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怎么早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啊!我是就此直接被祟给灭了呢,还是会出现在对方的幻境之中?那么是会出现在严白虎fuguodupro自造的幻境中呢,还是会出现在祟自造的幻境之中?祟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它的幻境又是如何?

时候不大,便即抵达白虎fuguodupro庄院,就见庄外空场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窝棚,也不知道严白虎fuguodupro靠着道法和施粥,召聚了多少流亡百姓。张禄隐约记得,这人在游戏里也算一路诸侯,估计迟早也会跟张角似的扯旗造反吧。

就他对时间的感应,那应该是在不到一个月之前,可是若在局外观察,总得两千来年了吧?“张王李赵遍fanwai地刘,你这算的……太江湖口儿了,硬凑的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完全不得其解,身体却还遵照本能在行动,手里才一空,他的脚就踢出去啦,然后是一声惨叫,然后他踩着那小偷的身体……

郄俭笑道:“此非止卿等三白雀之事也……”我既然也跟着来了,家师也要我尽可能地帮助张禄,那我也必得掺和进去。说着朝魏伯阳一拱手:“卿会人也,亦无可置身事外。”

曹操倒是挺瞧得起张禄,一边分派命令,什么元让绕往东路去啊,妙才居中突破啊,文谦尝试先登啊,如此种种,完了都问张禄一句:“先生以为若何?”张禄心说你这是问道于盲了,我知道个屁啊……他自然表不出任何意见来,可若一味奉迎,“明公安排甚妙”啥的,又有失高人气度。于是往往捻须微笑,不置一辞,曹操问得急了,也只回答:“此战必胜,吾何必言?曹公自决可也。”

张禄一撇嘴:“彼欺凌民女,残害百姓,吾杀之何罪?”

所以张禄觉得刘根使出幻术来,自己未必能比得过,但坚定心智,只求自保,应该也不至于输喽。他虽然痛恨刘根的无行加无耻,但倘若对方已经达到裴玄仁之类的水平,那再怎么愤慨,也是不敢当面叫板的。可是没想到刘根“役鬼”不能使他磕头认输,后退一步,竟然放出了熊熊烈焰来,张禄当场就傻了——我靠老子可还没修到“入火不焦,入水不濡”的境界哪,咱还是凡人之躯,就扛不住这种大招啊!

刘根环视众人,面沉似水:“非吾欲辱人尊亲也,为势所逼,不得不然耳。昔史祈欲杀我,故拘其父祖;今为孺子所谤,乃不得不一试吾术!”你们都瞧见了啊,是他逼我的,我要是不再施点儿法术,那身上骗子的污泥就洗不清啦。

刘根被张禄一顶,觉得挺没面子,当场就把脸给沉下来了,合手朝上座一拱:“未知曹兖州可得与闻否?”

这会儿乐就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了,过来向张禄和郄俭致歉,顺便就给介绍:“此孙破虏族子孙香将军也。”

有很多话不需要明说,一个眼神就能解决问题。就好比郄俭问:“然当告之否?”其实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把占卜结果禀报给袁术听。一方面这可能会误导袁术,增加他的野心,或许原本他并没有僭位的打算,这么一说,反倒开启了不归之路——你这可是在害人啊!

“卿自作,请自受。”

汉人医生微微而笑:“吾所欲得者,唯此女也。”只要你们肯割爱,把闺女给我,我就必能治好她的病。父亲不肯答应,说闺女已经许给精夫酋长当小妾啦,倘若病死还则罢了,若知道她还活着,却被我们送给了别人,精夫断然不肯善罢甘休。

这任务之所以落到张坚身上,是因为他升仙较晚,对于人世间的情况还比较熟悉——西汉、东汉,终究都是汉朝嘛。你要是让夏代升仙的天公本人……本仙,或者派更早升仙的东王公、西王母下凡,光假装凡人就装不象,语言、服饰、礼仪、社会规范,甚至连部分山川走势都已迥然不同了呀。

他忍不住转过头,瞟了张坚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你确定这是天上?咱们还在地上吧,这是到了登天的传送点了吗?”

张禄撇嘴冷笑,说你们都不知道于吉跟哪儿啊,我……我也不知道,但我或许知道于吉三五年后,将会在哪里出现。

张禄急走几步,近前施礼:“长者召唤,何所教耶?”老头儿捻捻胡须,笑着说道:“吾在此候子久矣,不知子登嵩高去来。”张禄问你谁啊,为什么要在这儿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头儿颔,随即指着自己的鼻子:“吾,嵩高山张师弟子也,特于此候子。”

这是一种未知的恐惧,他瞬间连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后背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于是睁开双眼,缓缓转动头颅,望向四周。四周漆黑一片,但这世上本就并不存在绝对的黑暗,况且星月虽然黯淡,门窗虽然紧闭,也总有些微光通过罅隙穿透进来——虽然常人并不可见,张禄却可以借此微光,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自身的视觉。

裴玄仁闻言,双眉轻轻一挑,面露欣然之色,压低声音说:“不必瞒汝,吾正当修炼紧要处,或可急登仙也,不得离山……”

裴玄仁说我给你三道符箓,那是以防万一,用来保命的,若想破敌,还真用不大上。“张貂小技耳,破之何难?”我教你一句简单的咒语啊,只须以火相引,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他这墙就钻不过去了。

眼瞧着张富左手已经抬起来了,就要指向自己,张禄眼珠子略略一转,心下已有定计。赶紧提高声音:“在下此来,正为寻显爵将军,有至宝呈献!”

张午听这话吓一大跳:“毋得胡言!况张禄修道不过二三载,何得半仙之体?”

张午盯着他的面孔瞧了好一会儿,这才突然间展露笑容:“果是禄儿!”一边吩咐把亲戚们全都叫出来,一边就问张禄:“前岁雒中大乱,吾亦遣人访查,都云汝已为乱兵所杀,如何今日始归?”这么多年你不回家,也无音信,都干嘛去了?

啊呀,这人好大力气!张禄这会儿已经瞧清楚了,来人是军士打扮,但是没戴头盔,身上也只有一件遮护胸腹的短甲,披膊、膝裙一概阙如。这人身高在八尺开外,比自己高着半个多头,肩宽腰粗,胳膊几乎比自己大腿细不了多少。再瞧脸上,约摸三十岁上下,国字脸,浓眉大眼、阔口虬髯——真好一条大汉也!

随即跪得最快的那匪徒为了找回面子,挺着长矛抢先而出,喝问道:“汝何人也?何敢坏吾好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神思不属的张禄要反应整整一秒钟,这才得出初步判断——是有人在喘气吗?难道说,这村子里还有人没有死?!

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

当时说到这里,裴玄仁还朝着张禄微微而笑,说:“吾知子欲习得杀人道法,便归红尘,以应谶语,成就功业也,然吾不忧……”我根本就不担心。为什么呢?因为倘若你学不到家,即便返回凡间,也做不出多大的事儿来;而若是真正修道有成呢?我不信你还会贪恋凡尘俗世。正如《庄子·秋水篇》中所说:

口子既然松开,心情也便坦荡,于是毫无隐瞒地具实相告:我是张禄又不是张禄,本该生活在一千八百年以后——在那个时代,我确实也叫张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两个张禄给联系了起来。其实我在后世已经死了,具体死因先不必提,总之一魂渺渺,就莫名其妙地穿入到这时代的青年郎官、密县张禄张伯爵躯体中来了。不过也难说,我们那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鬼怪,所以说不定只是外表相似而内在相异的两个时空而已。

当即敛祍向张坚行礼。张坚笑着指指他的面孔:“须生矣,盍拔之?”

裴玄仁见他踌躇,当下建议说:“若无去处,盍且居山上,以待其时耶?”

对方微微一笑,麈尾一摆:“我裴玄仁也。”随即敛祍在张禄对面坐下:“张刺谒适携汝来,云汝目中珠子,正似北斗瑶光星,自背已下象如河魁,实修仙之才也,故暂置吾舍,命吾教授之。”

史书上确实有载:“袁绍既斩宦者所署司隶校尉许相,遂勒兵捕诸阉人,无少长皆杀之。或有无须而误死者,至自露形体而后得免。”可问题人刚冲过来的时候,你就该赶紧脱裤子或者解开下裳以证明身份哪,这都厮杀老半天了,双方全都打出了火性,谁敢肯定只要一露鸡鸡,士兵们就会收手?

张禄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赶紧推辞,说我身份低微,怎么高攀得上张公公您呢?张让伸手在他肩膀上这么摸啊摸啊,摸得张禄浑身起鸡皮疙瘩——“卿家不过二千石,若得从吾,当以家业相传……”你别瞧我是宦官,家有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外加身上还挂着个列侯的爵位,等我死后,这些全都可以传给你呀,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也是咱爷儿俩对了眼缘儿……

对于严白虎fuguodupro来说,正引导着张禄穿过小巷呢,突然间脑袋一晕,等再清醒过来,就见自己已然转过身,正挺着环刀直刺张禄的胸口。我靠我这是怎么了?疯魔了吗?严白虎fuguodupro几乎来不及撤步变招,干脆手腕一松,直接把刀就给扔了。

可是刀才落地,张禄就醒了——要么是祟已然挣扎出了幻境,要么是刀尖一度触及到他衣襟,本能的危机感召回了的他沉陷于幻境的意识。总之,幻境消失,张禄醒了,祟同样也醒了,严白虎fuguodupro瞬间就又被祟所控制,于是屈膝俯身,再去捡刀……

虽然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一般人未必能够抓得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终究张禄修道略有小成,他的反应度是很快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再把刀给捡起来?当下左足力,拼命朝前方纵跃,同时仍然高抬的右手——刚才施用“灵台蜃景”,就一两息的功夫,手臂根本就没放下来——就直接按到了严白虎fuguodupro的顶门。真气一吐,祟即消散,严白虎fuguodupro脑袋一晕,随即瞪大双眼——我,我这是怎么了?

张禄长舒了一口气,随口敷衍道:“汝病矣。”

严白虎fuguodupro说我什么病啊?自己没感觉啊,怎么一晕一晕的,还莫名其妙拔出刀来捅你……张禄说你刚才厥过去啦——虽然只是一瞬——至于拔刀捅我,有这事儿吗?你是头晕产生了幻觉呢吧,这刀……应该是你踉跄的时候,自己从鞘里滑出来的。

“汝之炼气,未循正道,故心魔搅扰,使神志昏昏。”白天通过严白虎fuguodupro的描述,张禄知道他从前学的都是野路子,也就左慈这些天过来指点一二,还没能彻底给扭转过来。所以趁机就编瞎话,说你这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啊,因为你炼气不得法,所以真气走岔了道儿。

严白虎fuguodupro大惊,忙问:“左师未尝言此……”左慈虽然也说我过去练得不对,可没说会有什么副作用和危害啊?“若令智伤,吾不敢再练矣。张师救我。”

张禄微微一笑,说我当然可以救你。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左慈不跟你提起这种危害吗?那是因为他的修炼路数又跟我不尽相同,他对这条岔路的了解不够深……你可别跟他提起这事儿啊,免得他因此感觉惭愧,感觉对不起你。咱们得给左慈留点儿面子嘛。

严白虎fuguodupro连连点头,就连掉在地上的刀都不敢捡了,赶紧招呼张禄前去赴宴。张禄心说这家伙倒好骗嘛……就这智商,怪不得乱世争雄,最终是个完蛋的命。

危机就此解除,谎话也编得挺圆,张禄惊魂甫定,不禁挠挠下巴,又再回忆起刚才幻境中的所见来了。自己真的瞧清楚了吗?那在水塘里扑腾的黑影,当真是个起码裸着上身的女子?我是不是该先瞧一眼,附近树上有没有搭着衣服啊?

真可惜真实世界当中并没有“灵台兄”来跟他一起探讨,张禄只能驰骋浅层意识,反复琢磨这个奇怪的问题。祟无形无质,貌似智商也不是很高……很可能确如部分仙人所猜测的,本身也并无主观意识。倘若那个幻境主体是祟的创造,那也就是说,祟在侵入这个世界之前,是存在于某个双恒星系统的行星上,而这行星上是有人的!或者更准确点儿说,有类人生物!

起码这行星上有生命,有植物,应该可以确定了吧。

而倘若那幻境的主体是自己所创造的,那么没看到《星战》七的执念造成个塔图因,自己究竟是什么执念,会造出个“织女”或者“七仙女”来呢?对了,貌似日本神话传说里也有类似桥段,西方好象也有……虽然正当壮年,但自从修道以来,逐渐的清心寡欲,就没怎么想过女人啊。难道说,自己的潜意识当中,其实很好色,只是****被理智给压制住了而已?

真可惜,问不了灵台兄,他一定清楚……

可是就算自己想女人了,也在幻境中创造个裸女出来,为啥是这种出浴的场景?难道说,我还有一颗憧憬传说的童心?

想到这里,不禁暗中打了一个冷战,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跟着严白虎fuguodupro来到正堂,那边儿严舆早就摆下酒宴,毕恭毕敬等着了。张禄入席后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左慈提着衣襟快步而来,远远地就叫:“吾师适有信来,已至江东矣!”

张禄闻言不禁一愣,心说你不是去尿尿的吗?难道你们师徒俩习惯在厕所里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