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离火诀比寻常功法高明之处,还体现在升阶之时,借力打力,将深藏体内无人知晓的暗穴打开,使灵力经脉运行之时更畅通,灵力储存量更多。

“吴前辈。”傅灵佩连忙快走几步,拱手作揖。

“朱糍柚和水月铜我都有。明离石我也知道在谁那。以后打架不许推三阻四,要随叫随到。”

“与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徒儿并不清楚。”傅灵佩眉眼低垂,揖手道。

融丹,没错。

不同于楚兰阔的简朴利索,丹峰峰主似乎偏好繁复奢华,建筑群连绵起伏,一片雕梁画栋,金琉碧瓦。阳光洒下,似是九重宫阙,旖旎非凡。

端瑜草只是普通灵草,并不难得。是以傅灵佩并不担忧。

但此次升级过后,傅灵佩却直觉有些异样,并对那神奇的井泉生出不常有的期待。

此时几乎所有能出来的都已经出了来,通道口要过上许久才能见到有人影穿出。

“没有。”丁一顿了顿,神识扫过,不过是寻常的石板地,其下就是泥土了。

傅灵佩的脸被狠狠地按在了赤裸的胸膛之上,动弹不得。腰臀上的两只手臂像块烙铁一样,紧紧地环绕着,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隙。她柔软的高耸被按得极紧,蹭着那硬硬的丝滑触感,带来微痒的电流,不自觉地挺立了起来。她的脸倏地涨得通红,皮肤下的血液像是被传染了一般,突突地流淌,热得要爆炸。

“既如此,那我们来做个交易。”丁一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养魂木,示意道,“这我就先保管着罢。”

莫非是还要再钻一回洞?设计者想法甚是奇妙,傅灵佩心中腹诽。

她都忍不住佩服这个年轻人了,含笑抱胸看去。

外面丁一的声音迷迷糊糊听不真切,傅灵佩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周遭层层叠叠挤挤挨挨的黑色幻影身上。

他艰难地放开双手,置于脑后枕着,看着那黑乎乎毛绒绒的后脑勺,一双黑眸眼波潋滟。口中却道,“躺得还舒服么,傅姑娘?”

“至于我嘛——”丁一上下地打量了一下,神色欢快得似乎回到了少年时代,带着微不可察的天真,“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此人盘腿坐下,竟丝毫不忌讳傅灵佩的存在,放心地疗起伤来。

不过即便如此,天麻叶这等可以让妖兽直接提纯血脉的天品灵草,冰吼兽又如何肯轻易放弃。这一鞭,抽得它立刻狂躁起来。浑身灵力鼓动,犀角直接涨大了一圈,显然在酝酿大招。

傅灵佩泰然自若地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一身白袍,融在人群里,倒也不显眼。

“朱师弟啊朱师弟,你这样可不行。”秦绵一脸打抱不平地道,“前几日,我同贾纤师妹找你,她特意送你的玉腰带,你不也欢欢喜喜地收下了么?”

“我不愿与你对峙,更不愿伤你。”沈清畴一脸莫名,对他而言,傅灵佩实在太难理解。

一阵凄厉的嗓子响起,娇娇一跃一扑,顺利地扒在沈清畴身上,一脸享受再不肯下来。

她不说也就罢了,一说,金灿灿顿时炸毛了。一张娃娃脸绷得紧紧的,气鼓鼓的嘴上似是能挂两个油瓶,“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小爷我不需要你相让!”重新举起阔剑,“再来!”

傅灵佩看了看双手,感受着皮下活跃着的巨大力量,十分满意。

剑池只有在第一次下池的时候才会起作用,第二次进入,便只是普通的池水了。

一道青光倏忽而至,快如闪电,不过一瞬便已经到达傅灵佩面前。

“虽我与他不可能,不过,”傅灵佩顿了顿,卖了关子,“不过你嘛,更不可能!”

“归一派吴岚,我寻他一叙旧情罢了。”丁一双手拢在袖中,随意地站着,又接着道,“你应该见过他,今日大殿之上,与你们天元体修对战的那位便是了。”

破!

于是便出现了刘黑石上门一幕。他此行前来,便是落实此事。一个元婴剑修,战力强劲,诚意也够,他自信结盟必是板上钉钉之事。

趁着这二只正推来阻去无法围追堵截的空挡,傅灵佩悄悄地拎着剑,麻利儿的,溜了。

抬眸看去,眼前男修,双颊泛红,发丝凌乱,眸光若水,隐忍地眼底泛红,艳光逼人。

另一边的傅灵佩,在落入阵中之时,便判断出,此乃七杀七幻阵。前世她游历之时,曾在一本游记上见过此阵描述。非雾非幻,阵由心生,幻象种种不过是内心七情六欲所致。最怕什么,便来什么。

傅灵佩也识相地放弃了。对她而言,也未有那般迫切。一来灵石不趁手,二来之前竞拍,也不过抱着侥幸心理。既然事已不成,也不必强求。

依照通焕草和无云草的涨势,傅灵佩初步推断,这灵草如若日日浇灌,便是一日一年。这样的话,不过十日,便能收取五十株通焕草,二十日便能收取二十株无云草。这般,十炉蕴藉丹的草药便又凑齐。

对面两个男修一脸凶神恶煞,一边粗俗地开着玩笑,一边拼命下死手。若非陆篱姝手头几个保命法器不弱,怕是早就被拿下,横尸野外了。

傅灵佩双眼晶亮,心中温暖,嘴角微翘道,“喏。”

秦绵忍不住后脑勺一掌拍了上来,“得了。你才多大!”

楚兰阔一时征然。原本不过是戏谑之举,希望她戒骄戒躁,未料……

之后的两日,对于傅灵佩而言,便是不断重复着打坐,修炼,再打坐的过程。

“那,那又如何?焉知你不是暗中取了我的衣物陷害于我?这阵盘,我们同属傅家,你取得我的阵盘也是极有可能。”傅灵飞胸脯起伏,显然心绪不稳,强辩道。

“嗷——好臭!”她一爪在前,蒙着鼻子,毛绒绒的脸上赫然是一脸嫌弃。

连带沈清畴的脸,也乌黑乌黑的。

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起来,傅灵佩不由翻了翻白眼,又换?

“五姐,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刚刚想在外面破阵帮忙,可是……”傅灵飞泫然欲泣地看着她,似是万分委屈。

“小女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是她太狂妄,便是有人故意为难,果然美人事多,啧……啧……”

取出吴天霸所予储物袋,发现内里居然有零零碎碎两百多块灵石,和二三十个炼材,显然吴天霸所得之物是一分不昧地留了下来。傅灵佩不由感慨,物有相反,人有两面,不可以偏概全才是。

见傅灵佩犹豫,掌柜立刻张口道,“三百灵石。”心内钝痛,材质所费也不只一千灵石了,想到老祖的顽劣性情,大感头疼。

她一路走,一路想着既然是需要驻守东起之地,那处修真资源匮乏,人生地荒,不如先置办些物事,以免到时候抓瞎。脚尖一转,便直接下山来到天维坊市。

当傅灵佩穿着刚刚领到的极为合身的白袍,听到来执事堂交接任务的修士们此言时,嘴角不断抽搐,内心只觉天雷滚滚、狗血阵阵。

“好,一言为定!”二人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