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阴阳大侠,说的没错!血月的灵魂就在我的手上,我、我我能帮你,一定让血月恢复之前的模样,你们以后浪迹天涯、比翼双飞、恩恩爱爱、你是风儿我是沙……想去哪就可以去哪……”

再看过去,两人已经疾风暴雨般地激战开来,血月正如帕尼洛描述的一样,以伞为盾,动进攻。她身体瘦小,但是力量足以与阴阳抗衡,阴阳刀落如雨下,却被血月一一挡开,并在拼杀的缝隙不断找到机会,从伞叶下神出鬼没地刺出一剑,即使没有刺中阴阳的身体,飞溅的血光也足以让长^风^文学9x阴阳大吃苦头。

又转过一个弯,突然云雾消散,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的平坦地势,一汪静如镜面的山顶湖兀自出现眼前。上山人停住了脚,静静等候。那年幼翼龙来回蹿了几下,最后停落在上山人的肩膀上。

这么大的主卧殿,想藏起来倒也容易,只是藏于整座高府最大的殿里,也太冒险了吧。不管藏哪,只要别再下水钻洞,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们几个无一不被风里行的力量震撼到了,怎么可能,就在几个钟头之前,这老头还只是个耍暗器的手艺人而已,一下子就碉堡天了?

“怪侠阴阳,我用仅剩的一颗紫灵晶控制了你的神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破了。我的黑甲卫惨死殆尽,就剩我这个可怜的老头子咯,你不如看着我当年饶你一命的份上,放我这个老人家一条生路如何?”

那黑甲卫在水下也已经憋了好久,脸色都青了,此时被我击打的狂吐鲜血,身子不断向水底沉去,我一点不敢懈怠,拼尽全力向下猛攻。

“噬阎之阵?我听白起说过,好像是黑甲卫最厉害的招数,你怎么知道余管家是中了这招数而亡?”

我往下望去,独钓的老翁还在独钓,但是钓杆上的鱼线已经分成好几股,笔直地向上伸去,成为勒住我们的链条。这就是吕蒙的强技形态吗?真他妈!

突然我们俩都顿了一下,然后一起叫了出来:

白起注意到我的惊讶,便问道:“此人是谁?”

再看向戏台,唐铭也被这声音波及,脸色惨白,被扰乱的气息正在全力压制。而全场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就是白起,他全身的白色光焰不断生长,阵阵寒气以他为中心向着大殿四周散去。

高天齐还没有开口,吕蒙便来解围:“我听说,密云部族的决斗非死即残,没有点到为止之说,想必这位圣族法师并未体会风前辈的良苦用心。不过,刚才两人的比拼十分精彩,风大人手下那人也是英勇无畏,吕蒙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哦?哪个大将?”

吕蒙往那金色屏风上看了一眼,说道:“如此‘寒舍’,吕某也是第一次见到。在下不便喧宾夺主,还是请高大人坐上主位。”说完径自走向另一侧的乌木几案坐好,留下高风二人尴尬地互看了两眼。

“嘿!这是哪里来的一群怪人,戴着甚么古怪面具差点吓死老子!来人啊来人!”张元旁边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土豪,此时正拍着桌子大叫。

“哎呀,一尘兄弟,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这瞎矫情,俺们几个你还信不过吗?有啥话不能敞亮点说!”张元都快要吼了出来。

我们和门口的黑甲卫一起将目光转向门内,一个高个壮硕的女人身影此时正站在门楼的阴影之中,待她从阴影里面逐渐显现出面容时,那几个黑甲卫都立刻抱拳作揖:“余管家,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在经过一个两层楼的白墙牌坊时,我终于赶上了大部队,何老急忙对我说道:“一尘兄弟,你还有空去买这糖葫芦?刚才突然消失可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好在你及时回来了,怎么昆仑奴的面具也摘掉了,快些戴好,别给人认出你来了!”

“是。”

这时,屋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太阳就快要出来了,众人经过一夜的讨论,疲态尽显,何老的孙女早就支撑不住了。

阴阳被这奇怪的举动吸引了过去,喃喃道:“这南方的小镇,刮个雪还搞这一套?”春十三娘笑道:“看客官是初来我们黑雪镇吧?这黑山虽处南方,但是自从黑金矿里挖出了水晶,天气就变得异常诡异。冬天的雪比北方的还要大几倍,一个汉子在风雪里站一炷香功夫,就要成冰棍!”说着还狠狠摸了一把阴阳的裤裆。众人又一阵哄笑。

林虎和张元刚才好像正与他们三人热烈讨论什么,此时二人都是一脸激动。那个叫九莘的女子身披一件蓝色锦袍独自倚在柱子旁,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唯有看到白起才毕恭毕敬,满眼的崇拜。看她的脸庞好似十四、五岁的少女,白里透红,娇艳欲滴,但是那个身材、那个胸部……嘴里热乎乎的,擦,老子鼻血又流下来了……

回头望去,窗外透进的幽幽月光勾勒出一个窈窕丰满的身影,此时正双手绷住一尾长鞭的一截站在窗边,举起的手臂上,肌肤莹洁光滑,微微反射着银白月光,因为背光看不清她的脸庞,但仅仅是这身材就已经让我的鼻血忍不住往下流。

然后我的手掌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而且吸力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我已经无法维持手掌上力量的平衡,身子一侧,整只手被拽进了水晶里。

我仰头躺在冰凉的石面上,动也不能动,只是大口喘着粗气。白起缓缓走到我身边,虽然他还能站起来,不过看上去也是疲惫不堪。

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白大哥!你这这……这是干什么?我可是直男啊!”

这个天然洞穴并不小,往深处看去,里面好像有一方石床,上面躺着一个人。“那是袁天,刘叔给他的伤口做了解毒处理,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他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在刘叔那里被人埋伏,刘叔掩护我们逃了出来,自己却中了毒手,带你来这里的小风应该是在药庐外发现你的吧?”白起淡淡地说了这些话,声音已经听不出什么波澜了。

符生一脸惊讶,赶紧伸手扶我,说道:“这个……大娘您真是化悲愤为力量啊,这一把劲……哎,人生人死都是命,大娘您别哭坏了身子……”我在被他扶起的时候,抬起头对着符生狠狠瞪了一眼,轻声说道:“小伙子,你的墨镜不错啊。”符生在看到我那张脸时就已经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再听我说“墨镜”当下明白了,立刻接了话头:“大娘您悲伤过度都站不稳啦……这大太阳的,小心中暑,来,我扶您去阴凉的地方坐一下……”

“就是这个意思,其实老太婆很好装的,你只要不出声,没有人会发现你是男儿身,只要能顺利找到白起,你之前欠我的银子一笔勾销,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说完拔出鬼舞刀,恶狠狠地盯着我。一时情急,用上了小时候斗殴的招数,忘了我现在是在功夫片现场了。

阴阳又是一惊,破口骂道:“好你个疯老头,动我的女人坏我的酒,今天就把你剩下那几颗牙都打到你肚子里!”阴阳抄起地上的酒壶,“咕隆咕隆——”将那茶酒喝个精光,葫芦一甩,便准备再攻过来。

“老子在江湖闯荡这么久,见过的暗器也不少了,这种锥形的利器还真是第一次见,这还有张字条?”打开一看,阴阳也大吃一惊:“这个血月是谁?无名小卒,竟敢叫嚣本大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小娘子,赭山在哪?!我今天就杀过去!”

说着她便要向下倒去,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将她带走。我看着血月消失,便赶忙跑去森林,在血月刚才站着的地方,发现一个药瓶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几个字‘月梅续霜胶’,我放进衣袖,继续向前飞跑。

阴阳的刀本就十分沉重,当手臂被齐眉棍劈过之后,他几乎每次都是催生内力刺激手臂神经,才能继续挥动鬼舞,而这也只能帮助他稍微少受一点对方密集的攻击罢了,来回过了二十余招,阴阳都无法靠近他们任何一人的身体,而自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这个时候,闯进来十几个手持长棍的宅府护卫:‘夫人!你没事吧!’然后便呆住了:‘夫人,该打哪一个啊?’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两样兵器弄得不知所措,紧接着就听到房梁上巨大的打斗声。

阴阳也是大喜:“我早就听说这云侠镇集聚江湖各路豪杰之人,真是百闻不得一见啊,区区一个酒馆的老板娘,不仅长得貌美如花,小嘴也是能说会道,来,让大爷亲一个!”

酒馆正对着一座门口点着两个大红灯笼的二层小楼,尽管大门已经闭上了,每个房间的窗户也被塞得严严实实,但是灯火通明,人影攒动,还不时地传出各种浮想联翩的之声……

一个魁梧醉汉闯了进来:“整个镇子就一家酒馆,居然还关门,这是要憋死我吗!”

这一看还真是弄得我心跳有点加速、两颊有点绯红,眼神不自然地往别处瞟,结果是我的头顶又被用力一敲:“少了,敌人都杀到家门口了,还不给老娘回房间准备!”

白起说道:“兄弟,你先歇会,下半场换我。”

“我听说风里行曾经与华雄同时在董卓手下为将,不知道俩人是否依然保持联系。”

在我们的牢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黑甲卫便知道外面监狱的狱卒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白起真的来了。留下两个人继续看守战犯,其他四人便向我们冲来。“阿通,闲了几个月,你身手还好吗?”随着如此响亮的一句话传来,阿通把我往对面一推,只见四把飞刀从我的眼前搜搜穿过,目标直指那四个黑甲卫,然后是两把短剑向我和阿通飞来,我们俩几乎同时抓住剑柄,转身便向着刚躲过四把飞刀的黑甲卫刺去。黑甲卫果然不是好惹的,这么突然的变故面前,几个人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在狭小的空间里和我们激战开来。这时候一个白影从我和阿通的头顶上飞了过去,直接来到了监狱深处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