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小姐身上的伤?”

尹氏一本正经的说着,凤川看了看她,看了看老爷,“乔老爷见谅,那日凤川或许搞错了。”

凤川来到小菊的身旁,竟与尸体对起话来,“你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情,你告诉我,你的冤屈?”

“花瓶碎了,小姐让我丢掉了。”

“你……”乔老爷终于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要找的人正是在下。”

凤川对于外祖父没什么印象,看到他一脸凶巴巴更是不喜欢。

高老爷扫量了一周,拍拍脑袋瓜,恍然:“付子”。

“胸口刀伤不足以致命。”

凤川对着高大的尸体自言自语。

从前,凤川从没见过这个姑娘,可这一见,却像认识多年一般,她婉婉笑意,如同春日朝阳,看到她的笑容心里舒服的很。

“你干嘛?拿了东西想走?”

福源茶楼二层阁楼之上。

凤川不服气,辩驳,为何无故抓人。

翠菊点头,一直以来她不喜热闹,也只是陪着凤川走走,今儿倒想要出去了,凤川开心的扯着翠菊的胳膊,两人开心地去了东街。

凤川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的这个花瓶,想必不是一般玩物。”她鬼鬼祟祟的张望,随后扶在凤川肩头,嘴巴快要扎进凤川的耳朵里,轻轻的说着:“唐代留下的,听说祖上传下来的。”

“凤川,公与不公,无人能完全评判,你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仅此而已。”翠菊的话直白,凤川杞人忧天考虑袁武含冤而死,凶手逍遥法外之事。

唐夫人看着凤川,假笑道:“是你呀,我告诉你,小心为妙。”说完,又神秘的遮住了嘴巴,“你还是离开这儿吧,你的屋子,死过人……”她打了个哆嗦。

许多人议论,这人胆大,抢官府的差做,定不会有好结果,可凤川顾不得太多。

凤川点头,缓缓离开,袁武这个案子亏是老伯,若不是那日偶遇,也不会发现幞头,更不会找到可靠证据。

凤川想了一个办法,冲着袁寒摆手,她脑子一转,想起了一件事,“令兄就能验证一切。”

刚刚说话歪声的女人好奇的打量凤川,“你们无故为何找那老头,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柳氏点点头,说下葬之日一同烧掉,放在外面总归不好看,便先丢到那里埋了。

若是活活被烧死,他身上怎么会如此大面积的浮肿呢?他五指张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而火烧过的人皆紧紧握拳。烈火灼烧,筋会自然抽缩到一块儿,皮肤因热而融化皱在一起,所以皮肤一定缩紧且收缩。

太阳从东方渐渐升起,一路小跑到了正空中,最后缓缓向西方走去,那男子倒是回来了,他看着凤川歉意的笑了笑,感谢道:“亏是您提醒,否则我倒是冤枉了娘子,郎中说我最近只是气虚,肠胃不合,所以才会困乏,从而腹痛,既无事,在下不劳烦了。”

没等离开,凤川听到一旁的两闲人对话,迈向前的腿戛然收回。

面对质疑凤川心里一忧,“衙门是什么地方,每日案子无数,大人哪里有时间管小民之事,若无大案,他自不会调查,有多少人无辜枉死,又有多少人永远没有机会翻案。”

“你能不能,给我一些便宜的布匹,我以后再给你银子。”

妇人看着她问:“胡说,家里怎么会有陌生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一路跟着婆婆过来。”他深情的看着凤川,自我介绍着:“光顾说话,倒是忘了介绍,在下任永裕。”

前些年她笑着隔断一个女工的舌头。去年又让一个女工断了一根胳膊,她是这里的掌管之人,也是染坊掌柜的亲戚,衙门里又有人撑腰,贫民不敢违抗,故收敛锋芒。

行江湖之人并不怕一个小丫头的威胁,凤川见对方仍在逼近,赶忙用身体挡在娘亲的跟前。

凤川得空便去逛集,她少有女子的拘束,集市上多是妇人外出买菜。

凤川到的时候,火已经扑灭,只是黑黝黝的烟雾笼罩整个村屋。

翠菊上前,她粉嫩嫩的小脸可爱十分,眼神如同清出海水的珍珠。

翠菊看着她,忧心忡忡,应了声“是”。

他摇头,转而交代了许多细节,便要带着凤川前去刘家。

翠菊叮咛凤川要格外小心,言外之意不可因案得罪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草草点头后,凤川跟着萧木离开。

他……蛮英俊的。

只是,脾气臭了些。

上次他也有笑啊!只不过根本就是冷笑。

一路上凤川都在看着萧木的背影,两旁风景全然不顾,她确定自己记得这个身材,记得这幅面孔,曾经两人那样亲近,他允过自己海誓山盟,故自己等他千年,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了吧?

她对他,情真意切,如今回想起当年的所有。

他对她,记忆全无,只是贪恋她查得一手好案。

“这就是刘家,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