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仍旧是笑嘻嘻的表情,“你解释了没用啊,信不信是她们的事情,我一开始也帮你解释来着。后来发现实在没用干脆十块一个明码标价,一早上不骗你,小二百。中午请你吃外卖,拉面加蛋。”

说着,许盼扭头朝那男子笑着道:“老公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楚程。我高中到大学的男闺蜜。”

两个小时后,gmc在大理机场门口缓缓停下。我第一个窜下车长呼一口气,我发誓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gmc开出法拉利的感觉,这人还他妈是个女的。

下一刻我觉得裤兜里多了一点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车票。比火车站卖的票大上不少,大概有一个巴掌大,上面用英文和中文标注了出发地和目的地以及出发日期。

楚楚突然叹了口气有些忧虑道:“再过几年,恐怕洱海又是一个太湖水域。”

楚楚白了我一眼,“大叔说没空房间了。就剩下这间房间。为了迎接我们大叔夫妻俩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布置这个房间。”

陈冲突然开口了,看着吴言缓缓道:“那个叫高波的这牢饭是吃定了,你能在大理请到一个律师,我陈冲名字倒着写。”

“看心情喽。”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小蝶。”

我鄙视的看着楚程,“你裸-睡归裸-睡,好歹先看清楚房间里有没有人再掀被子吧。”

一个娃娃脸的女生扭头朝我们的方向高喊道:“大叔,来吃鸡翅啊!“

等吴言进了房间后,楚程突然小声嘀咕道:“真不知道这姑娘图那个直男癌什么,要我是她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扭头就走了。”

楚程挠了挠头,“她就跟我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陈冲和李察是一样的人,另一句是你知道为什么韩剧放了那么多年浪漫场景就那么几样还是有这么女生追着看吗?”

“你丫的发泄别拉上老子,知不知道老子要跟着你一起划的你他-妈的臭傻-逼!”

“我就服你不要脸而且能推锅。”

说完这句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妖精伸出手打了我一下,白了我一眼有些嗔怪道:“你知不知道跟女士聊天分神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楚程似乎被这气氛感染了,眼中有些跃跃欲试,看向我和都灵笑着道:“要不我们就这?”

卖水果的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阿姨,穿着白族的传统服饰。楚程好奇的抬起头朝阿姨问道:“这是什么?”

路口处随处可见一些精致的小木牌,多是些路标,一边指着洱海一边指着自家客栈的方向。我停下来摸了摸一道画着向日葵和水波纹的牌子,结果发现不是和我预计的那样是木头的,而是塑料的。

看着都灵的车开走后,楚程才笑着一捶我的肩膀开口道:“兄弟够义气。我以为你会坐上她的车就走了。”

楚程看了我一眼,目光冰冷。

这天晚上我和楚程喝得烂醉如泥。

第二天中午,我一身酒气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从老大那里拿了一张假条。老大是我们班班长,假条归他管。

咬着笔在假条的请假原因那一栏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写什么,最后突然想起前一阵子网上火爆的最牛请假条,在假条上写了几个字:

我想世界。

把假条交给老大让他转交给老妖婆之后我便开始合计要准备的东西,和这次莫斯科之行的预算。

身上支付宝加银行卡一共小六千,一些是平时剩下来的生活费,还有一些是暑假烧烤店打工的工资。按照现在伟人头和俄罗斯卢布的兑率,大概六万卢布左右。

查了一下去俄罗斯要带的东西,然后去在某宝上买了一个俄罗斯的转换插头。俄罗斯的插口和华夏不一样,华夏是扁的,而俄罗斯的是圆的。

就这么一边准备一边上课的度过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之后,五月四号,我在帝都火车站踏上了去莫斯科的火车。

上了火车才发现这辆国际列车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火车是德国制造的五十多年前的那种绿皮车,据说是华夏官员前往苏联学些的时候坐过的。

虽然用了五十多年,但是车厢内并不破旧,过道很窄刚刚够一个人走的样子,对面再来一个人两人就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去。

过道上铺着地毯,过道旁的把手是红木的,被擦的锃光瓦亮在头顶天花板的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柔光。

顺着车票找到我的床位,发现软卧并不和攻略中写的那样是左右两个上下铺四人一间,而是一边是上下铺,另一边是沙发。看起来这不像是软卧而更像是豪华软卧,也就是俗称的高包。

包厢里已经有人坐在床上,是个男子。看见我顿时站起身来笑着用英语道:“你好,我是克鲁,比利时人。”

我笑着点点头,“李察,中国人。”

将行李放好后走到车厢的尽头,发现了一台古老的开水机,外表的白漆因为多年的使用已经有些泛黄,一旁还接着一个好像吊瓶不知道具体什么用途的玻璃瓶。开水机是那种锅炉烧煤的,拿杯子接了一点水,发现这锅炉的质量居然还不错。

火车的餐车倒是中规中矩,就是普通火车上的那种餐车,红椅子白布,桌子上是玻璃板,一张桌子四个人。据克鲁说每到一个国家就会换上那个国家的车头,还会挂上那个国家的车厢,一般是餐车。

窗外,景色不断在眼前飞驰而过。火车逐渐驶出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