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严心感失望,勉强的笑了笑,道:“先生不是本地人?”

王猛默然的点了点头,回身叫道:“小五,你带几个人,好生照顾这名姑娘回县衙。”

裴忧深深的看了林严一眼,脸上升起一种奇怪的笑容。

裴忧头也不抬,继续写着东西,说道:“将军早安,卑职不过早来了一刻钟而已。”

裴忧默默看了一眼林严,伸手递出一本书籍,不冷不热的说道:“此书乃蓖城记事闻要,记载了蓖城近三年来的大小事情,请将军过目。”

蔡五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腰间突然一阵冰冷,赵卫的刀已是刺破衣服,紧紧的贴在肉上,蔡五心中一紧,连忙接着说道:“还说呢走到半路,军中弟兄发现粮食少了五十石,钱都尉火大的很,命我回来补齐粮食,于都尉,快开城门,晚了,就赶不上部队了。”

“将军,探马回来了。”胡献突然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期望。

柴用?林严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当初不费丝毫力气拿下琅县后,对于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众人曾开过一次短暂的会议,柴用主张趁机北下,尽可能的占领无主之地,这一建议得到大多数将领的附和。林严则是主张按兵不动,等探马探得消息后,待时机成熟,便趁机出兵,这一建议则只是得到了胡献的附和。

林严冷笑道:“拼死一战罢了,敌军虽多,但远路而来,身心必是疲累不堪,加之现今已是深寒冬季,我等只须依仗城墙守卫数天,敌军安有不退之理?”说完,林严深深的看了看宣成,忽然说道:“宣将军如果心怕,可先行离开,我绝不会怪你。”

林严想了想,说道:“哨兵之言也不能尽信,是否先派一队先锋试探一下?”

林严与柴用不和,卫州城中路人皆知,金近身为柴用的心腹,自然对林严没有什么好感,默然的看了看林严,道:“末将…不知”金近双手抱肩,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经过一天秋雨的清洗,此时显然是冷到了极点。

朱温笑了笑,说道:“都快二十岁?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兵木头呢”

一阵冷风袭过,林严忽忽回过神来,沉思了片刻,问道:“河南道目前的局势如何?陈定山又有何举动?”

赵卫听着林严的话,脸上一片喜色,随即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将军,真的能行?”

朱温深深的看了白蓝一眼,笑道:“女儿家的含蓄都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说没两句话就这么凶,哪个男人敢娶你这么凶的妻子?”

“让大将军见笑了,末将也是觉得长胖了不少,可能是数月来没有战事,缺少了锻炼的缘故”

“哈哈爽快,呆会儿定要多敬你几杯酒”柴用哈哈大笑两声,很是高兴的说道。

而士族豪门则刚刚相反,对于这些久读经书的士族们来说,出身,地位,财权是他们唯一看人的标准,朱温现今虽然掌管了整个卫州,军权一人说了算,可是在他们眼里,朱温始终是一个反贼,一个乱世的草莽。

王猛看着柴用满脸的默然之色,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宁州出了什么事情?”

“是”士兵领命而去。

林严看了赵卫一眼,笑道:“我怎么觉得几天不见,在和你说话变的是这么难了?来,吃饭,我可是饿的不行了”说完,林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猪肉美美的吃了下去。

樊蓟脸色数变,场下士兵已是混乱不堪,敌军骑兵冲杀纵横犹如无人之境,在不走,可就危险了,咬了咬压,铁青着一张老脸,低吼道:“退军”说完,樊蓟在数百亲兵的守卫下,转身逃去。

热血沸腾,全身仿佛在颤抖,林眼此时心中已是没有任何的惧怕,任他对面纵是千军万马,心中只有杀意纵横。

黄巢愣了愣,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念头,上前一把拿过士兵手中的信含,待看完后,黄巢脸色顿时大变,怒骂道:“无耻小贼,又想戏我?”

长大,老家就在晋州旁边的樊州,对这里的地势当然熟悉的很。

站在城头之上,林严定定的望着远方,除了陈定山与死去的周霍外,跟随朱温身边的人仿佛都已经团聚了,可是王猛呢长安一别,已经一月有余,王猛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王福满脸的暗淡,道:“大将军与黄巢原本在长安便达成了协议,两方互不相犯,谁知到了晋州后,黄巢突然反水,败退之下,周霍断后被俘,誓死不降之下被黄巢那个老贼给杀了。”

沈安之淡然道:“如果两者之间必须选择其一呢”

赵卫满脸高兴,笑着点了点头,领着三百骑兵朝西城都督府杀去了。

“将军,敌军已进入先头埋伏圈,咕”赵卫带着一队士兵急冲冲跑了过来,正说的话语横飞间,一眼便瞧见林严正一手抓着白蓝,脸色一变,顿时说不出话来。

望着前哨兵离去的身影,林严双眉紧皱,久久没有说话。

朱温摆了摆手,走到墙边朝远处望去,尘土飞扬中,一大片黑点已是越行越远,黄巢真的退军了。

“谢先生。”喻平急步走进大厅,朝谢痛拜手行礼道。

林严找来一名狱兵,问道:“进展如何,他们可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