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皱眉,“云云,爹不是说过,不可以随意让客人来家里的吗?”

“又是你!”

“娘,银钗子借我用用。”

四邻听闻,惶恐,凤川拉他到一侧,问:“有人看到你在附近,这些话若是被恶人所听,传了去,便是坏事。”

“李婶没说其他?”

“我家中三口人,相公和孩子都没动过。”

“今日各位有缘相聚于此,高某人就说上几句!”他一脸奸笑,“这蹴鞠本为训兵之运动,此等拿来玩玩,各位不必当真,不过在下表妹到了当嫁的年纪,今日蹴鞠表现优秀之人很有可能俘获芳心。”他说完露出少有的笑容。

小丫鬟摇头,随后离开。

凤川翻了一眼,指着天空:“人死不可复生,天空中繁星无数,没人知你口中的少夫人是哪一颗,你是我的娘亲,独一无二的,忘掉少夫人吧,以后依旧好好疼我,我好好孝顺您。”

县老爷断此案会重新查清楚,不会因片面之词缉押高良德,凤川与袁寒低头不敢反抗,悻悻的离开。

“请问,大少爷在吗?”

那女人耷拉着三角眼,歪气道:“人上了年岁,大抵耳聋,鬼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聋老头?”

一只鞋子~那么另一只鞋子在哪里?

凤川一步步逼近,柳氏并未防备,直到凤川靠近漆红棺木,看到死者的脸,凤川娇体一抖,柳氏连连解释死人阴气重,不应上前。

面前的男子显得紧张,她一板一眼的问,什时候开始肚子痛的,痛后有什么征兆,会不会是因为身体原因,有没有找过郎中之类的问题。

“你知道人最怕什么吗?”

凤川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可是衣服穿在身上,无法抵赖。说话的正是任永裕,他倒是机灵,避开人多之地,大家纷纷散去后才打探凤川为何男扮女装?

看到了他,凤川礼貌的进去打了招呼。

“可能什么?”她迫不及待的问着。

他抬头看到凤川也愣住了,失声说着:“是你?”

起初温和的宋氏听到休息两个字立马翻脸:“小玉,你从前可没说你身子有问题,若是说了,我也不会收留,你还能不能做这活了?”

凤川一把抓住那人的袖子,差点叫骂出来,碎碎念着不许动娘亲之类的话,对方不甘示弱,数落起来。原来前些日子那个婆婆家起火的事与他弟弟有关。婆婆卖东西占了位置,他的弟弟派人教训了她,若不是凤川,那老婆子不会察觉有人纵火,他的弟弟就不会被关压在监牢之中。他目露凶光,威胁:“我告诉你,是你娘求着我让我放了你,不过你这脸蛋儿倒是漂亮,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多管闲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上前一手按住凤川的手,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脸上。

“娘,你在想什么?最近总是心事重重。”

凤川总是不经意的从花丛之中捻起一朵花别在头上,若是当季便择栀子,若非当季便择闹娥或玉梅,映衬后小脸儿娇媚极了。

一旁的奴才于心不忍,叹气道孩子出生本是喜事,这下却变成了悲事,何况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如此被嘲笑,姚夫人心里别扭,冲着那婆子背影吐了一口:“死婆子!”可等婆子身影一消失,立马对着身旁丫头抱怨,这女人真是扫把星,想也是妖孽转世,生个孩子也不安生。

这个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哪里呢?

凤川看到她眉上裸露的一颗痣。

这颗痣是……

那日袁武死去,凤川随袁寒赶到,见到柳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眉角的红痣格外显眼。

柳氏,原来是她。

高大脖子旁的咬痕应该是她留下的,至于中刀身亡,大概也是她弄的乌龙罢了。

凤川渐渐被埋没,上面突然一声尖叫,接着凤川听到有人呼唤着,后声音嘈杂起来,终于头顶漏了亮光,他这才见了天日。

萧木一边让人按住柳氏,一边命令剩下的人救凤川出来,这次并没有吹胡子瞪眼睛,万年冰封的脸上竟然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后又严肃起来,“她为何要活埋了你?”

一头的土,一身的灰,凤川呸呸吐了几口,随后看到萧木俊俏的脸,别过头,指着高大的尸体,“他是被柳氏所害,我来探看证据,却被柳氏推了下来,企图灭口。”

柳氏在一旁疯狂的笑了起来,她眼神如同失心之人,时而哈哈大笑,时而皱眉娇怒,嘴里不停地谩骂着男人。

“先把她带回衙门,听从大人发落。”萧木下达命令后扭过头,“你一个姑娘家家,来这里挖棺木?”

凤川无可奈何的看着萧木,一脸的骄傲,“你过来。”说罢,拉过萧木,分析高大。萧木一个堂堂的捕头,如今面对尸体倒是有些恶心。

平日里只有验尸官才会看尸体。

“你来看。”

凤川指着高良德脖子上的齿痕,分析:齿痕不大不小,照柳氏的牙齿形状比对一下就可知,是否是她的了。这个齿痕周围的红肿很奇怪,越发青黑,只是离得远看不清楚。

萧木嫌弃的看着凤川,“你不如验尸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