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蛇女 > 第四十三章:幕后高手 二更么么哒~

“医生,我儿子有没有事?”英语老师挣脱着过去问情况。

浓墨说:“真鬼,你是假鬼。真鬼假鬼都有,小心惹祸上身。”

“你帮我啊,不要折磨我!你帮我我会感谢你的!”我感受到她的手又在舞动,好像在揪头发,“啊啊!我不甘心啊!”不好,有几个光亮进院门了,我拉浓墨往草丛里一躲。脚上踩到了一团什么东西,我手胡乱一摸,拖出来的是一大团头发,我吓得差点叫出来。我让浓墨摸摸看我刚刚踩到的,这时上课铃响了。

李师傅问她怎么了,她颤抖着说:“一个长发女人把我儿子给挟持了,她说我割自己才放了我儿子,我就割啊,我不能不割。”

浓墨也正要午睡,我叫住他,“浓墨,我跟你说,我看见大年初一我床底下的那条小绿蛇了,而且枯草丛里有东西很亮,我怀疑是那个瓷瓶。”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他问。咦?是指我的灵魂进入龙灯的事吧。

我扒拉下她的手,“我是人,她是蛇!我们不一样!”我再次强调,还是土地公土地婆呢,这都没搞清楚。

中午吃过午饭就被逼着睡午觉,小时候精力太旺盛,就是不爱睡午觉,觉得睡午觉是最最浪费时间的事情,浪费了多少时间玩啊,各种不愿意,长大后,觉得能睡午觉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怎么睡都睡不够,这就是小时候和长大后的区别吧。

突然,又一阵凉风吹来,这时鞭炮已经炸完了,可是在原地还是能听到鞭炮声,而且声音非常大。龙灯的嘴竟然裂开了,像地上吹出一口气,不好,那道符为了不被发现,浓墨画的非常轻,这样一吹,一定不保。

舅妈不好意思地说:“多礼啦阿姨又没有糖给你们吃。”

我连忙掏出手电筒,蹲到地上找蜡烛,头上传来浓墨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你手上拿的是手电筒?”

浓墨道:“我们不是对手,我师傅在场才行。”

下午放学,我特意走了大路,走到一个三叉路口,再往南一点就是赵家客运了。我走过去时,那里还聚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要去打工的。去上海的车有几班来着……我看了看运营安排表,一天两班,这里停了一辆去上海的,那至少还有一班车在上海那边或路上。最多三班车,那么这辆车就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车祸车。

中午放学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着裴丰的事情,裴丰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他和家人又为何要隐瞒?他家人也比较奇怪,怎么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小学的时候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心灵鸡汤,觉得上面有好多好故事,上了初中,自从在书店里看了一本《世界未解之谜》后,就一发不可收,家里陆续买上了《中国古代未解之谜》、《中国考古未解之谜》和《外星人未解之谜》等一系列未解之谜,可现在我的周围就有很多未解之谜,都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

这对龙灯非常灵验,平时求神问卦必定准确。大家对待这件事还是相当谨慎的,谁也不想出什么事。路线从村子一直延伸到街道。街道上已经停满了车站满了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一路沿街道玩到了一家门口,这家人是我们这里的土财主,特别有钱,家里是运营小镇的一个汽车站的,龙灯还没过去时,他们家点鞭炮,怎么点都点不燃,我和浓墨跟在龙灯旁边,那家的鞭炮是竖着挂在柱子上,挂了很长拖到地上仍然很长,从门口一直拖到路上。我看着也干着急,龙灯就要过去了呀,点不着炮竹临时又换了挂炮竹,再点,仍然点不上,这可不是好预兆,要是神灯发火了就不幸了。最后,男主人从里面搬出了一箱鞭炮准备向神灯赔罪,可是神灯已经到了跟前了,仍然没有一挂炮竹是能点着的,一家子手忙脚乱,这时全场已经非常安静了,连锣鼓声都息了,想想看,一个很热闹的场景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那是多么令人窒息。

“那就严重了!”

一路上好多人都在奔往那个方向,家奶和舅舅先去排队了。我和浓墨在离土地庙十米的地方站定,队伍已经排到村子里去了。

除夕那天,吃过早饭,家奶就和舅妈一起做年夜饭了,年夜饭仍然在家奶家吃。我和舅舅还有浓墨就负责两家所有的春联。先贴好春联,其他布置屋子只要在除夕夜里十二点之前都可以。家奶会先让舅舅多买些红纸,我们每年都会把一张超级大的红纸给裁剪成很多的小正方形,大概有叠纸鹤的纸那么大,可以到处贴,就是图个喜庆。用来贴这些纸的,我们不用透明胶,也不用市面上买的浆糊,而是自家锅里煮的浆糊,煮好之后用缸子盛着,然后再扎一把稻草当作刷子。

我转身要去叫他,舅妈叫住我,“璇子,今天拿成绩单了吧,考得怎么样?过年红包要不要多加点?”

有人小声说,“他,他们出去找你了,我们都是被拉过来找,找你的,没找到就回来集合了……你,你是怎么死的?”

突然张大叔用叉子叉上了我脚边的斑点黄蛇,叉子是三齿的,只有一齿戳穿了蛇身,蛇被挑了起来,疼的蛇身不停的摆动,蜷缩,再摆动,“啊——”我吓得尖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那个同学很神秘地说:“告诉你们哦,我们村啊,有一个人,死了之后又活过来了。然后就说了很多事,好多都灵验了呢。”复活的人?我也听家奶说过的,可是都没有见过,难道真的有?

家奶钻到被子里,“璇子,我们村有人可能犯了罪了。”

我想动,却动不了,我知道家奶就睡在我旁边,我好想喊,可喉咙像卡住一样,根本出不了声。她还在流血泪,一步步爬向我,我闭上眼睛不敢看,可是感觉太灵敏,我还是知道她在爬向我。我知道她的手因为擦了血泪而满手是血,我知道她在向我伸手,可我就是动不了。家奶,家奶你醒醒,家奶……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家奶回来了,她把我扶到竹床上,打来一盆热水,细细地给我清理伤口,我听到了细微的啜泣声,感觉到了某东西从家奶的脸上滑落,家奶在流泪。

“我好几天没上厕所了……”

“重点就在我很闲啊!不闲我也不会想着给你算了,看你心情听烦闷的,我就算算最近有没有好玩的,没想到一算便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我马上下车就赶回来,你还是已经上学了,又想到你说的学校的事,又紧接着感到学校,你们学校的门卫真是……”

我问:“你是老师吗?”

她一把夺过我的单词本,嘟着嘴,“说说谁跟你最亲!不说不给读书!”

我一直以为是男鬼来着,可竟然是女鬼,我对自己说,快走,家奶说过不要招惹这些东西。

男子郁闷,回答不了,回家去就把情况对妻子说了,妻子一拍腿:“你这个孬子!这还不好回答啊?你就问他‘你蹬蹬蹬,蹬蹬蹬,一天要走几千几百步?’”

他们中有人笑道:“你是初中部的吧,小妹妹,走那么快干嘛干嘛?我们对小孩子不敢兴趣,哈哈哈。”我的头都大了,撒丫子开始跑,跑到教室还惊魂未定。有没有点道德啊,在公共场合洗澡还不让我绕路啊?谁知过了几天就听说,那湖里有人溺水了,是个高中生,打捞上去时,腿上都是尖锐爪子的痕迹,鼻孔耳朵里也都塞满了烂泥,我的头皮都麻了,不会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吧,我,我还见过他们,这太恐怖了,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还嘲笑我呢,现在就死了。

在喝了三口茶后,他终于开了金口:“浓墨是我的小徒弟。”

“舅舅,你说……不同类的东西,怕首经的概率多大?”

“疼。”

我快速冲出去,从外面关上医馆的门,突然就觉得心一沉,里面是我的舅舅,他很疼我,他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他现在很虚弱,很需要别人帮助,我怎么能忍心留他一个人面对?不管里面的东西有多可怕,我身上也是有鬼气的,大不了拼一拼,于是,我咬咬牙,重新打开门,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走啦!”我使劲拽着小明的衣服,生怕他把那两个东西说过来了。

家奶抓住我的手:“璇子,别闹,会好起来的,老先生也来了。”老头?他又来掺一脚?

“璇子别哭,阿公走了也好,想阿婆想得那么狠,不走也难受,我们都知道他活不过三年不是吗?”舅舅过来安慰我,怎么办?我看见了阿婆的鬼!

四年级末,我的视力已经开始下降了,下降得很迅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东西就不清楚了,比如平常美丽的星星,看起来也和月亮一般大,即使是月牙,在她看来也是个圆盘,眯着眼睛看的时候,才勉强能看清楚轮廓,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了,连舅舅家奶也变得模糊了,我很是害怕,以为自己要瞎了。舅舅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是近视该配眼镜了。我竟然近视?我一不喜欢看电视,二那时又没有电脑和手机,读书任务也很轻,年纪小小就近视?没办法,就去配了副眼镜,就上课带。

据说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叫小明的,我的身边也有个小明,是教书先生家的儿子,他爸就在我们小学教书,如果有那种事,他应该记得,小明刚钓到一个青蛙,又放回塘里,然后蹿到我这边来,“璇子,你家球球没跟过来?”球球是家奶家养的鸭子,家奶家只养了一只鸭子,我钓龙虾就把它带过来,钓一个它吃一个。

家奶没办法,只好放开我,进了里屋,“喵呜~”出来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一团黑色,我擦了擦泪水模糊的眼睛,认出了那团黑色,小黑,家奶家的猫!

“你在说什么跟什么啊?英语老师接头发完全是自己的意愿,怎么会是被小艾阿姨预谋的呢?”

小路越走离村子越近,浓墨停在湖边,就是那天发现小艾和李师傅的湖边,我们在湖边坐下了。他解释给我听,“龙灯那件事你知道去现场看,怎么现在就傻了?英语老师接的头发有问题当然要究其根源,我去镇上所有的理发店跑了一趟,结果只发现三家可以接头发,最近做的只有一家,所以就确定了,而且这一家还一次性做了两个接头发的生意,奇怪的是,有一个女子刚接头发没多久又拆了重新接,而拆的那个就接在了另一个女子头上。”这……说的就是小艾和英语老师吧!

他继续说:“我听说李师傅还是很关心原来的家庭的,毕竟还有个孩子,而且感情也好多年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英语老师有意复合,小艾阿姨应该是不放心才谋划的,我看那邪灵养的时间也不长,至于自残事件我觉得是表演,什么在车上碰到鬼家里看到鬼发,小艾阿姨是有准备的,她养了邪灵,肯定知道。所以英语老师自认为的设计不过是被设计罢了。”

“英语老师的儿子落水也是小艾阿姨做的,还是英语老师被操控后做的呢?”

“这个就无需深究了,总之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们得让李师傅知道,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浓墨,英语老师的儿子真的会回去吗?”

“嗯,李师傅不是那么不明理的人。”

“可是,拆散小艾阿姨和李师傅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只是把真相说出来,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他站起来,拍拍屁股。

“哎,别走吧,我的舌头!我们来探讨我的舌头啊!浓墨,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