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子又捧着酒罐子在门旁的石阶子上喝酒,方是早晨,他就醉意泠然,看着男子颇为瞧不起,奚落:“穷苦坯子,还来探案,有银子吗?”

她看着萧木,问萧木是否人有上辈子?他冰丝冻结的脸上终于抹了一丢丢笑,“那都是糊涂人的说辞罢了,所谓前生,不过是人为缘分找个理由,坚定这辈子情分。”说完他恢复了冰冷面孔,“你不会跟那个小杂役许了什么前世今生吧?”

夏夫人叫了霞儿,本想打回去,霞儿劝其不要生事,回去之后先找老爷问问再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雨:“我一直在门外候着,夫人睡得轻,睡觉时,屋子里向来不能有人,我们都是在外头候着。”

夏小姐正值豆蔻,心无城府,乖巧的唤着凤川,又想起了娘生前的模样,滴滴热泪滑过脸庞。

面前的慕氏倏地惊奇问:“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掌柜见到凤川心里安慰,喊叫的声音渐小。语言清晰的对凤川讲:“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凤川姐姐,听说善堂那头新开了一家胭脂铺,早上娘亲给了我一些碎银,我惦记着跟姐姐一块儿去瞧瞧。”

许妈说后院的废弃木材一般都用于烧火,不知是否还在,几人来到后院,幸好那扇窗子还在。

一推开门,她吓了一跳,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背对着门舒适的坐着。

李妈看着许妈道,“应该是前日酉时。”

凤川放下手中的杯子,偷偷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问有何事相诉。

尹氏看着凤川,一脸的无奈,她自语嫁入乔家多年,一直很好,可正是因为苗氏,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苗氏做任何事都对,她一直踩在自己头上,本一再容忍她,可她得寸进尺,处处为难自己和三个女儿。尹氏杀了小菊,一方面为了嫁祸苗氏,另一方面,小菊已经猜测出真正的凶手,并且要报告老爷,所以尹氏将她引诱到府外,又让奴才故意留下四根指痕。

凤川打量了一周,念叨:“若是单看表面,二夫人有可能是凶手。”

或许,下一刻……

小菊肯定的点头,那日收拾了花瓶碎片让几个下人丢掉,平日府内的垃圾都是放在院子角落待人来一起收走,她想了想,“该是收走了。”

乔老爷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说着当然,便令奴婢去找少康对峙。

凤川认真的记录着:乔思梦,女,十八岁,待字闺中,嫡女,肤白貌美,无病症。

多少年了,上次见面还是小的时候,对于爹爹,翠菊有恨,恨他当初如此狠心,即便多年来生活拮据,翠菊从没想过要去找爹爹帮忙。

“最近有什么人常常进入柴房吗?”

凤川扭着头,仔细打量起来。

正在看着,凤川感觉背后一阵脚步声,眼前倏地变黑。

“这……”

唯一线索又断了,凤川头疼的要命,任永裕从后面发声:“那孙家公子,看着文绉绉,听说不是正经子弟,前些天酗酒闹事,还偷看了李家小姐,这会儿酒醒了,立马变了人。”任永裕哼着鼻子道。

赶到福源茶楼,凤川上了二楼,店小二急着追问喝什么,她却如同听不到,在窗口左右移动。

凤川与袁寒被关在同一间牢房。

围观的人害怕起来,妇孺皆哭泣,男子也连连后退,凤川不顾翠菊的拉扯,上前看了看,这人是被飞镖隔断喉咙,导致气绝身亡。

凤川走上前,侧目与柜子取齐观察一番,接着伸手抚摸桌子。

凤川习惯的从桌下挪出一个本子,回头望了望。

听完她的回答,凤川会心一笑。

院子周围,左邻,沐家,不缺银财,家中五人,书香门第。右邻,唐家,生意人,富贵傍身,最近沐家的丫鬟总是说听到半夜闻哭声,凤川在院子里,透过门缝看到丫鬟出门,装作正巧遇到,跟着出去。

萧木冷眼凝望,吐出几个冰冷的字,让凤川更为恼火,他的哼笑由鼻子传了出来,满是不屑。

“你放心,这事情找个可靠的人,传给高家便是,探案,仅仅靠证据也是不够的,一些证据消失,就必须利用其他手法让答案露出水面。”

听到声响,里面走出一个老婆婆,年岁已足七旬,看到两人立马问有何事。

“天色已晚,也该回去歇息了。”说完看着门口的方向,凤川不得已带着翠菊跟袁寒告别。

见周围没人,凤川说了实话。

她失魂落魄的走到铺子,这个梦看来就要消失了,却注意到门外徘徊的人影。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质问令凤川不由得哆嗦。

任永裕满脸通红,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的失礼。

凤川听到这话倒是高兴起来,脸上重新填满了笑容,反问:“真的吗?”然后喋喋的说着感谢的话。

小姑娘摇摇头,说那天穿的是一件浅绿色的衣裳,葛带上有朵云花纹。

她赶忙塞进袖子里,脸红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