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哥,以后就只有我们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会做一个好妻子,为你生,为你死。”

“这两人身份不同寻常,小心祸从口出。”

凌寒落没有反驳,倒是他怀中的小狸朝着冥中月呜呜直叫。

“参见公子,属下等无能,还请公子责罚。”宗兰等三人跪在凌寒落脚下,他们这一路吃了不少苦,想必公子也吃了不少苦头,否则又怎会寄生于这茅屋之中,身着青衫大褂。

凌寒落在昏昏沉沉中感到刺骨的寒意,风呼呼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朦朦胧胧睁开眼,视线中一片空芒。

“好,今天我们讲江湖之外的故事?”

凌寒落这才明白先生是想教他识字。

这个地方当真与世隔绝,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今这片土地上拥有五个国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是从神裔王朝迁移到这里来避难的难民,鬼使神差的来到这个地方,见这是个居住的好地方便安定了下来。

萧时臣虽然一直在向前走,可有的时候他又觉得是自己在原地打转。

“不,寒落。”你别不理我。

“两位公子可有受伤?”朝他们喊话的男人已过花甲之年,胡子很长,头发斑白。

“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而我渺小如尘埃。”

山林之中开始起雾辨不清方向,天渐渐黑下来,偶尔的几声狼嚎在山中传得很远,一股阴冷的风呼呼直吹。

凌寒落站在窗后,看着修尘殇的背影。

“它的名字叫着月长,传说它长在荒芜的沙漠之中,要用五年的时间在地面上吐绿绽翠,第六年才开出一朵小小的四色奇花。就算用了六年的时间才开出一朵花,可它在两日之后就会凋谢,连同根茎一起消亡。如今这般,只需要片刻的时间它就会消散。”

凌云见萧时臣急了,对他大喊大叫,自己火气也止不住的往上蹭。

宗兰不知道答案,也给不了曲水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只好将手中的书信及令牌交给了他,让他远离小主人,让他安静。

“我不信任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毫无缘由保护另一个人。”凌云年龄虽小,所说的话修尘殇从前从未想过,他所经历的人生磨砺比修尘殇多很多。

凌寒落不是弱者,他的武功很高,但他的心很脆弱。他走在路上,几乎已经忘记脚下的路通向何方。他的心有些痛,从心底蔓延出的痛,他按住胸口艰难的呼吸,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在旋转。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质疑我的人就是你。”他想要忘记的过去,他以为他已经死去,那些记忆该随着他的重生而忘记,可是为什么依旧fqxs如此清晰。

“原来你是孤儿。我从小没有娘亲已经觉得非常可怜,没想到……”青花音黯然的说道。从小就有人说她是没娘的野孩子,每次都是修哥哥出面护着她,可是修哥哥的娘亲却从不亲近他。青花音偏过头看向修尘殇,而他微微皱着眉头一言不语。

“你先吃点,这里荒郊野外的什么都没有,要到下一个小镇才有吃的,大概傍晚才能到。”

宗兰知道事情要遭,立即抓住曲水握剑的手,修尘殇虽然被嫌弃,但他还想平安的跟凌寒落到盛阳,和他身边的侍卫打好关系也是必然。

“让我保护你,凌寒落,让我保护你吧。”凌寒落抬头看着修尘殇闪烁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双漆黑的眼睛透露着坚韧不屈,凌寒落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只能微微错开。

“你胆敢……我的手……”仰坐在地上的西原慌张而又痛苦的朝凌寒落叫喊。

修尘殇见凌寒落的样子变得有些奇怪,收起脸上的傻笑开始担忧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自己这算是越抹越黑吗?修尘殇悲催的想。

“花音。”女孩子的心思文殊兰岂会不知,只是修尘殇那个木头真是不开窍。青花音抬头对她微微一笑,明艳动人,尽态极妍。

“你也别生气,我就是觉得你成天死气沉沉的,失去了生机。人生需及时行乐,才不枉上辈子跌跌撞撞的磨难。”修尘殇的心境非常好,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他都能笑着面对,没有谁能阻止他畅快的大笑。在他的信念之中,没有什么苦难不能渡过。

“男人要那么好看干什么?”他这样矫揉造作的美男子在修尘殇眼中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此刻站在应天门门主身前的幻盗就是一个孩子,被门主摸着光洁的头露出赤子的笑容。

“花音。”

萧时臣被青花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震惊了,竟然有人对一位妙龄女子也下得去手。

凌寒落怀中的女子早已经在打斗中昏迷过去,他不懂止血,也不在乎她的性命,如果她能活命也是她的造化。

“凌寒落。”

“要是有一间柴房给我睡也好啊。”文殊兰气馁的抖了抖裙摆上的水,这大晚上的可如何是好。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宗兰挡在少年身前,其余三人将少年围在中间,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人。

就连随心所欲的沙幕绝也遭到不小的打击,更难以置信的是他们中有三个女人。

他们面色冷漠,眼神平静,周身气息似有似无,手中兵刃各异,一长鞭,一双剑,一大刀,一长剑,一铁斧,一重锤,还有一把玉萧。而三人身上并没有武器,更不能徒手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