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小子这回干得好,张洪,赏他二两银子。”

张洪凑至其耳边道:“公子不可轻举妄动,或许是别人假冒,意图挑起我们两家事端。如果真是那道人,他与吴知府交好,动他就等于不给吴知府面子。”

“一个没烧死。”

布丁叹道:“没说要放我,这次我把那些个大人物都得罪了,恐怕难逃一劫。”

“你们下去吧。”吴知府转头看向布泰诨,冷笑道:“布泰珲,哼哼,你真是糊涂啊。”

吴知府身边道士说:“无量寿佛,道兄睡梦之中被人射中三箭,夺门而逃,逃到贫道这里已经奄奄一息。临死,把这信物交给贫道,叫贫道找吴知府伸冤雪耻。”

布丁这边取得大胜,官军那边却遇到了点麻烦。原来,太清观在十几年前只是一处不大的小道冠,荒废多年,太虚道人无意间来到这里,意外发现道观内有一条通向青龙山山腰的密道。从山腰而上,两旁是笔直高耸的峭壁,最窄处仅能容一人通行,稍胖的人需侧身而过,人称“一线天”。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入,易守难攻的绝险之地。因此,太虚道人决定将贼窝选在此地,并在此基础上,苦心经营十几年,将道观扩大数倍。为防万一,密道只有少数几名心腹知道。

布丁看不惯他那跋扈劲,忍不住插口道:“这到底是县大老爷的衙门,还是你王家的府邸?究竟谁说了算?”

戚佑才围着证物看了会,自言自语道:“这套钥匙是身份权利的象征,整个县衙就两套。”对布丁说:“布丁啊,这次你立大功了。”

“嗯,袁兄,这就对了,区区江东马富豪算个什么东西,男子汉大丈夫要胸怀天下。”

“哦,说来听听。”

边上一人大笑,“你再粗,也粗不过俺姐。”

王铁匠两只大眼珠子顿时凸出来,回头看向野菜,野菜一摊手,道:“大叔,你难道不知道嘛,布丁替你来跟孙提亲,不是你授意的吗。”

“好说好说。”王铁匠蹦过来,接过布丁递来的草纸,展开一瞧,里面画了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布丁说:“按这图把东西给我打造出来。”

大牙憨笑道:“自己一人过多没意思啊。”

布丁装模作样地道:“然也然也,小生此来正是为此。”

“当然不一样,你想,到时候围观的何止几万人,如何能近前,参加祭祀的你我就不一样了,咱们能近距离观看。”

“嗯,不是阿娇,到时候再说。”说完,风一般跑回家。布丁满脑子琢磨,这要是和吴翠莲扮演童男女,该多好啊。一块祭祀完了,还可以一块吃东西,玩一天。到时,他定要好好打扮一下,让全城人见识下他小布丁穿上那些公子哥的衣服,绝不次于他们。对着镜子照了一晚上,布丁才乐颠颠地睡去。

布丁道:“哦,你是说她的女儿巧香。”

布丁将酒逐一倒满,举碗对王铁匠说:“大叔,我们干一个。”到了嘴边,王铁匠先没喝,看着布丁。布丁一仰脖,将一碗酒痛快倒下。大牙也跟着喝光。

布毛道:“可你做官了吗?所谓门当户对,咱家门槛太低,别说执金吾,咱们祖辈上就连个当捕快的都没有。”

野菜道:“布老爷不也说了吗,河神既能带簪子为何不能带坠饰呢?”

何大劲道:“大人,袁江前几日说是要在家伺候生病的老母,这几日并未来衙上执事。”

布丁把几枚鱼钩和丝线连接好后,吴翠莲道:“怎没见到鱼饵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