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中月不相信凌音,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表面上一片清白但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儿臣参见父皇。”

凌音毕竟是女子,虽说不在乎礼教但小女儿心态却有。“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凌音从冥寒落身上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脸上红霞飞扑,羞耻难当,支支吾吾才说完一句话,视线闪烁不敢看冥寒落的眼睛。

的确,最近这凌云与凌音常在四皇子的府邸,这还未过门的四皇子妃总是去往四皇子的府邸终究是对她的名声不好,可凌音生为武将之后,常年随父亲进出军营,再加上她曾拜江湖人士为师,兵法倒是懂得不少,要说女子的绣花作画那是一窍不通。这跳舞啊,还是定国公凌单强迫她所学,否则又怎能给凌单招来一个大麻烦。

冥中月惊讶不已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冥寒落也不好拒绝皇上及各位嫔妃让红木取琴来。只是玄天琴段了的弦始终无法修补,琴乃是上古古琴,琴弦用的是天玄丝,天玄丝可遇而不可求,就连皇宫之中也没有。

冥寒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爹这个称呼他从未叫过,一开始还有些无法开口。但是他知道他的父亲渴望过的只是平凡人家的日子。

修尘殇孤身一人上路,没有遇见再让他引为知己的朋友,也没有遇见想要奋不顾身保护的人,到是发现了一直有人跟踪在他身后。

“皇上为何忽然之间赐封了多位皇子?”皇子受封之后,皇上只要一道旨令,就将前往封地,到时候就再也无缘帝位了。

他轻轻拂动一根琴弦,琴弦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她走到沙幕绝身前,虽不知他身份如何,见他所坐位置却也知晓乃是皇族中人,且容颜旖旎,见之倾心。

冥寒落在紫竹林生活多年,一直是凌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可是他从来不让凌云为他更衣沐浴,为此冥寒落还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学习穿衣。

“这把剑你从何得来?”

冥中月心中藏着怒shubaojie火将手中的玉笛重重的丢在地上。如果不是冥阳恒将他唤住,他决不会就此罢休。

纯元也知道这是一个让皇上想要回避的问题,将自己的孩子送上祭台,任何父亲都是绝望的。

冥祈然愤怒shubaojie的捏碎了台柱上的石狮子,可想心中的怒shubaojie火是多么旺盛。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大门口,门口的禁军还在尽职尽责的巡逻,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发难,让这些禁军措手不及。

“你们这是……?”

“今日我们先在客栈里住一晚,明日再去寻林宴师叔。”

冥中月摇着手中折扇,笑容更加深沉。

“只是怎么?”

“四殿下何不去一看究竟?”

“凌兄见笑,相识便是缘分,何况你还是寒落的哥哥。”

小狸早在遇刺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它很聪明,也很勇敢。

“三哥,这毒能解吗?”

“那有什么关系,猜对了就行。我对你的身份并不感兴趣,只是我家落儿身为名门正派弟子,怎么说也有满腔热血为江湖武林除害吧。”冥中月可没有这么神气,他只是潜入过应天门,并见识了一番应天门门主教训门人的场景,然后顺带把他全身都观察仔细了。

话说凌寒落这方,自从大船沉没之后,他们就与仆从走散了,凌寒落与冥中月虽将船弄沉了,可并没有分出胜负,如今的狼狈不堪反而让冥中月忍不住大笑。

被抓起来的壮汉有些懵神,还有些生气。

“三哥,它不咬人。”就是有的时候太凶。

“爹。”

他们运气好,遇上了一只条渔船,船上的一位老父亲和一双年幼的儿女将他们收留,虽说小小的渔船在风雨中被吹得摇摇晃晃,住的也只是几间简陋的茅草屋,但毕竟有个避雨之处。

“你可会泅水?”萧时臣点头应了一声‘会’。

修尘殇又蹲下身,看着这只被凌寒落说得神乎其技的狐狸,视线与狐狸眼睛相对。

萧时臣差点惊掉了下巴,他只感觉过了几个时臣而已怎么就走了两日了?“公子,这不可能吧。”

萧时臣的头脑也在天马行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才传来凌寒落‘停’的声音。

他忍不住想骂人,也不知道修尘殇和凌寒落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能跑到如此幽深的地方来,要不是那只狐狸他们也早已经不知东南西北。只可惜,狐狸只听凌寒落的话,这会可能早就将他们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