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的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了,不仅我帮不了,恐怕整个临安都无人做到。”凤川转头拨弄着算盘,希望男子能早日明白,那个人不会回来的。

一大早凤川刚刚梳洗好,一个年足而立的男子前来询问。

外祖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虽然娘亲不跟他说话,不过他连日就这么住着,赶不走,骂不得。

郭夫人情急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两人撕扯,无意之中夏夫人的一只耳环掉入了香炉之中,而郭夫人不小心碰到了夏夫人头上的钗,手被划破滴到香炉上,又伸手去取那只耳环,丢给了夏夫人。

慢条斯理的讲出所知。

果子:“那日天气不错,午后夫人歇息,便让奴婢去荷塘采些荷叶,夫人素来喜欢荷叶,养在广口花瓶里好是艳丽。”

夏小姐犹豫了,家中事宜,爹爹说的算,她做不了主。

她没有想过,萍水相逢,竟能让一个陌生姑娘如此留意自己的事。

凤川突然好想知道这个妇人的故事。

一盏茶的功夫,凤川打扮完毕。

窗子倒放在地上,有些灰尘。正面、反面,她翻看了两遍,发现其中果然有线索。

任永裕这才想起手中的罗布,赶忙跟凤川告别,前去陈家村。

“之前二小姐休息时,屋子里有没有奇怪的声音?”凤川垂目探着。

凤川心中忍不住嘀咕,话却没说出口。

花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凤川如此一问,乔老爷自然不甘心。

“你们退下。”

她拼命的点头,那日小姐发烧,还是自己找的郎中,熬了药给小姐服下,本以为隔日便会康复,谁知第二日一早小姐就……

几个奴才问候着,哭声此起彼伏。

自报家门的便是那个七尺男儿。

不足七尺的身高,背有些驼,一身破旧布衣看得出生活过的不如意。

凤川看着地上的付子,跺跺脚,“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左脚,鞋子上有一个大大的窟窿。

凤川蹲下,弯着身子仔细的打量。

一旁的小丫鬟点点头,说确实。

他一把推开凤川,凤川咧斜着摔倒在任永裕怀中,头倚在任永裕的肩膀上,轻轻依偎着。任永裕满脸通红,看着凤川,凤川猛的直起身子,发现刚刚男子已经无影无踪了。

小二叫来掌柜,一个年过五旬男子,上前轻拍凤川的肩膀头,“年轻人,你在做什么?”

她不屑的瞄了一眼萧木,被抓走也认了。

凤川抬头看了一眼,是任永裕,他口中竟然喊着姑娘,吓得凤川连忙比划停止的姿势,让他住嘴。

越过门槛,屋子里干净整齐,扫量一周,凤川抬起胳膊指着粗雕花纹渐渐模糊的柜子,扬语:“花瓶原来在那里吧!”

凤川想起了娘亲曾被人冤枉的场景。

“我听隔壁的丫鬟说,这女鬼可是凶猛,不仅哀嚎,还长相可怕,您说这些都是真的?”

仿佛那个女鬼就是凤川。

萧木的眼睛仔细打量一圈,下结论:“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女子吗?今日为何装扮奇怪,难不成又要做什么坏事?”说完更是扫量了一番。

身旁几仆人左右伺候,缓缓相伴,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婆子,她浑身脏兮兮,目光透着一阵鄙夷,指着高家大子,嚷:“你后面的男子浑身湿哒哒的,在干嘛?”

两个女人扫兴的离开,嘴里不满的念叨,没良心,过河拆桥之类的话通通冐了出来。袁寒不愿跟妇人一般见识,无奈的看了看凤川,两人进了屋子。

凤川清楚袁武家附近有几条河,天一亮她就去了河边,寻找袁武的鞋子,正午到,她有些不耐烦,明儿便是袁武下葬之日,若无证据,就算报官也无用。

问起平日里袁武有什么朋友,柳氏手轻抚下巴,半天说不出。

凤川微微一笑,“我不是伯乐,但希望能帮到你们每个人。”

空气中带着一丝诡秘,她的脚步声声格外清晰,整只脚迈进门槛后,再次询问:“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