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凭了隐隐气息,却也是临近神桥,并未架越。只是不敢细去探查,临近也有差别,却是轻敌不得。

“无妨,父母恩爱,而今依旧一处,也是慰藉。。。”

“后面的只是盯梢,恐怕前面正有人候着呢。看来方才在镇中,咱们早被人设计了。不如先料理了。你们把后面的收拾了,我去前面开路,”

夜风微起,不禁起身,踱至窗前。这些想法,来日却需好好去与陶红儿言说一番才好。

唉,那曜华宫,雄踞南域,火法独步不假,却也未在外面闻说精于克魔之道。

只是这冲关所需海量的灵气,这一弄,就有些没了底气。脉灵遁去,此地灵气骤然稀薄许多。平日修行倒是无虞,若要凭了来打通关隘,恐怕就要另再备些,以防不时之需。万一到时再差个一星半点的,岂不悔死。

想这无聊的王爷,还真是以为自己携天令而来,整日里沉迷酒色,歌舞升平。还动不动拉了自己去,以示好表心。他不知道,自己却是明白,宗门根本就是没把这俗世当回事儿,扔了自己来唬着这蒙昧痴人干活而已。结果自己却是被扰的根本无心修炼,就算这什么狗屁王爷巴结了,多得几块灵石,与心境何干?

有了这些,才有了金晶儿今日,一回来就摸出那铁镯子,打了出去,只希望能起作用,盼蛟灵真进不来光幕。心底下也是有些诧异,这蛟灵向来恼怒生人,怎么就没有把那两个贼毛弄死?

“不妨事,确有些许感应,只是气息不畅,调息片刻也就压下了。”陶红儿抬手示意一下万钧,兀自闭目不语。

“小心了,这芝妖喊了帮手!”

“万钧!”陶红儿看看李飞白,“公子莫怪,这猴子乱讲,我自会设法将公子的剑修了。公子还是在这里多歇息几天才是。”

这般静默,也不知过去多久。还是那花儿突然又有动静,将此打破。只见那紫花唯余的三片叶子,也自飘散,再次往石中沉坠。只是这次,却没人惊慌去阻,只管静静看着。

自那香味起时,就自静中警觉,怔怔然,把方才的一幕看了个完全。望着眼前散着幽幽紫光仿佛不真的花朵,神飞天外,耳中宛如有歌,让人悲戚欲泪。

抬眼去,看对面神态,确是真真切切。看他们急切模样,若真是恶人,自己左右不是对手,何须多言,恐怕这会儿早没了性命。即使强自离去又如何,自己也留不下人家,眼睁睁看着而已。

“今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却还是拗不过你。左右不许,还不是怕出什么纰漏。。。今在镇中,是那林家天下,不可多事。”

“石生!石强!”

“去去。。。先生困了,明日再说啦。。。”一个长音由高到低,末了竟然就一眯眼,歪了过去。

嘿嘿,没成想几个把黄明给弄死了,还正掂量着等两败俱伤了该怎么弄,正好!却是连带帮着自己把心病都除了。

一击不中,也不慌。料定这小妖就要遁去那一对男女身边。果不其然,从那边冒了出来。

先给我好好消停了等着吧!

掐起一个法诀,随手甩了过去,却是一道“困地咒”。这小小入门法诀,鸡肋得很,平日里根本用不上,不想今日碰上这样的好事。自己法力较那小妖高出太多,小子又不擅斗法,料它也蹿不出去。

这一刻,李飞白和陶红儿相视一眼,不禁苦笑。两个变成这样,怎么打?

“道友且住!不知我几个,哪里得罪了?”

“嘿嘿,得罪?没有。就是想借你这小的来叙叙。哈哈哈!”

晶儿?李飞白两个对视一眼,心里一沉。无需多问了。。。

对面那模样,身无一丝邪气,倒不像是刚才的同伴。这话一说,再没那么明了,绝无善了可能。

顾不得体内法力迟滞,眼神一闪,齐齐出手。

那边陈暮春一声呲笑。刚才斗法看得清楚,眼前两个法力不济,又染了邪气,还来挣扎?哼,拂尘一摆,心下安然的很。

这书生小子,御剑甚怪,插花一般,方才黄明即是小看了他才大意栽了。取了他,今日就算完了。直取李飞白的灵剑。也不去打,却是直接给缚了去。先前黄明,末了也曾试过去束,只是太过托大,未占先机而已。

任李飞白神识再强,如今也强不过一个半步跨入神桥的修士去,刚刚斗法一场,法力又难以维系,只一下,躲无处躲,兜头就被束个正着。哪里还能挣脱出来。勉强提气在那里撑着,依旧挡不住,一点点被对面收去。

顷刻之际,止不住汗流浃背。剑再没了,今日几个就一同等死了。。。

此时,陶红儿那绳索业已打到,却是明显比方才迟慢了几分。

看了这许久,陈暮春岂会不在心里掂量。眼前这个女妖虽也是临近神桥,受那阴邪之气时,异状颇大,此刻必然强弩之末,难撑许久,根本不足为虑。

就等着她拧绳过来,正好一并缚了。

“哼哼”心底里冷哼着,先给你些颜色看看。一边吊着飞剑,分出一缕拂尘丝来,狠狠朝绳索抽了过去。

陶红儿一惊,就要避开,奈何对面的拂尘丝同样是无有定型之物,御使起来,本就灵动,此刻的自己,哪里避得过去!稍稍错开些许,被拂尘斜里一拐,着力一抽!再也撑不下去,一击即溃!登时被抽落在地。

“呃。。。”陶红儿吃不住劲儿,闷哼一声,跌坐下去,摇摇欲坠,嘴角立时溢出一道血来。

哼,比自己想的还要不堪,倒省了事儿了。

“红儿!”李飞白心下大惊,扭头去看,一晃神间,却是心下已然失措。

本就不是对手,那陈暮春正是要打乱两个,这时分,哪里会错过。瞬息凝力,骤然将飞剑撸至近前,左手聚气,运指朝剑身一打,断了李飞白的神识。

这一下打下去,顿时如敲在李飞白脑海,饶是有那紫幕,却护不住在外的神识。一丝连海,被生生断了,顿时一晕,闷哼一声,一个摇晃,扑通坐了下去。

“老贼,还有小爷呢!”金晶儿听得这老杂毛是冲着自己来的,却无计可施。这贼毛,划的这个什么圈圈?连遁地都使不成!

眼看形势急转直下,难以支撑,方才就将那破镯子又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