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从县衙出来,等候在外的阿娇和野菜围上来。“县太爷怎么说,没少夸你吧?”

何大劲道:“是呀,大人,袁大人自从前日与我等交代巡河事宜后,便不见了踪迹。现如今,家人也证实,从死者身上的衣着装扮来看,确是袁大人失踪前穿的,死者必是袁大人无疑。”

吴翠莲自然知道,最近因江边屡出命案,衙门贴告示一律不允许靠近江边。

何老四停下车,忙着准备工具割猪草。布丁拽着吴翠莲,跑向河边。跑了没几步,吴翠莲就已气喘吁吁道:“你慢点呀。”

布丁回到家中,兴奋的一夜没睡着觉,五更天不到,就爬起来套上过年时才穿的那件丝绸长衫,梳子沾了猪油把小头梳得锃亮,一切拾掇停当,然后靠着窗子静候日出。

“不要紧的,女儿的病已基本痊愈了,这几日都憋在屋里,再不出去透透气,闷也闷死了。”

大雄摇了摇昏迷不醒的老二,目射怒光,道:“真是欺人太甚,弟兄们上。”

皇天不负有心人,没多久,吴翠莲就出现在院内,在一个婢女陪伴下款款步向水塘。布丁为之一振,不过马上就怒火中烧,死死盯着从吴翠莲后面赶来的的一位锦衣公子。这人的出现印证了野菜的话,他和布丁也是老相识了——西门袁家的独子袁兹祚。

话毕,布丁已经一个箭步奔向泰来酒店的后院。望着两扇黑漆漆的木质园门,布丁就等着木门吱呀一响,他便拉着那个朝思暮想的可人一同飞向江边……不行!不能去江边,吴翠莲的体力哪能一口气跑到江边呢?可是不去江边布丁又实在想不出哪里还有更好玩的去处……布丁满脑子正在胡思乱想,这时,木门吱呀一声开启,布丁忍不住叫道:“这么快就换好了?”

王庆远细细一品位,“嗯,不错,先生此言,甚为有理。”

扁担昨天就已成形,今天稍加修饰便好。大牙在手里呼呼抡了几圈,有模有样。布丁故意扯着嗓门高声叫好道:“好,好,厉害。”

人。布丁自以为小城四门十三条街没有他不熟悉的,岂料,竟有个天仙一般的可人在眼皮底下未曾发觉。布丁暗暗尾随,才知道她是吴仁浦的女儿。回家后,布丁像是掉了魂。他这个年纪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加上被唐钕歧的数次挑

野菜道:“真是呆头,大叔他知道你进了衙门少不得要挨那水火棍,特意去我家沽的药酒。我也因此才知道你最近闹得这么凶,连尤老虎你都敢惹,啧啧,不愧是我的老大。”

布毛也怕挨鞭子,抬起头又摇摇头,拿手指指天,嘴里嘟囔了一句:“咳咳……唉……”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那女子笑道:“你个小贫猴,伸着脖子不累吗?喜欢看,就下来让你看个够,来帮姐姐搓背。”

“他?哼!一个登徒浪子,只会吃喝嫖赌,能干出什么名堂来?若不是跟知府有旧,安能叫他逍遥到现在?”

布丁道:“大叔的水性你们不知,我却清楚得很。再说,那段江面开阔,水流平缓,稍微懂点水性的就淹不死。试想,大叔死前紧紧攥着坠子不放,这还不能说明坠子就是凶手的吗?就算不是也定和凶手有关。”

野菜道:“布老爷不也说了吗,河神既能带簪子为何不能带坠饰呢?”

布丁扬手敲了野菜一记响头,道,“你竟然也忘记河神的簪子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