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余少白不能在房中久留,很久他便出了房门,和邓志威一同回了县城。

邓志威摆手说道:“屈尊一词使不得,牢房便牢房,你稍等。”

牢头孙根生也知道余少白与吴子初熟络,笑脸相迎,听到他要见犯妇高王氏,便引他去了一处牢门前。

“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说罢,他撩了一把袖子,开始朝树冠爬去。

“你觉得哥哥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我跟你说,之前让你主动你不愿意,现在知道少白的好了吧,只是这男女之间,还是矜持些好,放心,哥哥一定让他进咱们家门。”

他抬腿来到槐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拍了拍槐树,出嘭嘭的声音,像是里面中空的样子。

吴子初探头看去,“不就是男人的破烂衣服吗?有什么特别吗?”

看着自家妹妹为了他人火,吴子初有种说不上来的凄凉,扭头看了看余少白,示意他说话。

话音一落,房中跑进一个衙差,正是刚才那送信之人,“少爷,蛋来了,您有何吩咐。”

听到对面陌生姑娘的话,吴子初倒是认出了余少白的声音,惊道:“少白,是你?我还以为你溜走了?”

“吴子初!我杀了你!”

听到这话,余少白恍然,原来这山庄主人还有些来头,主簿职位虽低,但是在兰溪县却是属于领导班子,绝不能小看人家。

余少白的囧状对于几只凶狗来说,有点浪费表情,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叫的更凶,朝他慢慢紧逼过来。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表情相当的精彩,这个要是真答应了,出事了可怎么办?

“这个是娘子的三弟,第一次来周家,您自然不认识他。”

顺着香味,余少白来到一间房前,“厨房?”他左右打量了一番,似乎并没有人,身体不知为何,会让有种想要大快朵颐的冲动。

“三郎,我替表妹跟你道歉,姐夫自罚三杯。”

“清萱娇生惯养,哪里有人这么跟她说话,你呀,怎么嘴变得这么不饶人。”

“少年郎,你是哪家的孩子?”门口负责迎客的王管家开口问道。

“娘,吴家大郎吴子初已经请来了。”

“因为……名声……我不想让我爹带上绿帽子,更因为……我是个野种。”

随手抓起狗尾草,在手上搓了一把,便抬腿迈进了庙中。

“哦?是吗?这么说起来确实是老头子的错,这样吧,这里是十两银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他打量着手里的福袋,忽然耸了耸鼻子,脸上露出狐疑之色,这福袋上有股香油味。

吴子初莫名的被妹妹瞪了一眼,有些无辜的望着余少白,“难道不是我妹妹打的?”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小手,递来手帕,他抬头看去,烛光下的少女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意。

……

“什么?”听到这话,余少白脸色微变,她怎么会失踪了。

余少白点了点头,从包裹里掏出两个精卫鸟,说道:“这个是送你的,这个是送给令妹的。”

看着两人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从他们猥琐的笑容里,余少白闻到了一股骚气,不过如此一来,阿发倒也少了拘束,对于吴子初不像刚才那般不敢言语,气氛顿时融洽了许多。

听到这话,吴灵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忽然回过神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收回了视线。

“哥,你以后还胡说八道吗?”

……

“别啊。”

“你觉得现在你的名声是好吗?哪个女人希望自己嫁的夫君宿夜不归,流连于青楼之中,那姑娘想必也知道你的事情,所以才会一再不答应,甚至是不搭理你。”

“今日听小姐讲解,我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确实没用心,如今天色已晚,不便多留,告辞了。”余少白朝小姐拱了拱手,感谢是真的,人家怎么说也是县丞的女儿,能和自己说这些,算是很给面子了。

不料被吴子初接到话茬:“哎~我的好妹夫,你叫我大舅哥,便是答应了和我妹妹的婚事,咱们俩还真是有缘分,第一天认识,就成了亲戚,哈哈~”

余少白看着堂内,倒是与电视剧中所看无太大出处。大堂正中公案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红头刑签、绿头捕签。正面屏风上悬挂“明镜高悬”匾额,屏风上还彩绘有“海水朝日”图,倒是跟前放着的两块石板,让余少白有些好奇,怎么以前在电视剧里没有看过。

看着已经开始脱衣服的四位大姐,余少白内心有些崩溃,为啥上辈子竟没碰到这样的事呢?不过即便这样,余少白还是想坚守阵地,自己才十五岁,和妓女欢好实在太疯狂,至少在他眼里很疯狂,而且余少白有精神洁癖,额……其实就是处女情怀,他打死都不会和妓女上床,若是打不死……只有被默默享受的份了。

“清儿,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他开始回想着当日师父说的话,山阴……午时……梨树……这山阴自己也去了,并没有看到梨树,反而是在山阳找到的梨树,这午时是太阳光最强的时候,在加上阴字,应该就是提示他和灌木丛的长势有关,可这梨树……又是什么梗?

屋里四人都盯着这精卫鸟……

在他打量余少白,余少白也在看着他,面前这李公子他倒是有所耳闻,让他最无奈的是,前身崇拜的对象便是这李景名,因为他在十六岁便得了秀才身,今年十八岁应该会参加秋试,文采方面倒是年幼时被称作小神童。

当县衙来到图山村清水河岸时,对面清水村也闻讯赶来,站在河对岸望着图山村的村民,在今日清晨,王大胆的夫人发现他失踪之后,便上县城报官,正巧撞上了图山村的村长,从师爷口中得知,这图山村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她的夫君王大胆,得知消息的王曾氏立刻回到村里向村民们哭诉,说图山村的人把他夫君打死了,听到这话,村民们信以为真,拿着家伙便来到河边,果然看到了图山村的人,不过官府的人也在,他们只能暂压怒火。

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余少白却不敢表现出来,之前的表现已经让余母起了疑心,要是连小家伙身上不该有的东西都出现了,那疑心只能更大。

姐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小五忽然看到院子的一物,吃惊的说道:“三哥,你真搞来竹子了?”

“你爹都走了四年了,能留下什么银子,你算算从你沾上赌瘾以后,光是前前后后的赌债就有上百两,你还打算怎么样?你可是承诺过王家小姐不再赌博,要是被亲家知道,你在王家就更难呆了。”

“您不告诉我,是怕我分心吧,可这事情也不能让娘和弟弟妹妹独自承担,我应该知道。”

走出了药庐,余少白便绕过山丘,记忆中,在清水河的上游,图山脚下,便可以绕到清水河的东岸,顺着河岸应该就能找到图山村。

余少白实在看不出那笑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手脚有点麻,却不能动。

答案是不分上下。

趴在地上的余少白,忍着剧痛刚站起身来,便看棒球棒再次砸来,连忙护住头部,接着便是一阵阵疼痛袭来,忽然头部一阵嗡鸣声。

余少白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来,“去洪武年间实在巨坑,你看明史中的逆臣录,朱老爷子杀人不是论个,是论族,我宁愿在大学做个苦逼的单身狗,也不想天天如履薄冰的活着。”

“算是吧,关于高贵一案,还有疑惑,希望您能给小子指点一二。”

老乞丐笑了笑:“看你这模样,应该知道我那句话的暗指,让老头子猜一猜,你应该见过张阿牛,那家伙一根筋说不定会被你诈出什么话来,关于高贵和郑家的关系你也都清楚明了。现在搞不清楚的就是张阿牛背后的人为什么,或者说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杀高贵,这和郑家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

“老头子不能不念旧情,你要知道实情,我不能全部吐露,但还是能说一些,但我要你誓,从此不再管高贵被杀一案,如今“杀人真凶”张大牛已经逃狱,你就别执着追寻他的同伴,为了你好,也为了你的家人想想。”