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使鞭挥去,长鞭展开还未过半就软趴趴地落了下来,我的雷云神威消失了。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风前辈,稍安勿躁。”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某种蕴含着强劲内力的冲击波随着这个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

果然,张元再展五花大绑的招数,只是这次缠的不是腰身,而是手臂,飞沙没有给他缠绕的时间,剑锋已经逼近。

风里行故作惊讶地向吕蒙问道:“此人难道是将军的故友吗?”

“这是……别部司马吕蒙将军。”白起震惊道,“若有这样级别的人介入,今天我们没有一点胜算。”

我心想,咱们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何谈一网打尽,又不知是林虎还是张元在背后胡言乱语了。扭头看去,却发现说话的竟是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年义兵,小风的哥哥,看来他一直压抑的情绪也被那面具挑逗了起来。

“何老,但说无妨。”

我们皆在暗喜居然如此顺利,想要跟着何老往里走,突然一只戴着盔甲的手臂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另一个黑甲卫满脸狐疑地望着我们:“何老,听音阁我曾经也逛过多次,倒是从没见过戴着这种面具的歌舞,不知道是个什么节目?”

擦!居然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鄙视了!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挺起“大胸”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头,说道:“肉丸子,你现在把面具还给我,姐姐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哼哼哼哼,姐姐我可是冰糖葫芦大魔头,专门消灭……”

“九莘那小丫头片子也不是吃素的,她要是想脱身还需要俺们帮忙?你若是在那里把动静弄大了,现在恐怕又进了高天齐那笼子!还说什么唱戏!”

这边的林虎和张元早就听不下去了,林虎叫道:“少爷,再疑神疑鬼的黄花菜都要蔫啦!俺们正愁没有法子进去,现在老天给我们掉了个大馅饼,不腆着脸接着,还等啥玩意!”

“来您嘞!客官请这边坐。”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小伙计,搭了条又油又腻的抹桌布从楼梯口转了出来,满脸堆笑地喊着,“您们稍坐片刻,我这就让后厨给您准备。”“来两个娘们陪酒啊!”镖师里一个大黑个嘴里大声嘟囔着,眼睛像黄鼠狼一样把整个酒馆的女人都扫了一遍。小二赶紧赔笑:“明白,大爷。这就给您叫春十三娘来陪酒喽。”说完小二就消失在这闹哄的环境中。

那小孩脸一下涨的通红:“白大哥,我打瞌睡的事情可千万别告诉爷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但是跑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白起便在一个三层小楼的建筑上停了下来。现下已是子夜,街道漆黑一片、空空荡荡,那小楼却还亮着不少灯光,喝酒嬉戏的人影投射在窗户纸上。这小楼越瞅越眼熟……靠!这不是香怡苑吗?白起啊,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有心思逛夜店!

我也坐到水晶旁,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头顶有亮光透了过来,我扭头望去,原来黑洞在这个地方拐了一个弯。我现在才明白,整个黑洞是一个“u”字形状,而我现在正处于那个“u”形的最底端,白起刚才的消失不过是拐了一下向上去了。

“如果你被水晶选中就可以。”

白起略有些惊讶:“一尘兄弟,原来是你,冒犯了。”收剑入鞘。

就在我准备绕开人群继续前进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店铺的招牌。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招牌上赫然写了四个大字“刘同药庐”!这药庐不就是我和党组织接头的秘密基地吗?不会已经被端了吧?

“可是他们认得我,一旦踏出酒馆估计立刻就会被发现。”

阴阳大笑道:“小兄弟,你放心,你没有兵器,我也不占你便宜!”说着他将鬼舞刀刀头向下,狠狠砸进石板地里,左右手同时握拳,立在胸前。

这时便听得阴阳大笑了三声,举起并未出鞘的大刀以刚才两倍的速度再次冲了过来,直接挡在了风里行的嘴和壶口之间,稍一侧手,那连在壶口上的壶塞又被弹回塞住了壶口。

阴阳被眼前的情景弄得莫名其妙,问道:“小娘子何出此言啊?哎呦,别哭别哭,哭的哥哥我好生心疼……是哪方妖孽胆敢欺负你!哥哥替你出气!”

他接着说道:“那把银锥飞向我的胸口,撞击产生的巨大力量把我带倒在地,我以为死期已至,没想到主又救了我一次,这枚十字架替我挡了一下,那把银锥只有尖头的一小部分插进了我的胸口,让我受了一点皮外伤。

那座寺庙只有前后两间大殿,布局装饰与普通寺院无异,因为藏于山中,香火并不旺盛。前面一间殿中只有四五个和尚在打扫庭落、整理桌台。

阴阳拔出鬼舞替那夫人挡住了近在咫尺的冷灵剑,两个人便在这间卧房里打斗起来。

结果她的手刚碰到门栓,脑后突然中了一根细长的银锥,紧接着便是重重倒地。

你还没把她们气死,就得把我累死,我算认命了,我就是个尸体的搬运工……

好不容易到了夜里,我顾不得收拾了一晚上锅碗瓢盆还兼着把那酒鬼扛上二楼的腰酸背痛,在确定老板娘的房间熄了灯后,立刻窜到了酒窖里那个木墙之前。

接着就是人影攒动,黑甲卫顺次揭开每个酒缸的盖子,糟了,那藏着柳如霜的酒缸万一被揭开,他们只要把汤匙稍微往深处碰一点,这事情就败露了。

梆梆梆!梆梆梆!“开门!不开门可闯进来了!”黑甲卫已经到了。

那柳如霜使一双短刀灵活多变,整个人化成一只舞蝶一样围住高大的袁天上下游走,见缝出刀,只感觉两道银光忽闪忽灭,速度极快。

然后白起转向我:“小兄弟,这次营救如此顺利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你,为了表示感谢和信任,我把我们义军最核心人物的真实身份都透露给你了,你该说说你的来历了吧?你好像是外地人,怎么会入了高天齐的监狱?”

“可是他们娘俩在吵架哎!”符生一副八卦的嘴脸看向对面。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那个牢房里,碎了一地的饭碗瓷片,一个老妇人在一边默默流泪,另一边那个阿通涨红了脸,气呼呼地拿着那根树枝僵持着。这又在唱哪一出啊?

“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我从小在清水村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没进云侠镇的大门呢,就被捆这来了。”

“你刚才那些作揖的手势、珍重的话都是和谁学的?你一个西洋女子这样说话,那画面真是太……‘和谐’了。”

吕诗没有说话,看了我一会,默默捡起我丢掉的剑,轻轻说道:“我知道你从在这个世界苏醒以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你想回到现实世界本就无可厚非,帮助像你这样穿越而来的人回归正常的生活轨迹也是我们塑炼师的职责所在,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困在这里,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真实的情况,你要穿越和回归,唯一的希望是找到操控这些水晶的幕后黑手,而不是无端地和这几颗没有生机的‘石头’较劲,你明白吗?”

未及华雄说完,张将军剑已出鞘,对着前方便是一划,华雄连忙躲闪,但是右脸颊已被划出一道口子。

祠堂很简朴,只有一间厅堂,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坐在祠堂的角落里,见我们进来只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华三省虽然嚣张,但手下多是乌合之众,不成气候,这次匆匆集结,没有太多实力,只是人数仍然不少,你还是要小心。”

这么雷人的设定,我确实需要消化一下,吕诗帮我收了木盘,先出去了。

地铁工作人员奋力嘶吼:“请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有秩序地……”,声音立刻被女人的尖叫淹没。

“报——!”一个士兵闯进大帐,“将军!荆州城门自己开了!”

“梆梆梆”我们身后的所有门窗被一阵劲风紧紧关上,我们四人立刻拔出武器向着吕蒙奔去。

他举起双手,说了句:“水缚。”两只手掌里分别射出两条水链,缠上我们举起刀剑的手腕,分向两边甩了出去,我们四人飞身撞上戏台上的立柱,咳出一口血,摔倒在地。

吕蒙说了一句:“到此为止了,白衣垂钓!”

看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