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岳笑了笑,转注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道“阁下,你我如何个赌法?”

秦六如大梦初醒,笑得很不自在,忙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兄弟,你自己喝吧,我要回去了!”说着,他站了起来丢下些碎银匆匆而去。

话声方落,那“扫叶楼”中突然传出个带笑苍劲话声“阿弥陀佛,我料檀樾迟早必来,故扫径修竹,候驾多时了,美酒一坛,佳肴几色,当月对酌,人生有几,请速登楼把盏共邀明月!”

这一巴掌拍得秦六身形一晃前栽,差点没爬在桌上,那一杯酒却已洒出了大半杯。

那白衣少女温青青还持再说!

那夫子庙一带又是游枝糜集,百艺杂陈,茶肆酒坊,鳞次栉比,楚腰成行,郑声盈耳!

云中岳尚能自控着,可是朗剑秋却早已是焚身,难耐了,她腾出一只手来,伸到腰际,伸下去,扶住了她的滚烫,让它对准了自己的玉门,然后腰肢一扭,口中却轻轻嗯出声来。那滚烫的家伙堵在她的玉门外,还没有往里闯入,可是她已然有了一种膨胀的感觉。

去中岳带着讽刺的语气问她“怎么?你还能反抗吗?”

朗剑秋这回不笑了,略感有些失望地说道“看不出你这么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竟然是个十足的疯子。”

她已经年近三十了,可是,这个年龄并没有夺去她的青春容颜,反而是给她增添了女人的韵味。

原本,他们都觉着自己很强大,数十年苦练的武功,他们自信已能生裂虎豹,力敌百人,但现在,却有着不如一只飞鹰的感觉,只不过升离陆地一百多丈,就完全失去了主宰自己的能力。

胡一刀知道苗人凤搭起了一座蓬帐,绝不是为了防寒之用,因为,苗人凤根本就想不到,他胡一刀会想出了这么一个比试的办法。

纷扰不息的江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而且,平静了二十年,这真是一段安闲的岁月,也是江湖上从未有过的宁静日子……那是三位身负绝世武功,心怀大愿的高人,策划了三年,又说动了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全力相助,才在一次武林同道的大聚会中,一举铲除了江湖上最恶毒的四大凶煞和十二邪神,也镇住了胸怀野心的各方豪雄,订立了一分严格的约定。一体遵守,不得逾越。

蒙面胶去自家的衣服,一身精壮的身躯,压在了师太的身上。

蒙面人低下头去,在灭绝师太的脖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女人的脖子也是个敏感的区域,他才刚一吻下去,灭绝师太便低低地哼出了声来。

蒙面人略一晃肩,衣袂轻扬,严如蜻蜒点水,彩蝶穿花,剑起处,“玉女投梭”,“金鸡夺粟”,一招两式,截腰斩肋,灭绝师太攻势落空,空有宝剑之利!反而给他逼得连退几步。

来人身形一定,蒙面人与田归农皆不由得一怔,这个竟然是个尼姑,一袭青衣,一顶灰帽,却也难遮她那一种超凡脱俗之气,只是脸上的煞气太重。看年龄,约二十岁,肤色雪白如玉,面目清秀,虽然是一身尼姑打扮,但是却是个美人胚子。

蒙面人哈哈笑道“对啦,我想你是成名的武林人,是不该像小孩子那样撒赖的。最好快点爬起来,省得待会儿又要偷施暗算!”

田归农何时这样受过别人的轻视,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了,当下暴喝一声,呼地一掌迎面向着蒙面人打去,叫道“鼠辈,有种就把面巾揭掉,大爷不想杀一个无名小卒。”

再说南兰终日在家中闲坐,倍觉孤寂。原本与云中岳相守的那份甜蜜,也在这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慢慢地变得没有了味道了。她终究是富贵之家出身的小姐,如何过得这清淡的日子,纵使有着爱情的滋润,也无法让她不去留恋那些繁华。

两个人一阵痴心缠绵,都是初度会巫山,南兰如一头柔顺羔羊,依偎云中岳怀中低低的啜泣,云中岳却轻怜蜜爱,说不尽山盟海誓在天比翼的话来,姑娘在云中岳怀中抬起一双泪光溶溶的妙目,轻声说道“中岳哥哥,我把女儿家珍逾性命的清白身子交给了你,从今后我们是生死一体,谁也不能一个人活着。”

他还是在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太冲动,他实在不能在她还处于丧父之痛中时就对她有那种非份之想。

云中岳摆摆手道“大叔不必客气,这场火乃是因我而起,我有义务扑灭它,再说给你店面造成的损失,理应是我向你赔偿才是。”

南兰见有人飞刀而入,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但她见到云中岳神色自若,一副镇定的样子,也就慢慢地轻松了起来。

南兰脸上显然还带着一些泪痕,但却强自微笑答道“你已经晕迷半天了!”

这五人一见他身法如电,俱都大吃一惊。齐声喝道“你是谁?”云中岳生冷冷地挥了挥手,冷笑道“一齐滚!”

得,咱们不罗嗦了,却说脚夫,补锅匠这伙人全是为着夺取南兰父亲手中的冷月宝刀而来。

老学究缓缓说道“我知道,那只怪咱们学艺不精,争强好胜,自找没趣!”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双肩一耸,道“你是老大,听你的!”此言一出,四老者转身要走。

云中岳突然说道“四位且慢。”

四老者闻声回身,白衣文士道“阁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中岳一指桌上四物,道“请四位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

白衣文士脸色一变,道“阁下你这是……”

云中岳截口说道“我明白,这都是四位长年不离身的东西,也等于四位在武林中的招牌,这东西我留着没有用,砸人招牌的事我也不干,彼此算是交个朋友,只要四位即刻离开我这地盘,从此不踏进‘金陵’一步就行了。”

白衣文土仰天大笑,震得赌棚直摇幌“阁下真是我四个生平又见的高人,可惜阁下不在武林中,要不然定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好吧……”一招手,与三名同伴同时伸出了右掌,但这一掌并不是拿自己的东西,而是拍。只听砰然一声,镜破,琴碎,牌变了好几块,那酒葫芦的碎片更洒了一桌子。

云中岳一怔之后跺脚说道“可惜,可惜,四位这是……”

白衣文士衣截口笑道“阁下,我只有一句话,只要你阁下在‘金陵’一天,我四个绝不踏进‘金陵’半步,但倘若你离开了‘金陵’,这地盘儿就不是你的,明白么?”话落,一笑转身,偕同三名同伴迈步出相而去。云中岳楞住了,忘记了答话,也忘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