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瞪眼。她在这里都还有错了?那她们两个老太婆半夜跑过来做什么?替儿子、侄子盖被子?

“小姐,你还有何事?”面对她略显粗鲁的动作,老管家有些不悦了,“小的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侯爷确实不在府中。”

“咳咳咳……”楚云洲手握拳头放在嘴上尴尬的轻咳起来。

何止是身体臊得厉害,就连心都是臊的。

这一夜,楚雨凉辗转难免,直到门外有人叫醒,她神志都还处于清明中。

提起这桩婚事,王氏也是有说不完的话,“大姐,你也太抬举那孽畜了,就凭她那点姿色,怎能把贤王迷得神魂颠倒?贤王之所以处处纵容她,不过也是看在云洲面子上罢了。”

有侍卫进来将小芹的尸抬了出去,然后又快速的把客堂清扫干净。

儿子是她的,他心中要永记的应该是她这个亲娘,而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也生不出儿子来的废物!

如今想来,楚雨凉那丫头能有如此大的变化,连自己的祖母都敢辱骂,这一定是尹秋萍在作怪。

楚云洲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自从萍儿离开我以后,我一直心存抱怨,为何你不是个男儿身。你若身为男儿,或许我就不会再娶。”

“来人!”楚云洲没理她的劝慰,而是朝外咆哮了起来。

晏鸿煊垂眸看着她,淡淡的摇头,并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带着她走向客椅,不但远离楚云洲骇人的气息,还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楚雨凉不怒笑,而且还笑得特邪恶,“报应?什么报应?让你的奸夫来杀了我吗?”

总不能让那男人赤着胳膊见人吧,这也太明显了。

“够了!”楚云洲浓眉紧蹙,又一次喝道。

“娘,您好好休息,我和香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事您就吩咐,可别再做傻事了。”看出她有些累了,楚金涵主动说道,并转身对屋里的丫鬟吩咐起来,“你们都出去吧,在门外候着,有任何事都要及时向我和三小姐禀报。”

韩娇抬头,故作不解的望着母子俩,“娘,儿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媳也想问这些人到底是何人?”

寻了半天无果后,他们只得返回楚府向钟平回报。

她不仅被软禁了,晏鸿煊自那日入宫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她是满肚子火都找不到地方泄,更别说要离开贤王府了,院子里几十名侍卫整日监视着她,院子外还有几十名侍卫严肃以待,听说高墙外还有人……总之她身边现在就像布置了天罗地网一般让她插翅都难飞。

韩娇抽泣点头,“是……虽说凉儿面目全非,可是那摸样和身段同凉儿一摸一样,娘和府中的人都看过,都说那就是凉儿。还是娘让妾身厚葬凉儿的。”

“你暂且在府中住下,需要什么让下人去做,晚上早些休息,不必等候本王。”待程维离开后,晏鸿煊看着那冷漠的背影,低声交代。

“闭嘴!”楚雨凉终于没忍住,烦躁的怒道,“我数三声,你有多远走多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看着路旁的风景,再看对面神色沉着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楚雨凉咬着后牙槽,气得直骂,“死老头,你还敢瞪我?你再给我摆脸色,信不信我把你踢下马车去!”

这些话一半是楚雨凉的气话,一半是她忍不住替原身打抱不平,她这人就这样,看不惯就看不惯,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是非对错她辨得清楚,这个男人一家人做得这么过分,他是一家之主,不骂他骂谁啊?

到底生了何事让她有如此大的变化?她的话字字句句带着对他的不满和恨意,是什么让原本怯弱怕生的她变得如此尖牙利嘴,像是满身长了刺一般?

一路上,她用着轻功飞飞停停,就害怕把内力耗尽。可不管她怎么躲,那几个将士的影子怎么都甩不掉。这村子出了房舍就是农田耕地,连个山头都没有,她几乎连个藏身之处都找不到。

那是第一个走进她心里的男人,说忘记就忘记那肯定是假的。她知道她这样离开,那男人肯定是最开心的,以后再也不用收留她这个包袱,再也不需要为她这个包袱收拾烂摊子了。

说起她现在住的地方,用楚雨凉的话来说,既是巧合又是缘分。她从京城到施化县,刚开始一直都住在客栈里,有一天她正在外面打听买卖房屋的事,路上突然捡到一个小屁孩,当时正值晌午,她手里正啃着热乎乎的白面馒头,突然现有人跟踪自己,回头一看,一个长得有些黝黑的小萝卜头正流着口水跟在她身后。

刚刚还哭天抢地的灵堂很快鸦雀无声,睡在棺木中的女人穿戴很华丽,随身也有不少名贵的陪葬品,脸上还盖着白巾。

晏傅天的态度看起来虽冷漠无,但也服众,语之中甚至还有尊重楚云洲的意思,让不少人都觉得皇上大仁大义。

太子府

红庄她肯定是不会去的,虽然这袋银子很烫手,可是她必须留下,就当借红庄的吧。

楚雨凉讶异的低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布袋,随即皱眉看向黄衣女子,“我不认识你,为何要给我送银子?”她可以肯定不管是她还是原来的楚雨凉,都没有见过面前这位女子。

韩娇被他撩拨的语不成声,房间里很快又开始了之战——

看着他吃人的脸,楚雨凉赶紧翻身面朝床里装死。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他的眼光,虽然她现在的样子长得也算漂亮,可素净的打扮一点妖娆妩媚的气质都没有,她到底是哪里把他的性致勾引出来了?

马车停在路旁,楚雨凉趴在晏鸿煊怀中,下巴放在他肩上,每次他们亲过之后都会极有默契的保持沉默,他不主动说话,她因为尴尬和纠结也不想开口。

晏傅天脸色微变,目光凌厉的看向低头的王氏,“太夫人,贤王所说可属实?可是你们将楚雨凉伤成这样?”

楚雨凉抬手朝楚菱香一指,“她不是你的相好吗?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女人?”这人也太奇葩了吧,他相好落水他连动都没动一下,现在人救上来了,他居然就这样把人打了?

他们是同居了又如何,可是她楚雨凉活了二十八年一直都洁身自好,就算她跟贤王生了关系她都觉得挺正常的,难道她清心寡欲了二十八年开个荤都不行?

不过很快,她又眨巴着眼看着床头边的他,“王爷,你靠过来些行不行?”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除了不久前缠绵悱恻的激吻,晏鸿煊还算规矩,尽管躺在一起,可也没有其他越礼的举动。

他脸一黑,围绕着两人的美好气氛也瞬间没了。

看着震惊不已的他,晏鸿煊唇角上的冷笑弧度扩大,“周管事,如何,还需要本王交人吗?”

“晏鸿煊,我警告你,我说三声你再不出去,我就咬舌自尽!”楚雨凉羞怒得只想钻地缝,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名带姓的威胁起来,“一……二……唔……”

“唉……”一想到自己还得在床上挺尸一个月,她就忍不住叹气。

楚雨凉咬着唇,眼眶莫名的有些湿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苦药给熏的。

眼前的一幕让晏鸿煊微微一僵,随即怒火中烧,特别是看到地上的女人已经昏过去之后,他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几个箭步上去从后面将一名家丁踹飞了出去,并同时抓住了另一名家丁的手臂。

韩娇哼了一声,“无妨,先让那小贱人跪着,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撑下去。”不管如何,这一次都算是给了那小贱人一个教训,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这小贱人的德行,不管她这两天去了哪里,她都有办法让这小贱人一辈子抬不起头。

“王爷?”她小声的喊了一声。

外面的惊呼声还在继续,有点嘈杂,可以想象火势并不算小。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拍响,“王爷,不好了,王妃动了胎气,似是要早产了,您赶紧过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捆绑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人就在这里了,陌生的房间华丽不说,处处显示着主人家的尊贵和奢华,一看就不普通人能住的。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出乎她的想象。当然,她跟安定候的事还不能让娘知道,毕竟女追男会遭人笑话,娘肯定会骂她的。

晏鸿煊似是没看到她吃人的样子,亲自去打开了房门,很快,又亲自端着食盘返回屋中。

“爷,咱们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好不?我是担心把你压残,你这后半生可就完了。”陪葬?呸!用他垫背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