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岳再次挪开了“行了,想风流快活等我办事回来再说,你煮好酒菜等我。”

那人显然没睡着,他朗笑说道“那有什幺办法,这是孽缘,谁叫你前世欠了我的?”

温青青毅然点头说道“是的,云爷,不是不知恩的人!”

白衣文士扬眉笑道“好眼力,你是个识货的行家,这是整块的和阗玉!”抬手把琴递向云中岳,接道“你我各抚一曲以决高下,你先请!”

云中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我也谢了。”顿了顿,接道“玩牌要靠运气,如果百赢不输,实在说,那也要靠玩假,我刚才说过,达场比,要凭真本领,不许玩假,若是玩了假,那也失去了这场赌的真义,而掷骰子除了不灌铅之外,那就要靠手法了,凭手法那才是真本领,所以我想跟阁下掷骰子三回定胜负,如何?”

片刻之后,那四个怪老者来到了“夫子庙”前!到了“夫子庙”以后,这四个怪老者没住别处走,并肩迈步,迳自往那座赌棚行了过去。到了赌棚前,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地痞一缩脖子刚要张口。

青影划空,自林中掠起,轻飘飘地落在“扫叶楼”上一闪没入,点尘不惊,好高绝的身祛,放眼宇内,鲜有人能企及。

他身后,站着个潇洒青衫客,正是那“秦淮河”,“夫子庙”一带出了名的赌棍,自称云中岳的那位。

说着,掉头不顾,迈步向外走去!

这“夫子庙”,在秦淮河北的“贡院街”上,背临着秦淮河!这地方,一如北平的天桥,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层层出奇!

尝到了朗剑秋的美好,云中岳哪里还能忍得住,他长舒一口气猛地一挺腰,顿时感觉自己的兄弟陷入了一线深谷,浑身都仿佛受到了挤压,可是,那种挤压却带了无可形容的快感。

云中岳道“是吗?你这么快就打算臣服了?”

“因为,千年之后的人怎么会坐在这里和我讲话。”朗剑秋白了他一眼。

这是一个成熟的美妇人,也是一个丰韵十足的大美人。

胡一刀突然叹息了一声,道“苗人凤。你想出了这等奇怪的对决方法,想必是早已深思熟虑,计划周详,有什么对付胡某人的办法,可以施展了,就算你动刀杀了我,天下会有人知道啊!”

如果,苗人凤救不活冻僵的六个弟子,南剑门的实力,将消退一半,他们都是南剑手下的精英。

因此,各门派都维护了原有的形貌,这使每个门派首脑人物的心中,都获得了一份平静。

她也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自己似乎梦到了儿时的一些东西,很遥远很遥远,却又是那么地美丽和神奇。

灭绝师双眉紧锁,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敢言语,一颗心却咚咚直跳,有如雷鼓一般。

蒙面人长笑道“原来堂堂娥眉的掌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也不过如此而已!”

蒙面人闻听不怒反笑,仰天大笑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才多大年纪,竟然自称老尼?”

蒙面人只道他有更奇妙的暗器手法打来,不觉怔了一怔,原来田归农这三枚飞锥的打法,虽然也算得凌厉狠辣的打法,倘若换是别人打的,那就是一等一的暗器功夫了。但以田归农这等高手的身份,这样的打法,却是平平无奇了。

这三枚铁莲子流星闪电般飞来,到了田归农身前,忽地散开,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分别打向田归农额角的“太阳”,胸口的“墟汛”,和丹田下面的“窍防”。一手三暗器,上中下三盘全锁“照顾”到了。

云中岳比田归农要大上一岁,所以两人结拜之际,田归农便以大哥相称。

云中岳被南兰深情惋转而略带悲怆地一说,不由他剑眉一皱道“兰儿,不要说你不放心离开我,就是我如不见兰儿也想得要死,我们是一对同命鸳鸯,谁也不能再离开谁,何况我还想兰儿每日能指点我的武功呢!”

他霍然坐起来,两只手抢握着她一双柔嫩的手,少女亦趁势向他一扑,依偎在云中岳怀中,像依人小鸟,柔顺小羊……

掌柜的哪里肯接,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客官你言重了。”

云中岳道“南姑娘尽管放心,他们要是寻上门来,我保证他们来一个逃一个,来两个逃一双!”

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一些才是,不能随便拿受伤来换取和美人儿亲近啊,搞不好连命都丢了,那可真个不划算了。

其馀四人见他如此神勇,无不骇然,过了半晌,不约而同的问道“你是谁?”云中岳仍是挥了挥手,这次连“滚”字也不说了,但神情自若,潇洒之极。

南大小姐是跟在父亲南仁通身后出场的,只见她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她那张清秀的娇靥,不见血色仍然苍白得厉害,一见云中岳进来,连忙站起来福了一福,轻轻说道“寒家不幸,累得云爷也跟着来回跑,温青青至感不安!”

云中岳忙还礼说道“姑娘这是什么话,大伙儿平日都受过两位老人家的照应,怎么着都是应该的,再说跑江湖的讲究一个‘义’字,云中岳勉强也算得半个扛湖人,眼见尊府有事,哪能不尽点心力?倒是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才是!”

温青青眼圈儿又一红,但她却强自忍住,道“谢谢云爷!”袅袅退后,坐回原处。

温子华突然说道“云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云中岳忙道“温总管有话请只管说!”

温子华轩了轩浓眉,道“不管怎么说,云爷为退去强仇,该是的大恩人,至于这几十口仍难免罹难,那只有委诸天意劫数,如今偌大一个世家,就剩下姑烛跟温子华主仆二人,承云爷诸多帮忙,我主仆也没有把云爷当外人看待,择日安葬之后,温子华便要孤剑单骑,千里寻凶,姑娘一个柔弱女儿家,温子华不敢让她跟着我历风险,当艰辛,所以我总要在临走之前,为姑娘找个妥善的安身之处……”

云中岳皱眉截口说道“温总管这话不错,姑娘可有什么武艺高强的亲朋友好?”

温子华摇头说道“苦就苦在没有!”

云中岳道“那就麻烦了,温姑娘因为外出幸免,我以为那残凶绝不肯罢手,随时都有再来害姑娘的可能,所以温总管应该把姑娘安置在一处极为安全可靠的地方……”

温子华道“所以温子华要当着姑娘请问云爷一句,云爷到底是哪位高人?”

云中岳一怔,旋即摇头苦笑说道“温总管怎幺仍把我当成……”

温子华正色说道“云爷,事到如今,难道云爷你还忍心隐瞒本来!”

云中岳避开正面,道“我明白了,温总管是打算把姑娘托付给我?”

莫手京猛一点头,道“不惜,云爷,这是姑娘的意思,她说过这种话!”

云中岳真明白了,急道“温总管,这,这如何使得……”

温子华道“怎么使不得,云爷为退了强仇,是的大恩人!”

云中岳苦笑说道“温总管,我根本不知道那四个就是的仇家,而且是他们来找我的,又不是我去找他们……”

温子华道“云爷,温子华也算得上成名多年的老江湖,如今想想,那该是云爷不露痕迹的高明手法!”

云中岳无可奈何地摇头说道“随便温总管怎么说吧,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秦淮河,夫子庙一带的下九流混混!”

温子华道“可是姑娘跟我都知道,云爷是位隐于市的高人!”

云中岳摇头苦笑说道“那么你温总管就称不得成名多年的老江湖了!”

温子华扬眉说道“云爷,唇舌之辩无益,只问云爷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