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来……阴阳,十年前,太尉杨彪……咳……府上的灭门案,不是你和血月共同见证的吗?”

“阴阳,你休要是非不分,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你以为高天齐的嘴里,有哪句话是真的吗?你今天救了他,明天死的就是你!”

“白大哥!你等我!我这就去取!”我拔起腿就向着主卧殿跑去。

上古神兽,果然来对了地方。上山人的精神为之一振,双眼温和,回望那只翼龙。翼龙又看了一会,缩回了脑袋,扭头向着山上飞去。

“小子,你是说这口井已经枯竭,里面其实是一个暗室是与不是?”

“废话!还用你小子说!”阴阳腾空跃起,想要跨过面前的空气球,从风里行的头顶一刀劈下。

阴阳愕然:“有屁快放!那场大火与你有何干系!”

“砰”地一声,就在剑锋触上水晶之时,那名黑甲卫连人带剑被弹出去数米远。机会来了!我举起拳头,向着那人攻,了过去。

“这个阵法至少需要八个人,形成八角之阵,八人必须齐心协力,不断施展妖法引出阎罗阴风,只要有一人中断,阵法必破。被这八角之阵困住的人,不仅行动被牢牢钳制,而且会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感到一股阴到极致的气息,自己的身体好像一点一点被阎王侵蚀,直到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个过程在外人看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对于被困之人来说却是度秒如年,那种死亡般的气焰,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感觉到它的绝望。”

刚爬了不过十几步,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袭来,我慌忙一闪,一条水链出现眼前,直接绕上我的脖子,紧紧勒住,我的身子被那铁链飞速拉开,悬于半空。我陷入窒息,呼吸不上,握起拳头向那水链攻击,被我攻击到的地方,水流断了一下后立马复原,根本无从下力。

阴阳抠了抠耳朵,打断了他:“你这小子,刚夸你两句武艺好,没想到说起话来和书呆子一个鸟样,啰里吧嗦……”

我和白起同时要追上去,突然两眼一抹黑。面前出现一个黑衣大袍男子,此时正用撑开的斗篷挡住了我们两个,待我看清了来者的相貌,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居然是阴阳。

整座大殿恢复了“风平浪静”,打擂继续进行,此轮是白起对阵唐铭。

“嗖”地一声,一个叶片一样的东西飞了过来,张元手中的铁链登时断成两截,笨重的锤头落在了飞沙头颅的两寸之外,“咚”地一声闷响。

“呵呵。”擦!白大哥,你玩qq长大的吗!

风里行摇摇头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老夫混到今天这个岁数,论功绩却还不及少将军的十分之一,怎敢在这里倚老卖老!”

“哎呦呦呦呦呦呦——疼!”胡万贯紧张的大叫。张元的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手上的力度一点点增加,将那姓胡的手臂不断向后扭拧,胡万贯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本来就挤在一起的五官此刻更是扭到狰狞。

林虎都快听不下去了:“这不是瞎搅和嘛,少爷,你那祖奶奶就算活到现在,少说也得八十岁了,俺们碰到的那个管家最多不过五十岁,咋可能是你的祖奶奶!就算她有本事返老还童,又为何要拿这面具来控制自己的小太孙呢!”

那女人接着用比男人还低哑的声音说道:“老爷特意吩咐我出来,请听音阁戏班进门,这次的戏班不同往常,是老爷特意拜托何老,从西南边域请来的密云圣族的法师组成,他们这次不但要表演歌舞,还要举行一场驱鬼散魔的祭礼,那白色面具是法师的神圣之物,谁敢擅自将其摘下,就是对法师和神灵大大的不敬。我若不及时出现,你们几个险些犯下大错。还不赶紧请法师入内?”

“不是不是……大姐,我没……我哪敢瞪您,您您您儿子他拿了我的面具……哎呦!”那胖女人根本不听我解释,一只油腻的大手掌就要向我肩头推来,我赶紧倾身向后躲开,侧眼一看,已经有不少人在往我这边望,事情可别弄大了,我脚不移步,反身向下一转,从那胖女人的腰间绕过,直接来到那小肉丸子面前,轻手一抄,一阵风过去,就取走了我的面具以及他的冰糖葫芦,然后撩起裙摆,一眨眼的工夫混入了前方的人群里,后面响起了肉丸子的哭声:“阿娘!她偷了阿盘的糖葫芦!我不玩了!”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林虎和张元已经大笑不止了,就连那年少义军也在努力憋笑。

何老说道:“少爷,虽然不知道是何人暗中相助,但他既然在这深夜冒险将面具送了过来,想必有助我们进府的必然把握,却之不恭,更何况我们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进府了,不如就孤注一掷,戴着面具过去,看看是哪位高人相助。”

“小二,给我来一壶酒。”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袍子里传了出来。

我一边四处看着一边跟随前面两人上了三楼。此时的戏楼已经空空荡荡,三楼是储物层,一间间房屋走过,有的挂满戏服、有的置满兵械,一直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白起停了下来,推门进去。

少爷?难道白起是个富二代?古代富二代也会干起义这么有觉悟的事业?

我的右手已经开始发酸,擦,是不是弄错了?难道我根本就没被选中,这面子可丢大了。

我心里吐槽了千言万语,此时却累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继续大口喘着气,环顾四周的景象。这也是一个石窟,比刚才那个稍微小一点,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不同的是我的头顶上布满了一根根沾满水珠的钟乳石,无数锐利的石尖正对着我,看久了还真是有点瘆人。

原来这水晶是一个能量转换器啊,也不知道吕诗是否已经知晓这件事……我接着问道:“这阴阳替我打开经络之力到底是想帮我还是害我?”

“对了!这个消息可是关乎你的报仇大计,如果能抓住机会,两天后的鬼节就是你报仇和起义的最佳时机。”紧接着,我把白起离开之后,在这将近一周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大概花了快两个时辰才说清楚,刚说完便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我飞奔到溪流边狂饮了十几口才停下来。

说完将那大锣翻了个身,向着围观的群众伸了过来。士别三日刮目鄙视,符生你居然连死人的钱都赚……他那一席话像是勾起了围观群众的伤心往事,都纷纷解囊,多多少少出了一些银子。

蕙娘倒是对她的“杰作”甚为满意:“啧啧啧,这人皮面具带在你的脸上,一时还真让我忘了你是个男人,现在要是有时间,我真想给你画一张肖像画纪念这一刻。”

“你小子反应挺快啊,这一拳呢?”“呢”刚说出口,一记左勾拳从下方刷的出现,我慌忙后倾躲避,同时出右腿对着阴阳的侧腰连续横踢,阴阳回拳不断挡格,正在我抬高胯骨准备对着阴阳的头顶踢上一脚的时候,他直接用手臂一把夹住我的右腿,我想都未想,抬起左腿对准他的裤裆便是一脚。

“想当年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乃是一大风雅之事,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世间用乌龙煮出的酒更加芬香淑郁。”

阴阳眯起眼睛往银锥看了两眼,说道:“是谁如此大胆!我怪侠阴阳在此,也敢放暗器!活得不耐烦了么?”他一把将银锥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