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拍了拍楚程的肩膀,“你自个儿要躲厕所里打电话向我求救怪得了谁,走吧,吃饭去。你不是说要把欠我的那顿串儿还上吗,就现在吧。今儿个不吃过几天哥们就走了。”

老大刚把电话挂了,朝我嘿嘿一笑,“还能干什么,卖你的电话和微信啊。昨晚上你那出场方式那么无敌,一堆女生找我要你联系方式。”

许洋这时候也走到了楚程身前,满脸假惺惺的笑意道:“听盼盼说你不怎么去酒吧,你和盼盼是同学也就是比我小几岁,哥哥我托大跟你提醒几句,大理那地方我去过,酒吧不少。千万不要在酒吧认识什么女的就当成是女朋友,酒吧那些女的,可不干净,兄弟可别染上什么病。”

车子突然猛地震动了一下,陈冲吓得连忙打开连通驾驶位的窗户,朝正坐在驾驶位上的楚楚苦着脸道:“姑奶奶你可悠着点。”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笑着给楚楚拍了张照片,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走到岸边,才发现海舌的洱海远没有在远处看着那么美丽,水上漂浮着不少塑料袋饮料瓶子之类的东西,水面还被一层白色泡沫覆盖,看起来令人觉得恶心。

说着,楚楚抛了一个媚眼给我。

都灵似乎是这一刻将所有的怒火都爆发了出来,看着吴言冷笑道:“赔?你拿什么赔?我没那个闲工夫等你五年十年慢慢还,凭你这张脸去酒吧当酒促,还是去卖?大理高利贷去哪里借要我跟你说说吗?”

我掏出火机点了烟,烟是被誉为滇中三宝之一的云烟,烟雾入肺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穿着襦裙粉雕玉琢极为可爱的女孩跑到拉布拉多的身旁,抓着拉布拉多的耳朵将拉布拉多的脑袋从冰淇淋上头挪开,气冲冲朝拉布拉多道:

我笑着将粥和筷子递给楚程,“凭你非洲李东海的本钱,大早上的有那层布和没有那层布差不了多少ok?”

我看了一眼院子里气氛越发热烈的那十几个男女,笑着朝老板道:“老板你这可够热闹的。”

袋子里的食物是粥和破酥粑粑,粥就是普通的白粥,倒是看起来和普通的饼差不多,表面还能看见葱的破酥粑粑勾起了我的兴趣。

楚程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就那样啊。”

楚程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她说我是个好人。“

我拍了拍楚程的肩膀冷笑道:“你知道我就服你什么吗?”

我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应,对于黑社会,我的了解仅限于网络小说和媒体只言片语的报道,对于变态,我的了解仅限于霓虹国的电影作品和草馏社区的那些文章。

我有些吃惊,在我的印象里东北女生几乎就等于虎背熊腰打架比男人还虎的存在,就算是妖精也是黑熊精老虎精之类的,怎么还会有个狐狸精?

都灵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连阿拉蕾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你还真是有趣。走吧,带你们去坏猴子。”

楚程突然被路边的一种水果吸引住了目光,“这是什么玩意儿从来没见过。”

湖面波光粼粼,站在码头上极目远眺看不到洱海的尽头,水面在远处与天连接在一起。清澈的水面倒映着通透的蓝天,看着这一画面仿佛心中万千烦恼事都在此刻尽数消散。

都灵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脸色通红一吐舌头朝着楚程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一直想着你们就两个人smart就够了,没把我自己算上。你往那边走坐七路公交再转八路,在下兑路口那下车就行。”

我递了一支烟过去,心中有种好意被辜负了的不爽,“老子要是和徐峥那样有辆车,直接把你打晕了扔车后备箱拉走。第一件事情先把你拉到天门山让你丫去演阿凡达。”

大叔的手艺很好,一个炒花菜一个宫保鸡丁吃的我和克鲁差点连舌头都咽下去。

吃完饭后克鲁从包里拿出了两根巧克力递给我和列车员大叔,巧克力是比利时一个挺有名的牌子的0。

列车员大叔摆摆手,将巧克力放在了桌上,“给我这个你不如给我听啤酒呢,我又不是小姑娘,不爱吃这个。”

比利时那地方两样东西很有名,一样是巧克力和一样是啤酒。

吃完饭窗外天还没黑,列车大概已经进了内蒙古,窗外的日落照的车厢里红彤彤一片,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之后突然发现手机的电快不够了,拿出插头插上高包内的插座充电,数据线连上手机才发现这插座压根没有电!

一旁克鲁道:“我们这车厢的插座都是没用的,过道的插座电压不稳,我充了一晚上电手电筒的电也没有充满。列车工作人员的储物室那里据说有稳定电压的插座。”

我无奈的收起数据线,得,等列车员大叔过来了再腆着脸问大叔能不能去他那充电吧。

一个金发女子突然走进高包,笑着朝克鲁打了个招呼,“嘿,克鲁,我来了。这是你的新室友吗?中国人?”

克鲁笑着道:“对,李察,中国人。李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莫妮卡,我一起旅行的同伴。莫妮卡,保罗他们呢?”

莫妮卡突然脱掉了上身的t恤,笑着道:“他们喝醉了正睡觉呢,呆会可能会过来。”

我在一旁目瞪口呆,卧槽这是要现场直播的节奏?坐火车居然还能碰到这种福利?我要不要拍点视频发到汤不热上去涨点粉丝呢。

然而事实的发展是,莫妮卡脱了t恤后就进了卫生间,克鲁朝我歉意一笑开始跟我解释原因。

原来克鲁不是一个人旅行,而是和其他四个同伴一起。他们在普通的硬卧车厢,考虑到只有高包有独立卫生间和24小时热水,能够让他们洗澡所以才订了一张高包的票。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车厢里的乘客的确不算多,除了我和克鲁这个高包有人之外,貌似只剩下隔壁的一个老头还有车厢另一头的那对情侣。

正想着这茬,门口一道声音传来,“小伙子们,要喝酒吗?”

我一抬头,是隔壁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