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冥阳恒缓缓走出来,一张脸苍白无色,他还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高贵模样,只是每走一步都仿佛是种煎熬。这轻轻的脚步声响在淑妃的耳中,犹如雷鸣一般。看见来人是冥阳恒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她从不将她做过的那些脏事透露给冥阳恒知晓,她只是想要在冥阳恒心上保持一个慈母的样子。只是如今被他当场撞破,她不知晓冥阳恒听了多少,不知所措起来。

“我没事。”冥寒落说着又闭上了眼睛,只是身体又蜷缩了一下。冥中月看出了他的举动,将手伸进被窝之中抓住了他的手,这双手寒冷刺骨,就仿佛触摸着夜晚结下的冰雪。他紧紧握住冥寒落的手半天没有言语。

“北单赠与落儿的南海夜明珠?”

冥寒落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顿时也不知晓该如何是好,女子的身体是柔软的,身上散发着脂粉的香气,但冥寒落并不能想到书中描述的旖旎场景,他想要推开凌音,可又不知道手该往那里放。

凌云进出朝盛楼从无需通报,直接走进了冥寒落的院子,见红木正在指挥婢女打扫卫生,搬动院中的花盆于是出声问道。

君岚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她的愿望是好的,但结果总是差强人意。

“启禀父皇,玄天琴被儿臣不甚摔坏了,难以修复。”

冥寒落无奈的叫了一声表示抗议。“父皇。”

发现青花音的时候修尘殇也有些意外,但他见青花音一副委屈到哭泣的样子也不忍心责怪。

“老臣参见娘娘。”常见年一身花白头发,眼窝深凹,皱纹满布,虽说年纪大了,争强好胜之心却是不减当年。

生平第一次遇上无法发声的古琴,怎能让他不面色凝重。

大殿之上语声涌动,或三五成群,或两两为伍,还有穿着华丽的妇人聚在一起攀谈,只有沙幕绝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无趣的喝酒。他一个罪人之子,虽被恢复了封号,但并未有实权,朝中大臣也都是些趋权附势之人,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也只有偶尔的一个位年轻人会和他问候两句。不过沙幕绝却是讨女人喜欢,生得好看也是有优点的。

“小师傅,听说修尘殇闯入了乘凤山?”冥寒落目光一顿,从镜面上凝视着凌云。

冥中月行至冥寒落身旁,甩开衣摆也跪了下来。

“这位”

“皇上不必感伤,这是我们的命运。”他们拥有凡人触摸不到的神力,可却被限制在这方寸之地。他们生来没有冥门的皇子们那么强壮,也不能习武,他们寿命短暂,一生也寻不到自由。

“一百年举行一次的活祭,这个祭品须得是皇族纯洁的血脉。”

“这里的高手很多,你有把握出得去。”

“我叫文殊兰,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姐。”画情见到女孩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只对着文殊兰轻轻笑了笑并未答话。

“该我们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通过搜查,两人顺利的进了城,城中的气氛比往日凝重,也可以说是庄严。

“你是觉得我在这大牢里过得太过无趣,专程跑来给我讲故事?”

“他的毒已经解了,只是……”

忽然一阵疾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地上的沙尘和落叶吹得漫天飞舞,一个天命之年的女人在风中隐隐现身,此人一身荣华,绸缎裹身,头上只有一柄刻有一条小蛇的金钗。虽到了天命的年纪,可保养得当,看起来还算精神。

“这是素归丹,治疗内伤非常有效。”修尘殇生怕冥中月不愿吃,立即解释道。

小河上的小船在落日的余晖下犹如水中梦画,如诗般美好。只是这红日映在水上,像是被血染红了一般。

上好药,沙幕绝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能痛得麻了就感觉不到痛了。

沙幕绝似乎是察觉到了凌寒落的意图,他起身退开了几步。“别,我可不想动手,如此美的美景,打打杀杀有失风雅。”

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他就像一个刽子手斩杀了所有关心他的人。

“沧江上沉了一艘大船是真是假?”

凌寒落面对这位三哥心生愧疚,也许他们都是被设计的可怜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