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二哥在这里还有一处府邸,不会是金屋藏娇吧?”一进门漫舞就略带嘲讽地提高了嗓门说道,而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

“别紧张,舞儿。”说着请吻了漫舞的额头:“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忽然,钟离残夜将漫舞一推,漫舞一个不稳,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而此时,她已经被眼前的男子抵在门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钟离残夜逼到了“绝路”。

漫舞好像并未发觉他与之前的细微变化,上前抱住他的胳膊,道:“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家吧。”

钟离残夜鄙夷地望了一眼地上的一堆人,面无表情地牵着漫舞绕过人群向邪医所在的角落走去。

聪明的女人不幸福,所以,漫舞喜欢装糊涂,或者说,善意的骗骗自己。

他故意无视那疼痛,声音不再那般高亢,语气和缓,温柔地道:“舞儿,不要哭了……”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劝她,连“是我不好,不该凶你”这样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钟离残夜觉得自己真的疯狂了,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并没有毒发,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吻她的渴望,不知是因为这月色太过撩人,还是她太美太温柔,心底一股强烈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心房,让他感觉陌生极了,就好像有个声音在高亢着:钟离残夜,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留住这个女人!

“主人,冷晴无能,没能顺利完成任务,反而被钟离残歌要了去,坏了主人的计划,请主人责罚。”冷晴字字恳切,即使是此刻四下无人,也依旧守着自己的本分,没有半分逾越。

金樽玉盏,美酒佳肴,极尽铺陈。

漫舞扬起灿烂的笑脸,对钟离残夜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钟离残风,只是笑容有所改变,只是礼貌的微笑着道:“二哥好。”

漫舞觉得钟离残夜很可怜,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作为一个医者的怜悯之心又在隐隐作祟了。

“别吵,我们睡觉。”钟离残夜的声音懒懒的,好像说话间就可以去跟周公约会一般。

越是不想胡思乱想,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而就在这时,钟离残夜的声音又头顶幽幽飘来。

漫舞继续道:“我相信,奉承王爷的有人在,而且奉承的话,我也会说,而且还会说得很漂亮,但是我不想那样做,我希望能够做王爷的一面诚实的镜子,也许镜子里的世界并不美好,但确实最真切的。”

漫舞感觉浑身如电流穿过一般,与刚才在梦中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触碰,让她的大脑瞬间空白。聪慧如她,此刻却不能思考,连最基本的闪躲、避开都完全不会了。

“是位姑娘。”钟离残夜莫名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期待,仿佛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意外的,钟离残夜并未追究,却说了一句足以令他当场倒地的惊人话语:“去给我找个女人来,立刻。”

四皇子府院内,两个绝色男子一卧一坐,微风的吹拂下,墨发飞扬,片刻的宁静让人心慌。

漫舞用询问地眼神看向钟离残夜含笑的眸子,只见他坚决的点了点头,会意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打开看,于是漫舞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个小圆盒轻轻打开,这才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钟离残夜,笑得如雨后荷花一般清新。

忽然想起钟离残风还在树丛中,于是漫舞拨开树枝看去,却发现树丛中早已空荡荡,心中暗自猜测:莫非是那yin贼害怕跟钟离残夜碰面已经跑了?

漫舞轻声对钟离残夜说:“夜,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笑得温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钟离残夜有些不快,洞房花烛夜,自己的娘子喝过一杯酒后便倒头大睡,明明刚刚还和自己说过会尽到本分,此刻便不管不顾的睡去了,难道都不为为夫更衣吗?

听到这个沉厚的声音,漫舞心头一跳,心底蓦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不能探出头去一探究竟,心下有些按耐不住。

钟离残夜怎会不知今日里自己心情的每秒变化?有怎会不知这一切功劳还是要归功于那个心思灵透,开朗聪慧的女子。

漫舞果然没有猜错,此女子便是叶火国长公主钟离残雪,钟离残夜唯一的姐姐。

关于叶火国国君钟离奉先的事迹,漫舞早有耳闻,对于他的坚定,漫舞钦佩不已,父皇与他同为国君,却做不到他的程度,这让漫舞觉得,钟离奉先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君王。

眼前的男子,不是他还会有谁?

心思被点破,漫舞无话可说,对,她就是想回宫了,她想念疼爱她的父皇和母妃,想念终日与她斗嘴却同样疼爱他的哥哥,而自己的这点心思完全没有逃过钟离残夜的眼睛。

就这样,钟离残夜每日都会来与漫舞同眠。

“因为我猜你更喜欢这个名字”钟离残夜答得很快,几乎不假思索,很显然,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今日清晨,小芳清清楚楚地看到主子从公主的寝房走出,而当她进了寝房,公主还在睡梦之中。小芳已经二十有六,对于男女情爱之事,虽不是很懂,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钟离残夜!”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先到了,漫舞果真是个急脾气。

“不是。”这香味是从她身上透出来的,说不出是浓烈还是淡雅的香,却让人闻得很舒服,那是一种沁人的香气,只想要闻得更多……更多……

钟离残夜这才发现艳丽此刻的姿态,怒道:“谁让你脱得这么干净?去把单衣穿上,立刻。”

“只是建议,至于奏效否,还是要你亲自尝试才可知晓。”残天心中还是拿不准,但是这无疑不失为一个办法。

这个秘密她从未同他人讲过,因为两世为人的她还未碰到一个让她完全信任的人。可是不巧的是,这个秘密现在被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另外一个仙人得知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钟离残夜只好小心将她横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嗯,我回来了。”钟离残夜淡淡答道,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挪动身子,仍旧单膝半蹲在那里,看着她——

“钟离残夜,你少瞧不起人,我偏要绣给你看,这天底下还没有能难得倒我漫舞的事。”漫舞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虽然她并没长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