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他怎么上门,无事不登三宝殿,凤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怎么舍得杀死自己的女儿,可梦梦活不过今年,郎中早早便看出她害了病,她自己不知,每日我都让小菊入药,骗她是补药。”

这句话让周围人一惊,“那是?”

除非……

“郎中怎么说?”

刚刚起身的乔老爷一屁股坐下,椅子嘎吱作响。

紧随其后的凤川仍旧客气,“你们要探什么案?”

外祖父看起来并不和蔼,老人应有的可亲他完全没有,倒是一脸的愤怒和厌恶,四处打量后不坐不移,“你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付子连忙低头认错,“老爷,奴才该死,肚子难受出去一阵,却弄得柴房如此不净,奴才实在该死。”

“颈部咬痕,深半俚,呈黑色。”凤川跟着望去,这次可以足够看清尸体上的任意一个细节。

天空几只乌鸦飞过。

女子扶着衣襟,缓缓屈身,对着凤川伸手,“你起来吧!”

“当然,这块玉佩是我的,我要带走。”

凤川记得当时自己看到皮影将倒下的一瞬间,头向西,左侧脖子中彪,这么说此人固然是在东边作案,当时因为忙乱,大家吓得东躲西藏,凤川上前看清楚飞镖于死者动脉之上,斜角四十五度插入,导致颈部动脉断裂死亡。

“怎么,不服气?你认为单凭几招就能断案?未免想得太过容易了,这人杀了人,证据已查,袁寒即为高良德案的杀人犯。”

“傀儡之戏,只怕绳之盼已。”凤川摇摇头,进了屋子,从屋子里拿出一个装首饰的木箱,将首饰放在屋内桌子上,把刚刚弄好的花瓶碎片逐一放进盒子,小心盖上了盖子。

“这位便是伯乐探馆的伯乐吧!”

一进门,翠菊纳闷儿,凤川出门时兴高采烈,怎么回来倒垂头丧气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勾了一下右耳的发髻,凤川留意到她这个特别的举动,从人的行为可以分析出此刻的内心状态,人行为常态是左手掀左鬓,右手扶右鬓,而她刚刚的举动分明是因为心中有琐碎事相绊,或心虚才会如此。

第一笔生意让凤川赚了一笔,心里鼓念着,对今后充满了憧憬。

“我们是不是见过?”

“高家果然不凡,看来要抓紧时间从别的方向入手了。”

凤川一悦,可也厌恶这女人无聊的好奇心。

柳氏目光盯着凤川,“我刚刚出来,看到二位在这里,以为是什么人呢?吓到你们真是抱歉?”

袁武,为人老实,爱好唱曲儿,平日喜好钓鱼,无其他不良嗜好。

男子离开后,翠菊赞叹凤川如她娘亲一样善良,她微微笑:“无功不受禄,这是您教我的,若说娘亲生得好,不如说您养得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房子的诸多不好。

凤川看他反应,骄傲的笑了笑,早知他会露出这般表情。

“凤川姑娘,你看我这也是替掌柜卖东西,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不过你可否说出要多少,做什么?”

“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凤川颇为耐心的蹲下,看着那个小女孩儿,她身材矮小,说话却如同大人一般,翻了一下眼珠。

她并不在意的说:“这丫头这么大了倒是该找个人嫁了,这小伙子不错,看上去老实忠厚。”

这话令人心寒,凤川听得刺耳,忍无可忍,虽小玉无危险,可病都不允许,确实少了一些人情味,前来做工,哪个不是为了生计,又有谁愿意病倒?凤川放下手中的布匹,垂目低语:“人,食五谷杂粮,怎可无病,方可通融,宋姐姐通融一次便是。”

翠菊和凤川一同挣扎,与男子相互拉扯着,翠菊被推了个倒仰。

“海棠的美,不由他人说,便知其光鲜夺目,正如人,光鲜由他人看,但切勿锋芒毕露,树敌都不知。”

凤川目光透过烟雾扫了一圈,淡淡的说:“李婶,怕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这,或许有人故意纵火。”

另一个人连连点头,说也是。

她不安的踱步,向少夫人的屋子,此刻夫人前来准是训斥。

他眼神中透露出的蔑视让凤川愤怒。

她心里却是不喜欢任永裕,对他只如哥哥一般,可刚刚被萧木一讥讽,倒扭过头看着任永裕,温柔的说着,“裕哥哥没什么不好,总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要好得多。”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任永裕脸红了起来,默不作声,萧木在一旁提起上次比武之事,说了几句便扭头离开,留下一句话,“明儿别忘了继续帮忙查案,若刘家二小姐找不到,你小心铺子难保。”

他行约百步,任永裕还没缓过神,他的左胳膊被凤川小手抓着,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样,僵硬的看着前方,而不顾身旁的凤川。

“你怎么了啦?”凤川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松开手。

任永裕这才扭头,看着凤川,一脸的红光尚未散去。

凤川问其为何出现,他挠头笑着,掌柜让自己去一趟陈家村,那里有一个姑娘,听说是掌柜的远方亲戚,要些罗缎,掌柜差遣自己前去,可不巧,鹿苑那里有百姓闹街,所以自己就绕到这里了。

鹿苑?

“是啊!就是那个临安有名的客栈,每日住客爆满。”

凤川看着任永裕拉着他赶忙过去。

她生来有些好事,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的影子。

任永裕瞬间晚了其他,带着她绕回鹿苑。

那里群众三五百人,她们正在嚷嚷还一个公道。

“大婶,请问这发生了什么?”

凤川从一个女子那里得知,今儿本土一位财主成亲,原本鹿苑住的赶路人都被驱了出来,所有房间都留给财主家的远方亲信。

这些人心中不平,所以拦路闹事。

声声不平让凤川感叹,有权势之人当真不畏任何人,为了自己利益,不顾他人。

两人正观着热闹,里面出来许多人,前面许多的人向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凤川的脚,“诶呦!”凤川叫喊了一声,可前面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

“你踩到我了!”凤川大叫一声,随后退了出去。

右侧一个女子一直看着凤川,却不小心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