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佑才见到他,没好气地责怪道:“你这厮,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好好休养,来这儿作甚,这是阵前不是儿戏之所。”

“是郓城。”

布泰诨道:“铁匠你认得此人。”

“嗯,小子被押来路上,佯装昏迷,实则在偷偷留求救讯息。如若猜测不错的话,救兵最迟明日午时必到。我们先藏起来叫他们找不到,他们必会四处搜捕,给救兵创造时间。”

布丁道:“公子,稍作喘息后,我们再做逃脱之计。”

布丁继续配合演戏,道:“是,是,道爷有何吩咐,小的们无有不从,只要别伤王公子性命,道爷想要什么都没问题,王公子有的是钱。”

“哼,若是此刻在城里或是江西巡抚司地盘,你王公子自然可以趾高气昂。可你看看眼下四周,这里有你逞强的资本吗。”

“哦,你说来听听。”

“王鸿涛可不是小霸王,你没见,当日进攻太清观,他们三人连杀十几人,眼睛都不眨,跟他做对我小命难保。”

“这,你……”吴翠莲僵在原地,脸色羞红。布丁忙解围道:“公子,她是东道主,是她请宴……”

王鸿涛问:“近来,可有重要情报?”

布丁闻言,忍不住凑近竹帘,细看袁兹祚面庞,果然,见他鼻梁正中有一块黑斑,心道,原来袁府挂白幡,是在祭祀一只狗。

布丁道:“大叔明明捡着宝贝却愣说砸了脚,揣着明白装糊涂,躲进被窝偷着乐不成?”

“吴家小姐请公子赴宴。”

“小声说话,你能听到?”

“多亏道长睿智,没上王家的当。”

“哎,你别急,老子还没说完,师爷有请。”何大劲故意卖个关子,逗逗布丁爷俩。

这时,张洪献计,我们何不这般这般来个偷梁换柱,王鸿涛依计行事。

“刚刚不是说了吗,暗地里指使小子的人正是他,他觊觎道长财宝已久。试想,若没有这样的靠山,区区一介穷小子的我,焉有胆量跟道爷对着干。而且,如果是我一人行为,干嘛还将财宝之事告诉他呢,自己一人留着享用岂不美妙?”

布丁急道:“大老爷容禀,小子句句属实,并未撒谎。”

戚佑才道:“大人我们可以加紧审讯贼寇。这几日心思都放在搜捕上了,还未来得及细审。”

“粗略一数,大概有二十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