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得有些过分的梦境之中,出现了很多让我害怕的东西。它恰恰是我现在状态的一种反应,我到底能否分清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结果是什么,又是否能够了解事情最后的真相。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选择的一条道路。

我怪叫一声,当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决定离开这个恐怖的车厢。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说这一班车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想去弄清楚了,我只想逃离这里,逃出这个牢笼般的恐怖地铁。

我决定一早便乘地铁,带着旧照片去精神病院找雪姐,想办法把照片中的宋秋兰弄出来。

“小恙,你上次带过来的头发标本我拿去找人做测试了,两者之间的确有亲缘关系,错不了了。”

那天之后,庄游半信半疑地将头发和纸条按照信中所写准备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脑中的灵感如泉水一般不停地涌出。

一瞬间,我只感觉裂口上充满灼热而湿滑的黏腻感,那汁液迅速变干,果真跟沥青一般堵住了我手心的开口。

宋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往日笑容可掬的神情:“啊,那好,吴小姐,改天请你把影印好的照片寄过来吧。”

“我说小恙,以后咱们家也要买一个这样的沙发,啧啧,不愧是进口货啊。”他抚摸这沙发皮。还把脸往上面蹭了蹭。

我点了点头,踏进了这栋外表看似精致无比,却透露出寂寥的独栋别墅。

“哈哈,逗你啦!要不我们今晚找个阴气重一些的地方遛遛它怎么样?”

“不是赵铖。”我无力地说道,“刚才你在哪里?你有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你的脸怎么了?”

红色记号笔圈起来的地方并不精确,包括建筑工地这一带围绕着人民公园的一圈,都在其范围内。要在这占地面积广阔的公园附近找到赵铖这个人,简直就是海底捞针。不过对于我来说,就算是把海抽干,我也要把赵铖找出来。

一个人的声音混杂在各种怪异的嘶叫中,如同利爪一般朝我扑来。我已经无法用耳膜去感应了,这声音几乎是贴着地面,从我的骨骼传到了我的脑中。

“怎么啦?”我使劲擦了几下,丢到了一旁,没让她看到我窘迫的样子。

等到踏进了树丛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原本以为这后面是农村道路,谁知道农村住着的人早就搬离了,四周除了后方照射进来的路灯光,其他什么光源也没有。加上不断地往前走,光线渐渐离我而去,最后只剩下淡淡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得清脚下的道路。

我不由自主地朝着红线的方向走去,这些被赋予平安符效力的红色棉线,软软绵绵一圈一圈缠绕在角落供台的柱子上,静静地保卫着这家人的安全,却被它生前的那个主人硬生生扯了下来。供台上还燃着几柱香,袅袅婷婷的轻烟从柱顶缓慢地飘出。

是面香味。

“啊!苏先生!您要走了吗?”

强大的气流冲击着我的身体,耳边呼啸而过的气场带着尖锐的嘶吼拼命地拉扯着我瘦小的身躯。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秦初一打开墙壁上的开关,暖融融的白炽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断有住户从楼道里经过,我和秦初一显得有些尴尬。秦四风说是出门取钱,但真正出去干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如果要在门口等到他回家,那这坛子的事情今天肯定解决不了了。

巧的是正在这个时候,他有天提前回家,刚好偷听到自己的父亲,也就是秦三友跟来访客人的对话。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精通阴阳之术,好奇之中便在门外偷听他和客人讲话。来者是一个看似警察的人,当时他身边就带着这个酒坛子。警察说,这个酒坛子他们不好处理,觉得交给秦三友比较合适,就送了过来。

“不会吧,爷爷人那么和善,再怎么样也不会断绝父子关系吧。”别说秦初一,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你回来啦。”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枯败的落叶,碾碎在行人的脚下,发出生命燃尽后的细碎音调。

“诶,丫头,发什么呆?”鹤看我没反应,拍了拍我的脑袋。“跟你说个消息,你今天可以回去了。”

“哈,没少看电视剧嘛!”他做完了手里的工作,对我说道:“厌胜之术,又叫做魇镇法。从古至今,这种法术其实都不止诅咒一种作用,只是人类的利益心太重,只有诅咒这一种用法流传下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过他说这话为时已晚,我已经回不到刚才那种感觉了。

“吃饭啦!”我大吼一声,鹤趿拉鞋子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果然之前都是在假装睡觉。

其他人也骚动起来,窃窃私语着让开了一条道路,毕恭毕敬地看着道路那一头声音的主人朝我走过来。

这通电话包含的好消息与坏消息实在太多,我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但自己有任务在身上,还是把这些复杂的问题暂时丢在一边,硬着头皮走到了住院部,来到了vip7床门前。

“对呀,小事,稍微休息几天就好了。”我答道,对着护士长笑了笑,眼神依旧停留在那群可爱的病人身上。

思维不断地编织,我想了成百上千种办法,依旧捕捉不到他的气息。闭着的眼睛已经感受到即将初升的太阳所带来的热气了,我已经疲惫起来,几乎放弃了。

望着他苍白的脸庞,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湖泊只有两条街道宽,前后左右都望得到边,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池塘。池塘周围依旧拉着警戒线,但是这不属于刑事案件,现场也没有被保护起来。我走到湖边,平静的湖面倒映出我的影子。我静静地盯着自己的倒影看着,幽暗光线下湖面像x光片一样散发着幽幽森森的气息。

当时什么大事,原来就是医院里闹鬼了。通常鬼故事发生的地点不外乎宿舍啊、医院啊、墓地啊、停车场之类的地方,很多都是一些人为的事情,遇上巧合罢了。一旦天时地利人和,就会制造出类似闹鬼了的情况,实则都是人吓人。我听他说医院闹鬼,大概也是这一类的事情。既然都找我帮忙了,报警什么的肯定都试过了。如果这个忙真的要帮,我可以请秦三友去看看,甚至可以直接叫秦初一过去。

“照你这么说,这是寄信人给收信人的表扬咯。”秦初一道。

“等等!”我大声喊道,立马甩开了她的手,“你不是说过这个洞口会吞噬掉任何东西吗,我就这么走过去岂不是会粉身碎骨?我不去!”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长相。她大概二十左右,脸圆圆的,长长的头发捆成一束撩在脑后。常年得不到日晒的皮肤白透明,脸上走行的血管几乎看得见。身上穿着六七十年代的灰色工装,上衣脱掉系在腰间,只剩下紧身的背心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材。她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但从她裸露着的纤细胳膊来看显然比我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缩小版劳拉,难怪她有把我往上甩的力量。“不肯说吗?”她见我不回答,再一次逼问,“不说我就把你丢下去!”她指了指刚刚我们上来的入口,是一个一人宽的小洞。

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光后,我半眯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朱警官,你小子怎么想得出来的。”

“臭小子,别乱说话!”秦阿姨走过来“啪”地拍了一下秦初一的头。

“我不知道这跟那梦境有什么关系,也无从下手,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他说着,端起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杯子,抿了一口。

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就像是奇幻小说,虽然惊心动魄但却离我的生活很远很远,好像跟之前的问题并不相关。秦三友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接着说道:

很快,祁阳的脖子便被勒得通红,最后竟像根树枝一样,眼看就要被外面强劲的拉力拧断了。就在这时,脖子后方的红线嵌入了祁阳身体里,渐渐地,一个白乎乎几近透明的东西被红线缠绕着,从祁阳的身体猛地抽了出来。

“我陪你去!”正想出去透透气,房间里太压抑了,幻觉都憋出来了。

听她的话,似乎是早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这女鬼穿着白衣白衫,头发整齐的拧成一股,搭在肩上,周身散发出莹莹的白光。这种感觉简直不是女鬼,更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她面带微笑看着一脸困惑的我,说道:“你还记得我吗?小吴医生?”

祁月说,其实称她女鬼也不大好,对先人有点不敬,毕竟自己怀了孩子,想积点福积点德。而且所谓的亲戚,其实是自己丈夫的前妻。

听到我说这话,他走过来关上了书房的门,说道:“就在你进门前,已经送走了。”

姑获鸟,何钰的鬼魂,我要把这孩子带走!

“我很久以前就死了,你能看到我的记忆。”她脏乱的小脸上,一双黑水晶一般的眼睛怔怔地与我对视着。

我没弄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呆呆地在她身边扶着她。谁知她突然手一扬,推开了我搭在她肩头的胳膊,指着面前那株桃树说道:“拿去吧都拿去,想拿多少就多少,我也不管了,终究是等不到一个结果了。”

“妈,该起来了。”远志轻声地喊着,见舅妈没有反应,便大声了些。“妈,十二点了!”推着舅妈的远志突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转而惊恐地看着窗户口的我。

我看了看医疗记录上的名字,确实是徐清让三个字。

“梦……梦师,我外公是梦师。”我一字一顿地说,感觉自己就像是招了供的犯人。

“羽毛的事情,晚点跟你说。”秦三友看出了我的担心,安慰我道,“快起来吃饭吧,已经没事了。”

原本只想将房子租出去的董太太如获至宝,赶紧叫来董先生,将镜子搬回家。这镜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很沉,他俩本来想挂在卫生间的墙上,但是怕它掉落下来,有什么损坏,最后还是决定安装在卧室的梳妆台上。

一开始也没什么问题,而且有了这个镜子,家里的品味档次也提升了不少。可是渐渐的,董太太就觉得这镜子有点邪门。

“我常常觉得镜子里有人。”董太太像是怕被别人知道似的,压低声音暗暗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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