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从余少白一旁经过,他给自己双眼蒙上黑布,飞快的来到队伍后面,那少年感觉到自己肩膀忽然多了两只手,表情有些疑惑,却是不敢出声。很快队伍来到寨门,寨门的守卫将门打开,人群走出大门,来到了湖滩上。

天色渐晚,余少白从四当家房门走出,一众水贼们看着他皆是崇拜目光,别看年龄小,但是……天赋异禀。

听到余少白的话,汪宜正低头不语,许久才叹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在理,小道童,看你心思缜密,入道门真是可惜了。”

“什么意思?”谢老三顿时来了兴趣。

余少白听到这话,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怎么就自己和这年轻公子还有黑衣男子三人拿着家伙,其他人都蹲在地上不言语。

见师太羞红了脸,余少白笑了笑,一脸无辜状,“我这人忒不会说话,这哪里是胭脂香味,应该是师太您的体香才对。”

当余少白爬到树腰时,忽然听到脚下奇怪的声音,低头一看,我去……这青蛇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兰溪县人?”听出余少白的口音,那师太疑惑的看向少年郎,“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玉苍庵,你是浦江县人吗?听你口音好像不是吧?”

看着余母走进房门,余少白一脸惆怅,怎么到哪都能碰到逼婚,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女方人家不光是答应,还把时间和地点定好了,就在明日未时,平度镇吴江游舫上。

看着二人越来越近,余少白连忙把酒壶塞到袖子里,耳边却听到:“祖母,余家三郎给祖父送酒来了,就在他的袖子里。”

看着这下联,周万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小舅子骂人都不带脏字,上联是王八,下联是无耻,看来他是对之前的事情还在挂怀。

“好香啊!容娘你的手艺可真是绝了,让我来吃东西,干嘛不早说,非要搞刚才哪一出干什么,整得好像你要打人似的。”说罢余少白已经开始动起了筷子。

“咳咳~对对对,是儿子,一时口误,大外甥长得太俊秀了,以后一定是再世宋玉。”

“多谢子初兄关心,少白已经好了,这几日多有打扰,反倒是让在下过意不去,今日天色不错,我准备前去周家一趟,和大姐见一面,然后便回图山村。”

“你喜欢吃吗?”

“我心里闷,随便走走,子初,之前咱们在牢房里听到的话,还是不用告诉县丞大人了。”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杀高贵,他得罪了你们?”

听到这话,吴子初扶额长叹。

“哼!”容娘将手松开,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桌前,喝着闷茶,眼泪却是在眼眶里闪现,让作为受害人的余少白,有些变扭,这到底是谁讹谁?我才是受害者。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余少白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那一百文算是喂狗了,这都是群什么家伙。

有三名嫌疑人,一是高王氏,与夫君积怨已久,去了高贵家中,让余少白对她的信任大减,却并不认为她就是凶手,二是船夫肖弄,谋财害命,有杀人动机,可如今却离奇死亡。三是好友费卫,此人也有重大嫌疑,他现在希望官府能从高贵尸体里找到线索,要不然他真是没什么头绪。

随后二人架着马车赶往湖水村,此时湖水村的村民自然都听说了高家的事情,更是可怜那烧死在高贵家的船夫肖弄,这汉子并不是本地人,年少时流浪至此,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跟人学了打渔摆渡的本事,虽而立之年,却不曾娶妻,如今这么一死,无人为其哭,更无人为其披麻戴孝,就连后事都要交托县衙。

“我骑在你身上,我觉得那洞里应该有东西。”

只见这西屋一切配置都和东屋一模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身旁的妆台,还有柜里的女人衣服,这里应该就是高王氏住的地方。

“当然是高贵身死一案,你不记得了?”

看到那妇人身上血迹斑斑,余少白有些不忍,开口说道:“这妇人有些可怜,不知子初可否……”

三人疑惑的看向余少白,这家伙难不成事先便知道。

“小草?这小草有什么好看的。”霏儿疑道。

“你们笑什么笑,这不是重点,好吗?你们一定是羡慕我的英勇神武!”

耳边传来的惊叫,让余少白悠悠醒来,看着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俏脸,余少白有些恍惚,这是梦吗?

“姐姐,真的非穿不可吗?”

“也罢,我不耽误你们了,快些去吧。”

看着地上慢慢睁开眼的少年,姑娘脸上一喜,“公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既然都知道,还来问我,就是存心看我出丑是不是,你还记不记上次下棋你输给我,当时你的赌注到现在都没兑现,如今我心情非常不好,你去戏台哭一个,让本少爷乐呵乐呵!”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热汤从他身边,也不知怎么的,身子一歪,热汤全部洒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痛出声来。

“进来吧。”

“好了,他一个小孩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余少白笑道。

“我爹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村里有些流言蜚语,可他对娘真的很好,即便他知道我是野种,也像亲生儿子一样对我好,我这个野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帮爹做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帮他把绿帽子摘下来,事情其实就和前些日子和你说的一样,我曾以死相逼,我娘曾答应我,不再和那四个男人有瓜葛,可她根本就是敷衍我,最后我起了杀心,扮鬼吓死了有心病的田贵,让人以为他是旧疾复发,用枕头捂死了刘阿毛,扮成上吊的假象。”

“你们把它吃了?”老乞丐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