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进府,老管家脸都拉长了,“小姐,你怎么能擅闯别人府宅?”这到底是哪家的女子,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看着楚云洲黑着脸跟便秘似的,她抱着楚云洲的手臂赶紧摇了摇,“爹,你就别着急了,要真有其他国家的人来找麻烦,大不了我给你多造一些威力巨大的‘暗器’,到时别说他们有千军万马,就算要统一天下都不成问题。”

他们现在算真正的夫妻了。

一块金印就把她收服了。

王氏点头,“可不是嘛。唉,只怪那孽畜会投胎,居然做了我们楚家的嫡长女,不仅贤王想要娶那孽畜,就连太子和昭王都暗中向云洲提过要娶那孽畜。”

两姐妹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楚雨凉,两双老眼都露出不甘,特别是看到楚雨凉冷漠的脸时,心中又怒又疑惑不解。

只要这世间没有尹秋萍的存在,她的云洲就不会受她控制,她的云洲就会听她的话,对她孝顺、对她唯命是从。至于那个孽畜,要想对付她,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王氏点头,“那女人真是可恶!死了都还要兴风作浪!”

楚云洲转过头,嗔怨的瞪她,“我知道你听不得这样的话,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楚家世代为官,没有男儿,以后这楚家的荣耀要如何延续下去?”

书房里,楚云洲在听完楚雨凉说的事以后,只是一个劲的用拳头砸桌子,震怒和痛苦的神色爬满了他整张脸,击在桌面上的拳头就跟铁杵做的一般,几拳头,那结实的实木桌就有了深深的裂痕。

“老爷…。救我……”韩娇捂着肚子,许是她过疼痛让她忍不下了,最终选择向楚云洲求救。

“楚雨凉,你到底要做何?”韩娇眼都被气红了,恨不得咬她一口,撕了她的肉,“我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给我滚出去!”

“多大的人了,穿衣都不会。”不是她要抱怨,而是这男人太赖皮了,非得让她伺候,不伺候那双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好心的不同他计较。

“出去!”楚云洲再次喝了一声,嗓音比方才更为冷冽。

楚金涵虽然让丫鬟们出去,可也有叮嘱的意思在里面,韩娇也没任何意见,缓缓的闭上了哭得红肿的双眼。

见儿子半天不说话,只是目光凌厉的瞪着韩娇,王氏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云洲,到底出了何事?这些人是打哪来的?怎的一个个这般摸样?”

被软禁了多日,这天楚雨凉正在大院里看太阳数云朵,失踪了好几日的程维突然回府找到她,“楚大小姐,我们王爷在酒楼里备好了酒菜,特命属下前来接您过去。”

反正府中的事都是韩娇在打理,楚雨凉的衣食住行也都是她在负责,就算死的那个人真是楚雨凉那孽畜,那也跟她没半点干系……

韩娇一直都低着头,也一直都在颤栗哭泣,面对楚云洲的反问,似乎没听到一般。

“楚将军回京了,皇上今晚要在宫中设宴庆贺楚将军胜战归来,宫里刚派人前来传旨,让您今晚也要入宫赴宴。”

就在‘三’字刚落,身后的男人快速的靠近将她从大石上抱了起来。

跟刘梅认识半年,她是真的把刘梅当自己人看待。刘梅长得清秀,人也勤快善良,就是那种邻家大姐姐类型的。她最欣赏的是刘梅的性子,处事大方,不斤斤计较,跟邻里关系都处的很好。

“将军——”

尽管他常年不在家中,可对于家中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甚至他知道母亲和韩娇都不待见她,可他真是分身无乏,家和国,他最终选择的是后者,对她的亏欠他只能藏在心底。

在一处田埂上停了下来,看着那几个将士一边追上来一边还大喊‘站住’,楚雨凉烦透了顶,一咬牙,她从腰间摸出一只手雷,突然朝几个男人扔了过去,就在手雷飞出的瞬间,她捂着耳朵一下子飞出老远——

她没想到楚云洲会在这里出现,也没想到他这次出去打仗会这么快回京,对于原身的这个爹,她记忆深刻,但印象不怎么好。

楚雨凉当时就有种被戏弄的感觉,赶紧问他家住哪里,急匆匆的把他给送回了家,如她所想的那般,小家伙的娘现孩子不见找了一天没结果后都险些想不开要轻生了。

程维动作也快,带着贤王府的侍卫走了过去,“楚夫人,请吧,我们王爷只是想陪同楚大小姐最后一刻,还请楚夫人莫要打扰。”

楚雨凉不见了,虽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对楚家某些人来说,那算得上天大的喜事了。

她也不恨,没什么可恨的,贤王刚开始就对她说过,收留她不过是为了还楚云洲一个人。他救过她多次,这人早就还清了,不是吗?

应该是被一辆马车跟踪了!

“楚小姐。”来人低声唤道。

贤王府里,楚雨凉这阵子过得很太平,她原本以为王氏受受伤楚家的人又会来找她麻烦,就算没人知道是她和贤王做的‘好事’,但按理来说,楚家的人可以要求她回府去一趟,毕竟王氏祖母的身份在那摆着。

“噗!”对着他靠近的俊脸,楚雨凉很没形象的喷出口水,吼道,“晏鸿煊,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王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蜂窝,目测那直径差不多有四五十公分,像颗巨蛋一样挂在上空,周围还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围着它飞来飞去,她赶紧缩回了脖子。

抬头,他正色的看着龙椅上的人,沉声道,“父皇,此事说来话长,儿臣受楚将军所托在他外出征战之际照料楚雨凉,可楚家却说楚雨凉举止不检,因此对她施以家法。今日带楚雨凉进宫,儿臣正好有一事想问父皇,您亲自赐下的婚约难道是虚吗?”

突然间,她觉得还是她身边的男人最靠谱,她还没被吓到,他都在为她‘压惊’。

楚雨凉好笑的看着她,“我能说你这是多此一举吗?”这女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活像她是长舌妇似的。当然,她做不做长舌妇可不是别人说了算,自己不要脸难道还要别人给脸?

在他脸颊靠近的时候,楚雨凉撅起嘴,突然亲了他一口,“看在我这么主动的份上你就带我吧,等我亲眼证实了,以后我在韩娇面前也会更有底气。”不是她不相信他的话,而是她不相信那个安定候,那男人看起来就不怎么可靠,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

从初吻没了开始,楚雨凉就一直在床上装死。

楚雨凉就跟被雷劈一样,睁大双眼傻傻的瞪着他放大的俊脸。她想动肯定是不行的,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和嘴巴,只不过当她嘴巴一动,有什么东西突然挤入她口中,带着迅猛而粗野的气势,一瞬间,她心跳都乱了节奏。

周水一头雾水的接过信封,并快速打开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脸色就全变了,甚至很震惊,“这、这、这……”

楚雨凉脸黑的拿舌头将他手指顶出去,双眼瞪得老大,“呸!脏死了!晏鸿煊,你撒尿洗手没有?”不是她有洁癖,而是在这个社会上茅厕根本就没水,她是被刺激过头了,只要一想到跟屎尿有关联的东西都会抓狂。

晏鸿煊又靠上床头继续假寐。

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感动没有人能理解,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于家丁的做法,众人睁目结舌,甚至还有人在打颤,活像那带巨刺的木棍打在他们身上一样,可直到楚雨凉口吐鲜血晕过去,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半句话。在众人眼中,似乎她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就应该被打死。

韩娇朝他看去,“涵儿可有好的主意?”

此刻的她压根就忘了谁才是这间卧房的主人。

晏秋翔很高大,几乎挡住了门外的一切,楚雨凉只听到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回王爷的话,王妃本来好好的,但房里突然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王妃受了惊吓,在房里大喊‘有鬼’,等奴婢们进去的时候王妃……”

“是。”尽管还有好多疑问,可程维见他脸色不好,最终还是闭了嘴。

看着房里多出来的贤王,楚菱香有些意外,愣了愣才走过去,优雅的朝坐上的两男子蹲膝行礼,“小女楚菱香见过王爷、见过侯爷。”

晏鸿煊转过身,先看了一眼她的脚,随即面无表的看向她怒容满面的脸,“本王换了新厨房而已。”

“啊……”伴随着尖叫声,墙上的身影突然坠下。

都说‘天有异象必出妖’,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