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忽然听到一声异响,吓得他一哆嗦,蹲下身子朝不远处墙角看去,只见一个人头从墙中探出,心里那是一个膈应。

很快太阳偏西,随着夜幕的降临,整个水寨热闹起来,余少白站在人群里,看着一身新郎服的汪宜正和大红袍的水娘子二人正在拜着天地,他注意到四当家四处张望,连忙离开了人群。

很快他便出现在了之前的房间,汪宜正见他进来,忙上前,却看到余少白做了止声的手势。

“但说无妨。”

余少白凑到他跟前说道:“郑家人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死了。”

想罢,他急步来到年轻公子面前,伸手拿过哨棒,“算我郝男儿一份!”

一夜过去,余少白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坐起身来,没有看到师太身影,便走出石室。

现在恐高和枣子放在了余少白面前,他果断了选择了后者,再一次证明,每一个吃货其实都是潜力股。

“我这不是听本地人说吗,玉苍庵里面住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师太,为了一睹真容,我才来到玉苍庵,可没想到这师太不在庵里,后来才知道是在玉苍洞里潜修,我这耐不住性子,便摸黑来到了这里,师太,你知道那玉苍洞在哪吗?”余少白脸不红心不喘的扯淡,倒是经验丰富。

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笑容,余少白有些心虚,自己这么做……真的好吗?

离未初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余少白却是没在游舫附近看到人影,难不成自己来早了?

“夫人,你就再让我喝一口,就一口。”

余少白扭头看向冷姐夫,朝他挤了挤眼,周万里无奈的耸了耸肩,“二叔和舅父已经来了,咱们去前堂吧。”

咔嚓!

“你别诳姐姐了,前些日子二弟来过一趟,说自己赌输了去家里要钱,我娘没有给他,想必家里的钱都已经被他输光了才是,你哪里还有钱?”

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余少白,让他哪里生得了怨言,他摆手说道:“这个怎能怪小姐,余少白不是不懂是非的人,小姐不用挂怀。”

“有一句话说的好,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小姐做的饭菜如此可口,你的夫君哪里停的了口,迟早要吃成胖子。”

看着老乞丐走上楼去,余少白心里还未曾消化完,随后他抬腿离开了春满楼。

他忽然想起老乞丐的那句话:有时候杀人不需要动机,天凶无缺,横行霸道。双峰贯耳,一枝独秀。这句话他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老乞丐是在告诉他,凶手要针对的人是郑家人。天凶二字,霸道(八倒)、贯耳。加上一起便是郑字,而双峰贯耳又可以理解为郑家的两位公子,一枝独秀是指只剩下一位公子,概括来说便是凶手要杀的是郑家公子。

“什么忙?”吴子初看着坐在对面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家伙。

“容娘,不要胡闹,在家里照看包子铺,爹去去就回。”

“这高王氏生了病,怎么没去请郎中为她诊治?”

“少白,你还在吗?我带人来了。”

“你的意思是先去湖水村?”吴子初凑到他身旁低声问道。

“妹夫,摸到什么没有?”

你还能再大点声吗?听着隔壁邻居家的犬吠声,余少白一脸无奈的走进了对面西屋。

听到这话,吴子初有些恍然,与他一起去了衙门,他们要去找的人,名为柳嵩,是县衙的刑名师爷,

……

“公子,我们这里是茶馆。”

她上前说道:“楠儿,你这是要去哪?”

“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

睡得正香的余少白,忽然耸了耸鼻子,伸手在一旁一抓,似乎有什么东西似的,忽然他一翻身,然后……

一脸****模样的他,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娘炮,心里的阴影面积成倍增加,只能安慰自己,哪吒活了几万年,不也是穿着大红肚兜吗?

“哦?是吗?连万里都这么说,难不成这丫头又在胡闹?”

回过神来的余少白,也明白戏不能演过头了,他轻声说道:“姑娘,多谢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躺在了地上。”

余少白虽然知道这冰糖莲心羹的来历,不过却不想太过张扬,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实在惭愧,齐兄想必是知道的吧。”

余少白看着身上残留的汤水,不怒反笑,或许这才是真是的大明,自己在前世活的窝囊,被人欺负,最后连她都没能保护,今世……还是被人凌辱,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那道身影,那嘴角泛起的笑意像是一把刀在余少白的心中划下口子,眼神有些变冷,原来都是这女人搞得鬼!

看着众人交头接耳,谈笑风生,余少白谁也不认识,这时候一个小厮迎上,“小舅老爷,少夫人听说您来了,特让小的请你去后堂。”

“还不是因为我那老爹,之前他不是提起联姻一事吗,我当时以为爹是要把小妹许配给你,让你做上门女婿,却不想闹出了一个笑话。”

听到这话,三人又是一惊,这里面内情也太多了吧,一波接一波,让人一时难以消化。

“妇道。”

余少白见那老乞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拱手说道:“老人家,您还记得我吗?”

余少白接过纸条,只见上面一个歪歪扭扭的李字,是用什么东西在上面划过,留下的印记,对于大字不识几个的郭母来说,能写出已经不错了。

余少白也没多想,恢复的快又不是什么坏事,看着自己这身新衣服,不禁有些可惜,这副狼狈样子,显然是不能继续穿了。

余少白笑了笑,却透着一丝伤感,时至今日,前世的那张面孔仍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挥之不去,自己努力了……却没能救她,都说爱一个人不是得到她,而是让她幸福,可自己却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

听到这话,吴子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怎么你的马跑地上了,真是顽皮。”

余少白蹲在河岸扭头朝右面看去,那边的灌木丛便是那夜自己的藏身所在,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是那妇人躺下的位置,由于村民的集体搜寻,岸边到处都是脚印,破坏了第一现场,不过余少白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听到这话,李景名微微一惊,才两天时间二人的关系竟可以熟络至此,实在令人不得不疑惑,这余少白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心高气傲的吴子初如此看重。

“阿发,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有一些眉目,只是那晚咱们看到的事情,暂时不要跟别人提起,等明天官府来人后,咱们再想办法。”

“踏~”

“你说。”

“咳咳~那个……你哥的衣服,是不是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