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蛇女 > 第四十四章:浓墨无故的闹脾气

“我不知道,我刚刚看到那个头发,它要对你下手,然后我很着急,很害怕,然后……”我还是没能从惊恐中恢复过来。

我和浓墨赶忙过去拉,我看了旁边的小艾阿姨一眼,她的眼中满是漠然,“小艾阿姨,快过来帮忙啊!”她这才反应过来,眼里又充满了柔和,过来劝架。

她的笑瞬间变为苦笑,神情有点恍惚,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然后慢慢说出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我们是大学同学,我是大小姐脾气,可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说没关系,现在当我把青春都给了他给了这个家庭时,他却厌倦了我,男人都是这样,刚刚追求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等到了手,就开始嫌弃,我不要离婚,他逼我离婚,原来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恶!”李师傅说是先离婚后认识小艾的,这就是误会的地方了。

“是啊!我的报应啊!”

然后昨天傍晚的时候,小艾又出现了同样怪异的举止,同时还加重了伤口,晚上回去他就收到了一封信,是由英语老师寄过去的,上面写道:“我们重新开始吧。”李师傅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他昨晚去闹,只是因为那封信,我和浓墨对视了一眼,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那旧伤是好几天前的了,英语老师是才接的头发,这怎么说?李师傅最后说:“我觉得小艾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听说你们家来了一个小道士,龙灯的事情就是小道士解决的,能不能……”

我眼神飘忽地在院子里扫,突然有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刺眼,盖在枯草的下面,我走过去,一条小绿蛇从枯草里钻了出来,看见我就跑,家奶也看见了,她说,“好长时间没看见蛇了。”我也觉得,那条斑点黄蛇……我想你了……

“……”怎么还这样啊?!他不是已经不讨厌我了嘛!难道是我的幻觉,他根本就没那么做过,我纠结了,“哎!等等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我不是那条蛇!我是林璇!”并且下意识的缩着舌头,别再拽我舌头了……

然后她就这样把我绕在了一个很大的树上,放开我的嘴巴和舌头,我直接就往下滑,我还没把整棵树围起来,我吃力地抱着树干,哀怨地望着妇人,她叹了口气,说:“往上爬啊,爬到顶端去吸收精华,在这底下还想成仙?”我听了这话,敢情不是让我抱着树啊,我调整好姿势,向树顶游过去,我缠在小树枝上,遥望着月亮,荡着脑袋,月光就像能量波一样照射在我身上,好舒服,我这才想起底下还有个妇人,往下面一看,已经没了,我继续眯着眼享受月光。

浓墨快速穿梭在龙灯之间,手上一动,一道迷你符纸便悄悄贴在玩灯人的身上。

“抓药?以前不都是在老袁家的吗?”舅舅疑惑的问道,老袁家药房里的药品种最齐全,舅舅缺少的药草都是去那儿弄的。

“息怒息怒!这蜡烛不是挽救过来了嘛!不是没熄灭么……”我又没干过这种事,我哪知道这符纸不是用来助燃的啊,“呼呼——”话音未落,又一阵风吹来,蜡烛灭了……

“去舅舅家!”一进门就看到舅舅一家在吃饭,。

“艳艳现在跟小姑姑过,搬到镇东了。他们家去闹过,赵家貌似赔了钱就消停了。”虽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不是钱能弥补的额,但对于一个孤儿又能怎么办呢?

我能看见真龙,可能和体内的蛇气有关,神话中提到过,龙是蛇变的,是远亲啊,不管是真是假先试试,能找到也不一定。可是现在还不知道真龙为何生气,为何要走,真是没头绪。既然是在赵家出现问题的,那就从赵家入手!

一般当天晚上轮到玩灯线路上的住户,大人来跟灯的都很少,因为要在家里准备东西接待。我们这些小孩就是最闹腾的,很小的时候,是舅舅带我来跟灯的,舅舅疼爱地把我架在肩膀上,拉着我的小脚,托着我的背,在人群里观望龙灯。原因是一方面看灯时特别乱,小孩子在下面不放心,再一个是这样看灯视线一点也不受阻,所以很多特小的孩子都是由家人这样带着看灯的,再长大一点就可以结伴自己跑了。

“唔唔唔唔……”

“我是怕奶奶担心。”他起床套上了衣服,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虽然臭着一张脸,但竟然主动出门了,我想,我终于可以放心地凝望那片圣土了。

这回换我和浓墨一起去蹭饭,吃了一圈之后就饱了,等到自家年夜饭好了,我跟浓墨都在摸着肚子大眼瞪小眼。李大婶边夹菜边笑着说:“哟,今天是璇丫头生日吧!家里准备怎么庆祝的啊?”我泪,终于有人想起来了。

“舅妈,家奶让你们待会儿要过去做糍粑,浓墨呢?”

正在看着镜子里的鬼,门外传来声响,“璇子!”家奶!家奶回来了!我跑出去。

想不到,它竟然游到我的脚边,不走了,我气结,“走啊!”

“那么那个预知未来的人,是阎王爷故意……”

我们以前也这样烤过山芋啊,不也没出事,我边走边回头看,“家奶,鸡怎么办?我们不是要弄清楚的嘛!”家奶捏了我的胳膊一下,示意我别说话。我心里毛毛的,那一块地方有什么?这么可怕?

家奶凑近我说:“嘘,璇子,我们家后院可能有人在偷鸡。”偷鸡?我仔细听着,果然有鸡的扑腾声,而且扑腾声还不小。我们该怎么办?据说小偷不伤人,可是一旦被主人知道了就会采取过激手段,镇上一户人家,夜里小偷进屋,妻子突然要上厕所,打开了,看见了正在行窃的小偷,于是一家人都被杀了。还有一户人家,明知道小偷进屋了,可就是没吱声,不吱声是散财,吱声搞不好就是丧命,这么一来,农村大都是老人和孩子,敢于和小偷正面交锋的就更少了。

家奶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裴丰也还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家奶就催他走了,“同学啊,有什么明天再说,太晚了。”

我摇摇头,“没有!”

老头哀怨的说:“昨天下午我正在车上闲的想上厕所。”

“不好意思,刚刚吓着你了吧,我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情,所以发泄一下,你不要介意啊。”她心情很糟糕!概率又提高了,我就是来劝她的。

“哎。”这丫头又坐到我旁边,捅了捅我的胳膊道:“你听说了吗?”看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是又想说什么隐秘的话了,还让我不要说呢,自己就忍不住了吧。

想不到她竟然嘤嘤哭起来,“我的孩子才六个月,我是难产死的,我算过了,今晚会有事发生,求你带我过去吧,我会感激你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连做鬼也惦记着孩子,不管是真是假,我就是受不了母子情,于是我咬咬牙又回去了。

梦里的斑点小黄蛇看起来那么熟悉,会不会就是那条老是送老鼠给我吃的蛇?那这记忆应该不是我的,我摸了摸脖子上老头送的蛇形吊坠,他说压住蛇性蛇气,那就表明,我的蛇性蛇气越来越重了,所以以前的记忆才会跑出来,可是这记忆好清楚,就像是经历过似地,蛇气越来越重,最后会不会我就变成了她?变成了蛇?啊,不想了,越想越恐怖。

三白草根

“白痴!”小男孩又翻了白眼,还是这么不礼貌,算了,人家已经够可怜了,骂就骂吧。

“璇子!璇子!”

“疼。”

他还是那样瞪着我,他不是舅舅,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缠了我舅舅那么久,很多大师都拿它没办法。家奶她们碰上这个就会等那个东西自己走,再喂点小黑的血。我到底要怎么做呢?突然舅舅的嘴巴开始打颤,一会儿就磕出血了,真的跟羊癫疯一样啊,听说这样严重了会咬掉舌头的,这是医馆,没有筷子也没有布,拿什么才好呢。

“真的?那你怎么不早说啊,那我们快回去吧。”我根本不敢看前方,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拿那两双无神的眼睛瞪着我。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头,“璇子乖,爸爸就在外面。”说完,我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了。屋子里应该只留下了家奶,妈妈和舅妈,轻轻的毛巾擦过,感觉皮就着他们的手被剥了去,慢慢的感觉被剥去的皮肤能呼吸了,手触摸上去,很光滑,这样,看起来应该不是血肉模糊了吧,我心里安慰了下。

“是谁去世了?家奶呢?舅妈呢?”我一点也不想吃。

又是一副高深的样子,视力下降也能注定?真是可恶!爸妈都是有文化的人,为什么会信这个?还坚信不疑的样子,我咬着嘴唇生气。

“啊?瞧我这记性哦!”家里是老鼠洞,那为何家奶告诉我是蛇洞呢?究竟是哪年死了好多老鼠?如果是我出生那年,为何家奶又不让说呢?和我没关系,这么忌讳做什么?

听到这里,我躺不住了,一把扯开身上的毯子,一咕噜坐起来,睁眼瞎般看着他,埋怨道:“知道了会怎样?就不会抛下我谈情说爱了?就会主动和我和好?我都示弱了!你还是不理我!你这个坏蛋!”我抡起毯子就对着空气一阵盲打。

浓墨叹了口气说:“我是真的没发现,我也是糊涂了。”

一个都没我高的小屁孩总是喜欢装大人叹气,我又笑了,“你要是会糊涂那狐狸就是猪伪装的!你说说看,为什么最近不理我?”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阿璇,原谅我吧。”

“你走开!我才不要理你!坏蛋!给我理由!”

“没有理由。”不说是吧,我知道了,就是早恋了,嫌我碍眼了,当电灯泡了!

“你出去!家奶,我的洗澡水好了吗?”我大声喊家奶。

家奶在外面应者,“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和浓墨聊一会儿解解闷。”和他我现在没话聊,一肚子火。

“你走吧,我要剥皮了。”

“那我再来看你。”他一走,我更难受了,我发现对人发火并不会让自己好受点,不知道难过点在哪儿,甚至连自己都讨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