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静好了吗?”

擦,这个时代怎么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人?我正在思考该如何称呼面前这位哥们儿,突然酒馆的船员大汉跑了过来,乐呵呵地跟我介绍:“小兄弟,俺刚才都把你忙忘了,没想到你倒是自己见上了,这就是俺们的船长,冯布。”

我从蕙娘手里硬抢回了那锭金子,塞回大汉的兜里。蕙娘在身后大叫:“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忘了当年穷困潦倒的,是谁收留的你!居然敢挡老娘的生意……”我赶紧把白起刚才文学cf9x给我的包裹扔给蕙娘:“我的老佛爷啊,您老随便拿,只要给我留口口粮就行。”这才堵住了她的嘴。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吧?在父亲的灵堂上,你让我能跑多远跑多远,我带着弟弟头也不回就往外跑,结果还是被血月追上,我挡在弟弟面前,跪着求她,给她磕头,求她放我们一条生路,可是她……”

“阴……阴阳大侠,说的没错!血月的灵魂就在我的手上,我、我我能帮你,一定让血月恢复之前的模样,你们以后浪迹天涯、比翼双飞、恩恩爱爱、你是风儿我是沙……想去哪就可以去哪……”

阴阳的手掌因为灼烧开始冒烟,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冒出,他的另一只手挺出鬼舞,趁着血月行动被钳制的机会,刺入木伞之后,直逼对方的手腕。那黑色刀尖刚刚碰到血月的手腕,立刻烘出一道红印,血月烫的登时撒手,红木伞落在地上。

又转过一个弯,突然云雾消散,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的平坦地势,一汪静如镜面的山顶湖兀自出现眼前。上山人停住了脚,静静等候。那年幼翼龙来回蹿了几下,最后停落在上山人的肩膀上。

“你这个小子,没说两句话,又变得文绉绉的!”阴阳抠了抠耳朵,接着问道:“既然这井不枯不干,那在水下藏身个把时辰,不早淹死了?”

我们几个无一不被风里行的力量震撼到了,怎么可能,就在几个钟头之前,这老头还只是个耍暗器的手艺人而已,一下子就碉堡天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血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当年究竟在谋划什么阴谋?”

那黑甲卫在水下也已经憋了好久,脸色都青了,此时被我击打的狂吐鲜血,身子不断向水底沉去,我一点不敢懈怠,拼尽全力向下猛攻。

“所有的阵法都有破解之道,但是对于噬阎之阵,想从阵内突破,几乎不可能,除非你能自行关闭七孔八窍,杜绝身上的所有感官,只要你是个人就做不到。老子要不是因为瞎了一只眼,感官本就受阻,在着了这阵法后立刻反应过来,屏息以抗,根本不可能只是晕过去而已。现在想来,那风里刀原来是想利用我,才没有让噬阎之阵伤了我的性命。”

我往下望去,独钓的老翁还在独钓,但是钓杆上的鱼线已经分成好几股,笔直地向上伸去,成为勒住我们的链条。这就是吕蒙的强技形态吗?真他妈!

白起接着说道:“大侠,我这兄弟说话直,多有得罪,我只是想知道凭借大侠的内力,是如何被幻术控制的?”

白起注意到我的惊讶,便问道:“此人是谁?”

白起身上的白焰就在这一瞬,没有规则地爆裂开来,飞身挥剑,直刺唐铭的心脏而去。唐铭举起右手,绕住身旁的红色悬带,蹬脚腾空,避过白起一剑,同时向前飞跃,来到张元的尸首旁,也不落地,挥出铁链将自己的巨剑卷回手中。

高天齐还没有开口,吕蒙便来解围:“我听说,密云部族的决斗非死即残,没有点到为止之说,想必这位圣族法师并未体会风前辈的良苦用心。不过,刚才两人的比拼十分精彩,风大人手下那人也是英勇无畏,吕蒙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哼,当年的广宗之战,风某就是围剿的将领之一,怎会不知道张角实则假死,暗逃出城,至今消息全无,我遇到一个长得如此相像之人,怎能放过。”

吕蒙往那金色屏风上看了一眼,说道:“如此‘寒舍’,吕某也是第一次见到。在下不便喧宾夺主,还是请高大人坐上主位。”说完径自走向另一侧的乌木几案坐好,留下高风二人尴尬地互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