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你呀,要不然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供我吃喝……”后舱门儿倏然而开,进来个脂粉未施,乌云蓬散,衣衫未扣,露出半截兜肚的粉头。

云中岳摇头失笑说道“温大总管,你令我云中岳啼笑皆非!”

琴音倏起,叮叮咚咚,直上棚梁。琴音甫起,白衣文士悚然动容。

白衣文士欣然点头,道“是理,年轻人,我听你的!”

他四个一进赌棚,自然有人招呼,可是这时候赌棚里进来了那两个吃了亏的地痞,在自己的地盘儿里,又是四个可欺的老者,那两个地痞自不会吃这一套,一进赌棚便掳了袖子。而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似乎背后有眼,冷冷一笑,手背后抛,单掌揪住了两个,往前一挥,那两个地痞四脚离地,飞起了一对,砰然两声砸倒了好几张桌子。

月露金钩,群星闪烁,那座落在杨桐树林中的“扫叶楼”静静的浸沉在夜色中,四野无声,声唯在树间,三更甫过。蓦地里一声清朗岭声,划空直上“最是江南堪爱处,城中面面是青山,和尚,我来了!”

“开玩笑?”秦六瞪着眼,愤愤说道“我姓秦的没你这个朋友,你以后少跟我开玩笑!”

云中岳没有拦他也没有叫他,迳自摇头说道“姑娘,看见了么?为你,我得罪了朋友,可是你要知道,我不是不帮这个忙,实在是我帮不上这个忙!他要是好心肠,他怎么不去?”

夫子庙左那一座大草棚里呼喝更烈!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伸出云托住了她的两瓣丰臀。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两人都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舒服。终于,朗剑秋忍不住向云中岳献上了香唇,一个低低娇喘,一个吐气如牛,两人进行了一番激烈无比的舌战。

云中岳听得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也是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美人儿,小爷也正好尝尝成人的滋味。”

云中岳道“也就是说我是属于千年之后的人。”

在这大雪天里,坐在炭火旁边,喝着烈火驱寒观雪,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这真是疯狂的对决,但过程却又完全出了人意料之外。

使胡一刀安心的是,目下苗人凤实力大损,不管怎么比试,北刀门都占了绝对的优势。

可是,蒙面人已然远去了,离去的时候,他帮她穿上了衣服,却没有解开她的道。

她不答,他便在她的之上放肆意横行着,右手也在她的神秘世界门口极尽调逗之能,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处敏感地带的刺激同时进行。

蒙面人眼睛何等犀利,他明显地看到灭绝师太已经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了,显然,她在他的抚摸之下,已经起了女人应该有的反应了。

言毕又是一招“白蛇吐信”,宝疆光如链,飞卷而至。

田归农闻声睁开双目,只见一条纤细的身影疾如闪电,飞掠而至!

梅花针是暗器中份量最轻的一种,比之沉重的飞锥,不可同日而语。即使两种暗器同时发出,也该是飞锥先至,哪知田归农的暗器另有一功,梅花针竟然后发先至!

蒙面人冷哼一声,道“凭你,行吗?”

云中岳自去厨房烧菜,见南兰忽然也帮着做起家务活来,心中又惊又喜,只道她终于转变了性格。

渐渐的,破瓜的痛楚慢慢麻木,体内的快感犹如浪潮一般接踵而至,南兰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身体素质也开始与云中岳互动起来,这让云中岳的感觉越发的舒服起来。终于,二人在酣战了半个小时之后,在南兰荡人心魄的娇吟中,云中岳被一阵巨大的快感淹没,将生命中的精华点滴不剩地注入了南兰的体内,二人神思疲倦,相拥着躺在干草之上。

南兰突抬起一双秀眉,把云中岳吓了一跳,只见她红着眼圈,泪光盈目,似是哭了起来,云中岳哪经过这些事情,慌忙把娇躯向怀中一揽道“兰儿……你为什么要流泪嘛,有什么话你只管吩咐我吧!我一定会照兰儿的话去做。”

掌柜的这时向盘腿坐于地上的云中岳道谢“这位客官,要不是你,小人这一生的心血都将付之一炬啊!你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啊!”

云中岳哈哈一笑,忽然举手微微一动,离他两丈远的一张大椅子像是被人搬起了一样,慢慢地高离开了地面,然后随着云中岳的手势,带着呼呼风生,在房中四下里飞舞着。

云中岳展颜一笑,问道“嗯!我晕迷多久了?”

云中岳当然不会把这五个人放在眼中,可是,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让这南大美人儿见识见识他的手段,所以一上手,他便使了狠招。

天色黑将下来,一行不和谐的人来到一个小小市集。云中岳见大车停在一家客店前面,进店借宿。客店甚小,但是集上就此一家。他只能在这里暂住了。

紧接着由各处断壁处惊慌地窜出几只野鼠野兔,箭一般地没入那庙旁一片无堰的杂草中!这不像庙里有人的样子。

那青衣蒙面人双眉陡挑,只一闪身,他已然到了破庙门口,那双森冷逼人的目光在庙内只一扫,他立刻身形震动,闪身进了庙内!这残破不堪的“土地庙”内,又是一幕悲惨景像!

那蛛网尘封,满是鸽翎蝠类的神案下,直挺挺地并肩躺着四个人,赫然正是那四个怪老者。是那四个怪老者是不错,可是如今的“金蛇郎君”座下那威震武林,黑白丧胆的四侍,已然魂断破庙,死了多时。

混身上下别无伤痕,每人眉心上有个血洞!不过,这血洞要比那数十具尸身眉心上的血洞为大,而且也没有那么圆,那么整齐。

这没关系,任何人只要一看就可知道,那是出没这破庙内的狐鼠所为,敢情在青衣蒙面人没到之前,那些狐鼠正在舐血吃人脑,大快朵颐。这没关系,可是有两件事却大有关系。

第一,致命伤痕相同,那证明“金陵”的惨祸,不是这书妖、琴魔、赌鬼、酒怪行的凶。

第二,这金蛇郎君座下四侍各有一身高不可测的诡异功力,比的那些高手又不知高出几许,如今这四侍都毫无抗拒价地遭了毒手,那行凶人一身功力可想而知!仔细想想,那也唯有一人有此能力,可是那人已死了三年。

青衣人双眉高挑,目中寒芒暴射,突然他又有所发现,右掌微抬,那老学究头发中一物飞射入握。

那是一卷纸条,打开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写着几行龙飞凤舞,铁划银钩的狂草,写的是“此四人敢先我一步至寻仇,罪该击毙,本人敢做敢当,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也为免人误会数十口伏尸为此四人所为,故而诛杀之以示此四人清白无辜!再凡见字之人,烦请转告金陵侥悻不死者,三日内,必一并诛之,嘱其多预备两具棺木!”下面没有署名,仅画着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龙!

青衣人一声冷哼“好匹夫,三日内,我等着你了!”话落身形微闪,碧空再现青虹,飞射而没。

片刻之后,在那“清凉山”上,“扫叶楼”的梧桐树林里缓步行出一人,是那青衣蒙面人。

他抬眼楼头,扬声说道“和尚,我来了!”“扫叶楼”上寂静无回音!

青衣蒙面人震眉微挑,又道“和尚,你聋了么?”“扫叶楼”上仍然毫无动静。青衣蒙面人身形一震,双目寒芒电闪,腾身掠上楼头。

楼上那枯瘦僧人在,可是却面楼隅侧身而卧,一动不动,便是睡,也不能睡得这幺死啊。

青衣蒙面人大喝一声“和尚!”闪身扑了过去,伸手把那枯瘦僧人扳了过来。那枯瘦僧人像个无知觉的人,应手转了过来,这一转,青衣蒙面人一怔,随即,他目中寒芒敛去,皱眉摇头笑了。

那是个皮包骨的枯瘦老僧,脸上好红,紧闭着一双老眼,酒气熏人,敢情是喝的太多了,适才被他身形挡住,如今可以看到,在他身旁有个瓷瓶,那瓷瓶赫然是云中岳给秦六的那个。

青衣蒙面人拿起来摇了摇,竟然是点滴不剩。这倒好,那不烂醉如泥才怪呢。青衣蒙面人摇头失笑,探怀摸出一支寸高白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颗其色赤红的药丸,伸两手捏开枯瘦老僧牙关,然后把那药丸弹了进去。

事毕,他站了起来负手“扫叶楼”头眺望那一带长扛,还有那过住穿梭般点点帆影。须臾,只听那枯瘦僧人“嗯!”了一声。

他未回头,只淡淡笑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和尚,你醒了!”

只听那枯瘦老僧“咦!”地一声,犹自含混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青衣蒙面人道“我来了半天了,因见你和尚好梦正酣,未敢惊动耳!”

那枯瘦老僧道“别酸了,转过来,坐下说话!”青衣蒙面人这才缓缓转过身形,举步走了过来,对面坐下!

那枯瘦老僧为之一怔,道“干什么遮上这么一块?”

青衣蒙面人道“自然有必要!”随手把那青纱取了下来!但,他面内背外,仍难窥见他的面貌!

只听那枯瘦老僧道“你这是脱了裤子放屁,把脸上那一张取下来不就行了?”

那青衣人笑骂道“你和尚懂什么?我要是取下了脸上那一张,如今到这扫叶楼来的,就不会只我一人了!”

那枯瘦老僧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