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人再次摇头,微笑道:“孟小姐也知道,这入口之物卖出去,总需担待各种风险的。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并不想冒这种风险。再说这种甜蜜水,偶尔用一次觉得很好,日常用饮的话,怕也就腻味了。”

杨广北点头道:“他倒是有心,一直不曾忘了寻找机会。居然让他巧遇了你那位姑姑,而后给皇上上了密折。同样的,段嬷嬷一家人也是落到了他手中。”

这身手……

“她那般聪慧的一个人,什么不懂得?如今她执意要离开,自然是早就思量好了的。你刚才不是说过,有一个什么富家公子么?也许,她有了更好的去处吧。”

韩母任由韩丽娘将这些话给说完了。

花袭人和冷焰怎么能是一样的!花袭人分明就是在曲解她的话!

“天真。”花袭人淡笑:“你甚至都不敢知道,韩氏先祖到底有多荣耀的过去。娘她心中有大志向,而娶一个贵女,无疑能让你少奋斗许多年,娘怎么会容你反对?”

郭三少立即颔应是。花袭人以为他这是明白了其中的轻重,才想要松一口气,但听到这位三少爷接下来的话,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一股格外清新香甜的味儿透过那扇门飘过来,惹人不自禁地深吸一口,便觉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一般,通体舒泰。

花袭人稍显惶恐,连忙说道:“当不得王妃娘娘惦记……至于恩人一说,更是不敢当。我不过是带了个路罢了,其他也没有帮上忙的。实在不敢说‘恩’。而且,王府已经照顾我们一家人许多了。”

“你干什么!”

闭上眼睛。

想起那个笑容纯净中露着羞怯的小娘子。靖王妃不禁皱眉。不知是何缘故,只觉就喜欢不起来。她想了想,开口道:“嬷嬷,那个叫花袭人的,我是不是从前见过的?”

收好了礼物,韩母便领着二人再次向王妃告辞。这一次,再没有太多的来回,关嬷嬷送了几人出了那个清风徐来堂,而后让一个丫鬟领着她们离开了。

一路步行,过了二门,到了内院,又走了一阵。关嬷嬷才在一处四处通风的小厅前面停了下来,客气地道:“太太和两位小姐请稍等,王妃应该很快就会召见几位了。”

到韩母说完,韩清元已经十分失措,失措中又有三分的委屈不解,双眼湿润,道:“娘,我只是不放心花妹妹在铺子里不安全而已……”

“恩。”花袭人笑的很甜。

韩丽娘立即被那珠宝和绸缎吸引住,只想就拿出来摸摸看。口中欢喜不已。

人人都知道靖王妃剑术高超,从小到大,都是以力服人。从来不跟人讲道理,也从来不谈论那高雅的诗词和女子都爱的美丽的衣服饰!

“真的?”

鞠躬拜谢所有亲们!

靖王嘟囔一声,将那琼浆美酒倒入口中,洒然笑道:“本王惹人笑话之处多了去了,又何惧人。”他还是想说那个小丫头,叹道:“像她那样的小丫头真不多见……那韩家,呵,居然只肯让韩清元一人登门拜见,真是……啧。”

罗幕僚为人十分和气,若非韩清元知道他的底细,只怕真要以为他只是王府之中一个分管某一项庶务的普通管事。

顿了顿,韩母又道:“你别同你丽娘姐姐计较,她就是有口无心。又因为是一家人。才会说话之前不过脑子。”

擦净口手之后,韩母正了正神色,对韩清元道:“正好。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让冷焰去学院叫你了。”

花袭人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说完这些之后,他有些不自在。

花袭人犹自记得,当他知道花袭人在外过夜时候,看向韩母和花袭人时,眼中的那种伤痛。

“西北大将军有嫡妻一人,妾室一人;其妻为清和郡主,育有一子两女:长女任少华已嫁于三皇子靖王为妃;子任任少元今年十五,已是文武俊杰;此女任少容。年十二……其妾室月姨娘,原是清和郡主从外买回来的婢女,生了一个儿子才六岁,由清和郡主教养着,取名叫任知舟。”

花袭人正忙活的时候,韩丽娘同她打了个招呼出门去村中走走,花袭人也没在意。却没想到,她才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候,韩丽娘又面色惊奇地快步走回来,对花袭人和韩母道:“花妹妹,娘。你们一定想不到我刚刚瞧见了什么!”

韩清元看了一眼韩母,见她点头,于是笑道:“那花妹妹你坐车,今儿我来赶车!”

韩清元的起程的日子,定下了正月十六。

花袭人得罪人,他肯定也跟着不好过。

而花袭人用作借口的雷电,始终没有劈下来。

“你!”同喜惊讶难。

返回来是,便现罗管事正在瞧那些梅花盆。他看见花袭人回来,便和气地问道:“小娘子,不知这些梅花盆,需要多久才能有之前那一批那样雅致的形态?”

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学一学呢?

花袭人接过玉牌,想到自己的玉牌上这么一会儿在美人儿手上,已经沾了不少美人儿的气息……她将玉牌重新挂回脖子上时,有了那么一点小激动,小脸蛋儿也微微成了绯红色。

她听到靖王询问,只当他是担心梅花盆供应不上,此时正好见赵婶子正不远的地头徘徊,一直留意担心着她这里的样子,花袭人心中微暖,双手张开放在嘴边,向她喊道:“赵婶子!赵婶子!”

花袭人的目光如此地不加掩饰,宋景轩再次黑沉了脸,冷厉地盯着花袭人,眼中全是警告。

靖王闻稍一沉吟,便笑道:“本王反正是不成器的,趁着天气晴好,想要出京玩玩,又有何不可?”

店是今日才开的。

花袭人对乔掌柜笑了笑,而后才仰面问那柴通:“柴大哥怎么会想着进方形的花盆来蒲城县?”

柳叶儿别开头,转身便跑开了。

当年那个县令居然到了清平府。若他还在蒲城县……虽然时隔好几年,但毕竟是关系到一条人命,而且听起来似乎真有蹊跷的样子。若是她费一下心,应该不难查到些什么。

韩母怔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我是怕那青松书院出身勋贵之家的公子哥儿太多,风气怕并不合适白身之人苦读。再说,万一不小心惹到了那蛮横不讲理的,谁又能为我儿做主?不如江南,没得这太多顾虑,方能用心读书。”

“不关花妹妹的事。”韩清元连忙替花袭人辩驳道:“花妹妹准备的炒面很多。我给其他同学们尝了,有几人也分了一些去,他们都并未吃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