笑着说。
“做饭了没?饿死了。”姥爷说。
这种氛围里,初一差点儿连期末考这三天都坚持不下来。
晏航跟着老爸去过很多地方,但还是第一次坐飞机。
“你家那边,有你爸消息吗?”爷爷拉着初一坐到一边小声问。
那么多的血,是要死人的。
警察进屋之后先是看了看两间屋子,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了,晏航倒了水放到他们面前。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儿,进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紧张得走路都顺边儿了。
梁兵。
晏航笑了笑。
盯着门把手看了一会儿,他伸手打开了门,走到了客厅。
他跟在老爸和一个女人身后在黑暗里往前跑着,很冷,而且害怕。
而且是真的“挤”。
非常羡慕,可惜他没有这样的爸爸。
“往他家那边走吧,”老爸说,“你再打个电话。”
“我们太子多好啊,”老爸在他手上拍了两下,“多好啊。”
“我们太子就是聪明,”老爸笑了起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你想聊什么?”老爸在他肩上敲着。
“喝,饮料吗?”跑了一小时休息的时候初一问。
虽然晏航说了,钢镚儿都是护身符,但这个钢镚儿不是普通的护身符,它是一个钢镚儿精护身符。
慢慢溜达着往回走的时候,初一把钢镚儿从兜里拿了出来:“钢,镚儿精啊。”
初一给他回了消息。
初一也笑了笑。
“那下回穿裙子。”晏航说。
晏航蹲下,又冲下边儿吹了声口哨。
“你看着?”晏航问。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吧。
旁边站着个人。
晏航抓住了把半个瓶子向他抡过来的那只手腕。
认识晏航这么些时间里,他就看晏航哭过一次,而他莫名其妙一言不和就哭泣的次数自己都快数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