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那四个怪老者来到了“夫子庙”前!到了“夫子庙”以后,这四个怪老者没住别处走,并肩迈步,迳自往那座赌棚行了过去。到了赌棚前,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地痞一缩脖子刚要张口。

“清凉山”最佳的眺望处为“清凉山”西南的“扫叶楼”,楼原为明末遗臣龚半千的“半亩园”遗迹。龚善画,有“僧人扫叶图”,故名“扫叶楼”!

他身后,站着个潇洒青衫客,正是那“秦淮河”,“夫子庙”一带出了名的赌棍,自称云中岳的那位。

白衣少女温青青神情一惨,尚未说话!

这“夫子庙”,在秦淮河北的“贡院街”上,背临着秦淮河!这地方,一如北平的天桥,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五花八门,层层出奇!

哇!这个大家伙比常人要大上两倍,滚烫之极。她有些爱不释手了,双手便绕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哪知她这么一弄,却激得云中岳血液沸腾,他舒畅无比地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他站了起来身来,猛然托起了朗剑秋的一只腿,身子前探,那斗志昂扬的家伙已经威风凛凛地顶到她的危险区域。

云中岳道“是吗?你这么快就打算臣服了?”

云中岳很是认真地说“我是一个属于很遥远的未来的人。”

这是一个成熟的美妇人,也是一个丰韵十足的大美人。

其实,两只巨鹰飞得也很吃力,但它们却有着顺应自然的本能,随着风势旋转变化,以节省体力。

如果,苗人凤救不活冻僵的六个弟子,南剑门的实力,将消退一半,他们都是南剑手下的精英。

呻吟中,她也有些清醒了,她借着娇喘之机,呼气企图呼开蒙面人的面巾,但是,她只看到了蒙面人面巾之下那刚毅的唇角,那轮廓清晰之极,实为世间少见。

她也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觉得自己似乎梦到了儿时的一些东西,很遥远很遥远,却又是那么地美丽和神奇。

蒙面人双手此时已然在她的身上漫游起来。

蒙面人长笑道“原来堂堂娥眉的掌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也不过如此而已!”

田归农自知难以幸免,闭目待葬。

蒙面人只道他有更奇妙的暗器手法打来,不觉怔了一怔,原来田归农这三枚飞锥的打法,虽然也算得凌厉狠辣的打法,倘若换是别人打的,那就是一等一的暗器功夫了。但以田归农这等高手的身份,这样的打法,却是平平无奇了。

蒙面人双目如电,冷森森地盯住田归农,良久,狂笑道“大爷只道是只野狗,却原来是个衣冠啊!哈哈哈……”

云中岳比田归农要大上一岁,所以两人结拜之际,田归农便以大哥相称。

一层薄膜霎那间烟消云散,鲜红的液体沿着南兰的滴落在了干草之上,而南兰的清泪也同时掉落了下来,那是身子上的痛楚,也是少女失去最宝贵的珍宝的失落之痛。

他霍然坐起来,两只手抢握着她一双柔嫩的手,少女亦趁势向他一扑,依偎在云中岳怀中,像依人小鸟,柔顺小羊……

店家这时已然反应过来,忙叫道“快救火!快帮忙救火!”

云中岳道“南姑娘尽管放心,他们要是寻上门来,我保证他们来一个逃一个,来两个逃一双!”

“你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其馀四人见他如此神勇,无不骇然,过了半晌,不约而同的问道“你是谁?”云中岳仍是挥了挥手,这次连“滚”字也不说了,但神情自若,潇洒之极。

行出数里,见那脚夫虽然肩上压著沉重行李,仍是奔跑如飞,忽听身后铜片儿叮叮当当响亮,一条汉子挑著一副补锅的担儿,虚飘飘的赶来。这人在雪中行走,落步更轻,虽然说不上踏雪无痕,但轻功之佳,武林中甚是罕见。云中岳寻思“又多了一个。这人是那一派的?”但见他斗笠和蓑衣上罩满了白雪,在风中一幌一飘,走得歪歪斜斜,登时省起“这身轻功是鄂北鬼见愁钟家的功夫。”

云中岳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变。

那三颗骰手竟然叠了起来,而且四角正对,分毫不差。

最上面的一颗骰子,是个六点。且看下面的两颗……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伸出一个指头敲了一下桌子,最上面的那颗骰子“叭”掉了下来。

秦六一颗心往下猛地一沉,他觉得腿有点软。那第二颗骰子朝上的一面,又是个六点。

云中岳已微显不安,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想必,他那双手掌心,已然渗出了冷汗。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唇边笑意更浓,伸指又一敲,第二颗骰子立又落在了桌面上。但是,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唇边的笑意立刻冻结了,凝住了,双目惊讶寒芒暴射,抬眼望向云中岳。

云中岳双眼直楞楞地望在那第三颗骰子上出了神,根本不知道那黑衣老者在看他。

秦六猛然一喜,但那喜只有三分。因为他不知道云中岳会不会这一套,能不能摇出这么个点数。

那第三颗骰子的朝上那一面,是个五点。云中岳突然吁了一口大气。

那面目阴沉的黑衣老者一双惊讶疑惑的目光倏敛,突然开了口“姓云的,我失了手,看你的了!”

云中岳没说话,伸出了手,那只手微微地带着点颤抖,这一颤抖,那黑衣老者又笑了。

云中岳依着葫芦画瓢地也把三颗骰子扣在大海碗下摇了一阵,可是他的手不像黑衣老者那么灵活利落。停止摇动之后,他似乎揪着心地两只手捧起了那只大海碗,秦六几疑眼花,揉了揉眼。

那黑衣老者目光中再现讶异震惊。那大海碗下的三颗骰子,竟然也叠了起来,而且那最上面的一颗,朝上的一面,赫然也是个六点。

秦六颤声大呼“老云,真瞧不出,有你的……”

云中岳却面无一丝喜色,对这声大呼也听若无闻,他伸出那颤抖的手,拈下了第一颗骰子。似乎因为过于紧张,没拈好,‘叭’地一声,那颗骰子掉在了桌子上,又一滚,滚到了桌子下面去了。还好,没碰着第二颗骰子,那又是个六点≮衣老者脸色为之一变。

秦六喜得一哆嗦,连忙闭上了眼,心里直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