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严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是出去游玩,你跟着去干什么?”昨夜,当赵卫得知林严要带王猛外出时,便找到林严,请求一同前往,可惜林严却是怎么都不同意,于是呼,带我一起走吧这句话,从昨天到现在,赵卫已是说了不下数百次,昭实叫林严很是头痛。

林严听出了沈安之有告辞的意思,心中有些不舍,笑着站了起来,拜手道:“在下也是有着相同的感觉,听君一席话,林严顿时觉得脑中通明了许多,不知往后能否常来拜见先生?”

小五点了点头,接过少女,又叫了几名士兵抬起老者,转身朝原路返回。

裴忧听出了林严话中的意思,眼光闪动了下,轻声说道:“将军还是不要太过妄动,刘家乃是夏州三大士族之一,在整个河南道都算的上是大族。”说到这里,裴忧吨了一下,看了林严一眼,默默说道:“当今蜒贵妃正是刘家人,将军行事之间还要三思而行。”

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水,可能是裴忧的,林严不管其他,一手拿起喝了几口,片刻后,裴忧终于是忙完了自己的事情,随手从林严手中夺过茶杯,皱着眉头说道:“将军,这杯茶水是在下的,君子不夺他人之食,将军难道不知道?”

裴忧恭了恭身,缓缓说道:“将军既已经占领蓖城,便是此城之主,也是在下的上司,听闻将军在此,特来送上蓖城记事闻要。”

副尉嘿嘿笑了笑,道:“司膳营的那徐蛋,平日里到他们那里去取粮食,就像是在割他们的肉似的,钱都尉如果不给他们一些好处,这多出来的粮食?嘿嘿”

林严默默的看了王猛一眼,心中不禁有些黯然。十天前的那个晚上,林严再三思考后,决定北下突袭蓖城,日夜兼程,由于都是骑兵,四百余里路,不过赶了三天就到了蓖城,一番探察后,众人惊喜的发现整个蓖城的守卫士兵不过才二千余人,虽然是自己的一倍之兵,但至少有了一丝希望,接下来就只差一个机会,一个趁机而入的机会。

“将军,士兵已在东门集合完毕。”

林严皱了皱眉头,道:“宣将军还不知道?城北三十里外正有万余名不名军队朝琅县行来。”

“命你领一千士兵为先锋,即刻攻城。”

小三一身油衣,脸色幼白,今年二十二岁,闻言转过头来,回道:“将军,快到酉时了。”、

林严平日里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现今听到朱温的一番赞赏之话,脸上还是不禁满是通红,连忙站起身来,拜手道:“大将军太过赞赏末将了,末将只不过有些衅谋罢了,怎能与大将军的挥马千军相提并论,末将实在愧不敢当。”

林严皱眉深思,此刻的局势已然是朱温翻身的最好良机,此时出兵夏州,是何得难得的机会一是名正言顺,如若能击退陈定山来犯之军,待高恿特归之时,不管如何,最少也得送上半州之地以试答谢。

三鲜齐聚?武汉三鲜豆皮?望着碗里的豆林严一时间思潮涌动,夹起碗里的豆皮轻轻的吃了一口,熟悉的味道顿时充斥着整个心房,林严双眼益起一丝泪花,心中不禁想起了前世许许多多的人,父亲,母亲,小霞

朱温笑了一会儿,看了看白蓝,继续说道:“林严此人却非常人,否则为父也不会如此的看重他。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领数千士兵步行千里,过五州,战无数,久经千辛来到河东与为父会合,其胆略,智谋,是何其的厉害以弱小之兵,几番逼退黄巢来敌,救为父于危难之即,其计谋更是层出不穷,放眼天下,能有几人比的上?如此年少有为计谋不凡的夫君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老实说,以林严的武艺才智,不仅不算辱没了你,反而有些委屈了人家。”

林严脸色平静的看了柴用一眼,淡淡说道:“林严并无此意,柴将军多虑了。”

林严淡淡的看了王猛一眼,后者身子一冷,苦笑两声,没敢说话。

“卫州的百姓是有吃有田了,可是却和当地的豪门士族们仇如水火,这样做值得?”

一名士兵牵着王猛的马朝大夫处走去,王猛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回身来,朝柴用问道:“柴将军,林严将军是否也在卫州城?”

林严默默说道:“我共派去两路疑兵,胡献现在既然回来了,可是前往晋州的那五百骑兵又到那里去了呢?”

林严苦笑道:“实力不如人啊想我等军力不过黄巢十之二三,却比他的地盘还要大上一城,就算大将军与他无仇,黄巢定也不会放纵我等轻松在河东发展,何况宁州与晋州相邻,西下卫州,北上陇右,地理位置纵横交错,实乃重中之重地,再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黄巢与大将军仇比天高,现下我等刚到河东,实力薄弱不堪,正是消灭我等的大好良机,此等机会,黄巢怎肯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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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地势平稳,两军相迎已是没有退路可言,只有一战定胜负了,三里,二里,一里,林严大吼一声,“杀”说罢,舞起手中大刀,率先冲出。

众将领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相续朝黄巢进言,有的建议派军回援,有的则认为这次是和上次的晋州之围一样,不过是敌人的一番疑兵而已,断不可派兵回援,两派将领谁也说服不了谁,顿时激烈的争吵起来。

林严朝身后一名都尉道:“胡献,从晋州到宁州之间共有几个县镇?”出行前,林严急需一名懂得河东地势的人物,得知朱温身边的有一名叫胡献的都尉就是本地人,便把他要了过来。

骑兵来到林严身前,跪地道:“林将军,黄巢率二万大军急攻宁州,形势危机,赵卫命小人前来报急。”

王福原本满脸的笑容顿时暗淡了下去,道:“周将军战死以后,大将军一直很悲伤。”

黄巢点了点,觉得钟离说的很是有道理,回眼见到沈安之淡然的脸色,心中不禁一叹,知道他还在怪自己当初没有听他的劝,“沈安之,本帅命钟离先行回援晋州,随后立即攻打召县,想来饿了几天的朱温大军定然抵挡不了多少时间,不知这样如何?”

赵卫嘿嘿笑了声,道:“史靳这厮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哪能劳动将军亲自动手,启不是掉了身份,还是让末将”

林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现在可不是打情骂悄的时候,点了点头,拿起身上的弓箭递给白蓝,笑道:“这第一箭就交给白蓝秀发出,如何?”

林严脸色动了动,心中急转,一个模糊的念头突然在心里升起,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温言道:“你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望着远处,朱温的脸色缓缓大喜起来,几骑黑点越行越近,片刻间已是到了城下,不是王福又是何人?混出城去打探消息已经四天,现在终于是回来了,他会给自己带来可喜的消息?

长安城内,南衙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